相處五年,回憶泛著傷(2 / 2)

好一會兒沒說話的楚培華平複情緒,看向陸昌平:“剛剛曝光的牽手照,你看了嗎?”

陸昌平喝著茶,看不出情緒:“哦,是有這麼一回事。”

“那不是顧笙嗎?”楚培華憂聲道:“子初怎麼能這麼糊塗呢?我先前聽說那個叫顧笙的,好像精神不正常”話音暫停,看了一眼陸昌平,見陸昌平移開茶杯,沒了喝茶的興致,楚培華表情鬆懈下來,搖頭道:“如果有人知道堂堂陸氏總裁竟然和一個患有瘋史的女人在一起,他這不是自毀前程嗎?”

楚太太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聽楚楚說,那顧笙當年去美國後,一直沒聯係子初,完全人間蒸發了,哪有這麼不負責任的人,太把感情當兒戲了。”

陸昌平簡單思忖,斟酌字詞,微

tang笑道:“你們這麼滿意子初,我代子初謝謝你們,有時間的話我跟他提一提,至於楚楚也不能一味耽誤她,如果有合適的對象,該見還是要見的,千萬不要因為子初錯失了好姻緣。”

陸昌平把委婉拒絕化成了太極拳,繞著彎說話,楚培華發愣之餘,心中多少有些惱羞成怒,但麵上卻是客氣得很。

楚培華如果固執起來,絕對不會輸給自己的女兒。

陸家家大業大,再說陸子初也確實是楚培華心目中的東床之選,這事第一次提起,凡事需要慢慢來,能夠看得出來,陸子初和顧笙在一起,陸昌平心存反對,這就是希望。

楚培華能屈能伸,有心轉移話題,又淺聊了幾句,楚培華和妻子這才起身告辭。

這天夜幕垂下,韓淑慧回到家中,對陸昌平說:“沈雅有可能半個月後回國。”

“誰說的?”陸昌平坐在藤椅上清洗著茶具。

“她兒子。”韓淑慧走近,看到陸昌平對麵擺放的空杯子,隨口問了一句:“誰來了?”

陸昌平把楚培華登門造訪這件事跟韓淑慧說了,韓淑慧似是笑了笑,摘下圍巾,轉身朝樓梯方向走去,過了幾秒,有聲音漠然響起:“楚楚如果結婚,我一定備厚禮相送,但若想嫁給子初,不合適,也不可能。”

她韓淑慧還沒老眼昏花,太會耍心眼的女人,陸家要不起

韓家客廳,阿笙坐在沙發上,韓愈蹲在她麵前,“你離開後,我常常都在想,你在什麼地方?身上有沒有錢?有沒有餓著?我很想找到你,但又怕找到你”

韓愈靜靜的闡述著,就連聲音和語氣也顯得格外溫存:“阿笙,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客廳短暫沉默。

“我們好聚好散吧!”阿笙聲音空靈,飄渺的難以捉摸。

韓愈心頭一沉,緊握的拳頭裏,指甲仿佛能夠掐在掌心裏,壓抑情緒:“我和你在一起生活了五年多,每天朝夕相對,難道你一點印象也沒有嗎?”他幽幽開口:“阿笙,我不相信你沒有任何觸動”

阿笙神情漠然,兀自道:“法庭對峙是下下選,如果”

“如果我不願意,你打算起訴離婚嗎?”他盯著她,卻出其不意的抓住她的手,從襯衫下擺直接探到他的腹部,阿笙指腹觸摸到他結實的肌膚,隻覺得指腹處一陣滾燙。

阿笙手指顫了一下,不是因為那片熱度,而是因為指腹下的傷疤。

“你發病的時候拿著水果刀,我怕你傷到自己,上前搶水果刀的時候,你把它刺到了我腹部,你沒印象嗎?阿笙。”

韓愈話語溫柔,但阿笙卻呼吸驟停,想要抽回手,卻被他緊緊箍住腰身,咫尺之距,目光灼灼,話語卻讓人不寒而栗。

他冷冽一笑:“我隻怪你這一刀刺得不夠深,再深一些,疤痕和疼痛將會加倍,你傷我有多重,我愛你就有多深。你想離婚可以,但我得不到你,陸子初也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