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祭,兩年和五年的區別(2 / 2)

“不確定。”母親十幾天之後會回國,總要逗留一段時間,所以時間上不太好說。

阿笙說:“畢竟是顧家的房子,住起來也安心,一會兒我陪你們一起過去,把房子簡單收拾一下,你和簡總不能一直住在酒店裏。”

“你要不要一起過來?”顧城有自己的想法,阿笙起訴離婚後,如果有媒體爆出她和陸子初住在一起,婚內出軌雖說有利於離婚,但她和陸子初擔上這樣的惡名,後續影響將會跟隨他們很久,總歸是有些不值。

確實是有些不值,每個人對婚內出軌的界定不同,顧笙不認為自己婚內出軌,沒影的事,有誰願意往自己身上潑髒水,簡直就是一場鬧劇。

自毀名節,太蠢。

有些事她需要和陸子初商量一下,好在風景別墅和心宿路並不遠,

tang十幾分鍾車程,還是很快的。

乘坐出租車離開時,阿笙看到那條小狗追著車迷茫的奔跑著,觸景生情,想起那些數不清的夢境片段,她赤腳在公路上同樣被迷茫無情的追趕過

開始明白,世間萬物其實都是一樣的

複式樓,空置太久,但家具齊全。顧清歡死後,有專門的人定期前來清掃,所以並不是很髒,顧城把門窗敞開,流沙也沒閑著,幫忙把家具表麵擦拭幹淨。

顧笙去超市買日常用品的時候,遇到了任洋。

她相信這不是偶遇。

收銀台結賬,任洋遞了一張卡過去,她沒看,兀自掏出現金,遞給了收銀員。

收銀員有些為難,但最終還是把卡還給了任洋。

走出超市,任洋又攔在了她身前:“太太,我開車送您。”

停下腳步,阿笙看著他,語氣心平氣和:“韓愈讓你來的?”

“我來,韓總不知道。”任洋沉聲道:“韓總雖說有錯在先,但人心都是肉長的,當年如果不是因為韓總,您父親不可能減刑出獄;您生病後,他對您”

“正因為人心都是肉長的,我每次看到他,都會想起我女兒,我和他之間隔了太多人,也隔了太多恩恩怨怨,你讓我怎麼和他在一起?”阿笙繞開他,繼續往前走。

任洋急著說:“他不是故意的,這麼多年他一直在彌補,您難道都看不出來嗎?”

阿笙停在路邊,伸出手臂招出租車:“看出來了,所以我才要離婚,放了他,也放了我自己。”

出租車開過來,阿笙開門上車,這一次任洋沒有攔,站在她身後,聲音無溫:“對於您來說,您和陸總相戀兩年是感情,難道韓總婚後悉心照顧你五年就不是感情嗎?”

彼時阿笙已經上車,不可能回應任洋的逼問。

這兩種感情怎麼會一樣呢?前者是在溫情中開花結果,就連回憶也是暖人的;後者是在傷害的基礎上播種發芽,就算開出花朵來,溢出來的也不是美好,反而夾雜著傷感和太多不堪回首。

任洋是韓愈的人,說話做事難免會站在他的立場上,但她呢?她何來公平可言?

關於晚上吃飯這件事,顧城的意思是:“你給陸總打電話,如果他不嫌棄的話,可以來家裏吃飯。”

陸子初來的時候,陳煜手中提著不少玩具,尤其是懷裏還抱著一個偌大的玩具熊,阿笙在廚房中看到,忍不住笑了,倒是為難陳煜了。

流沙很歡喜,很久以前阿笙就知道,流沙和陸子初之間有一種莫名的緣分,再見竟沒有生疏感,陸子初彎腰抱起她的時候,流沙摟著他脖子,開口親熱的喚他:“陸叔叔。”

阿笙眼睛竟有些濕,卻是再也不敢看了,低著頭洗菜,顧城將剛才那一幕盡收眼底,輕聲問她:“孩子的事,你對他說了嗎?”

水流衝過阿笙的手指,她忽然覺得腹部有些空,有些疼,也有些冷。

顧城心裏一軟,摟著她的肩,溫聲道:“阿笙,你們還有機會。”

很久之後,她說:“如果他喜歡孩子,離婚後,我可以再為他生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