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蠍女,她怎麼可以這麼壞(2 / 2)

顧笙話語間是滿滿的諷刺,每一句都問的楚楚啞口無言,心內仿佛被人紮了尖錐一般,以至於連呼吸都是痛的。

“無恥好聽多了,至少比可憐好聽。”阿笙用極其冰冷的眼神凝視著楚楚,語氣不是一般的尖酸刻薄:“老實說,你剛才說我可憐,其實我很不認同,真正可憐的那個人是你,是秦芸,是方欣,更是任何一個在他身邊遊走的女人。我給了你們那麼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陸子初情感處於空白期,任何一個女人都有可能取代我,但你們呢?一個個空有美貌,到頭來卻連一個男人的心也抓不住。不可憐嗎?”

楚楚冷笑的眯起眼睛:“你是不是覺得你很了不起,別人辛苦多年,卻始終不能近身側,但你呢?成為別人的妻子,一個殘花敗柳竟然還能被他放在心裏記掛多年?”

顧笙和楚楚距離並不遠,甚至可以說很近,阿笙語氣輕漫,但眼神卻是盛氣淩人:“我確實了不起。陸子初是誰?房地產巨擘,年輕,長得又好,像他這樣的人,若說七年間,他圈養一群女人,我不稀奇;說有女人不計較名分,死心塌地跟隨他多年,也不稀奇;隨便一個拉出來,都比我顧笙漂亮,健康,就拿你楚楚來說吧!你三番兩次來找我晦氣,無非是底氣不足,陸子初但凡給你一個好,你也不至於跑到我跟前給我添堵,可你來了,送了我一聲殘花敗柳,我個人欣然接受。你說你好好一個黃花大閨女,在感情麵前卻連一個殘花敗柳都不如,究竟該感到自慚形穢的那個人是你,還是我呢?”

聽了顧笙的話,楚楚隻覺得頭昏腦漲,她極其不善的看著阿笙,氣的說不出話來。

阿笙一步步走向床榻位置,對身後的楚楚說道:“知道我為什麼不願跟你們一般見識嗎?因為你們在他眼中連個女人也不是,他對我至少有,對你們有嗎?他跟你們上過床嗎?跟你們接過吻嗎?有沒有在高~潮來臨那一刻,對你說: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宛如一盆冷水淋下,於是血液冷了,心也冷了。

楚楚胸腔劇痛,死死地咬著牙關,一字一字道:“顧笙,你怎麼會這麼毒?”

哽在喉間的話終是憤極出口。

阿笙指了指自己,似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我毒嗎?別人如果上門挑釁,我笑笑也就算了,但基於你我同學一場,有些話不說狠一些,不刺激深一些,怕你一時半刻沒辦法清醒。”

楚楚諷刺道:“這麼說來,我還要謝謝你了?”

“你如果敢說謝謝,我就敢說不客氣。”

“不要臉。”

話音咬的那麼重,阿笙懷疑楚楚是否牙齦出血了。

“楚楚,你也就隻敢在我麵前逞凶鬥狠了。這不算本事,你若是真心愛陸子初,就應該當著他的麵找我麻煩,你如果敢這麼做,我顧笙第一個帶頭給你鼓掌。”第一次,阿笙發現,她若想作賤一個人,完全可以不費絲毫力氣。

就像現在,楚楚被她惹怒了,卻又無可奈何,原來她也有本事讓人這般絕望。

“顧笙,你怎麼可以這麼壞?你這樣,陸子初知道嗎?”她緊緊的抓住阿笙的手腕,力道自是不輕。

阿笙順手甩了過去,楚楚剛好站在床側,阿笙力道襲來,楚楚竟直接跌倒在了床上。

掙紮想要坐起,阿笙輕聲歎道:“你現在倒下的位置,是我曾經的位置,我給你機會,好好躺下來自我遐想,隻當陸子初在你身邊……也隻能想想了,難不成你還真想躺在他懷裏?”

這一趟楚楚不該來,完全是自取其辱,顧笙若是狠毒,言語便可化作傷人的刀,不刺的別人渾身窟窿,她就不是顧笙。

她已經輸了,卻不能低頭,唯獨顧笙不行。

耳邊傳來阿笙的聲音,聲息纏綿:“就好比是這張床,你的位置在哪裏呢?我顧笙就算是人人眼中的殘花敗柳,我在陸子初心裏的位置也是無人可以替代的。”

楚楚咬著唇,心中翻湧的情緒怎麼也壓不下來,於是順手拿起手肘下的枕頭朝阿笙扔去。

阿笙接住了,卻不曾想枕頭下竟然還安放著一個相框。

相框裏應該裝著一塊白布,最耀眼的當屬白布中間那塊血紅,竟是刺目的很。

楚楚拿著相框,忽然間心跳加速,失聲道:“這是什麼?”

“……”阿笙皺了眉,這是她第一次見,她是回答不出來的。

阿笙回答不出來,有人卻幫她答了:“處——女——血。”

阿笙心口一顫,和門口的陸子初目光刹那相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