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原本想裝傻到底的,但此時身體卻被他抱高,於是不看著他的眼睛都不行了。
阿笙眼眸因為之前笑意沾染了水光,陸子初並不掩飾對她的渴望,吻住了她的。
動作很輕,她的唇也軟軟的,阿笙試著找回理智:“現在還沒天黑。”
“天黑了。”話落瞬間,陸子初已經順手撈起一旁的薄被蓋在了兩人身上,於是薄被下,他抱緊她,身體纏了過來,用力的吻住了她。
阿笙無奈輕笑,張開唇,放任他的舌探進來,溫柔觸碰間,夾帶著克製下的纏綿。
對待情事,就像罌粟一般,一旦開啟,就很難收尾。
的火苗,就像久旱之地,燃起便是熊熊火焰,恨不得吞噬彼此。緊貼的身體帶著男女間最原始的渴望,一切都趨於本能。
當他托著她的腰,進入她的身體時,阿笙在意亂情迷中抱緊了他。
“如果痛,告訴我。”他親吻她汗濕的額頭。
他隱忍,他克製,他在床事上溫柔,無非是因為她身體不好,前些時候,她子宮出血太長時間,他看著又急又懊悔。
他大概覺得可能是他在床事上傷到了她,最近同床都不敢再碰她,今日也實在是太興奮了,到了這一步就算擔心阿笙,也停不下來了。
他就那麼磨著不動,她也難受,果真有當妖精的本錢,身體像蛇一樣主動纏了上去,無疑她惹火了,陸子初呻~吟一聲,克製盡散,深邃的眼眸如火如荼,本能的動作著。
伴隨著一快~感,纏綿了將近一下午,直到最後,高~潮餘韻中,他緩緩退出她身體,她才覺得渾身酸軟的厲害。
卻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到最後就連她被他擦拭身體,也由著他了。
阿笙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房間昏暗,阿笙下意識往旁邊看去,陸子初睡得正熟,一手摟著她,另外一條手臂曲起搭放在額頭上,一掃之前千般性情,熟睡的時候像個不設防的大男孩。
阿笙躺在床上不想動,身體懶懶的,她伸手朝身下摸了摸,還好……
殊不知她這麼淺淺的動作間,陸子初卻在睡夢中覺察到了,下意識摟緊她,好在沒醒。
阿笙又躺了一會兒,都這個時候了,也是時候起床到花園裏走走了,否則晚上怕是睡不著覺了。
於是坐起身,卻發現衣服被他丟到了一旁的衣簍裏。阿笙去了更衣間,換了針織v領毛衣和鬆軟的灰色長褲,一邊把頭發編起來,一邊往樓下走。
阿笙看到客廳裏坐著的人時,剛剛編好頭發,但步子卻停滯了一下。
呃……阿笙沒想到會在客廳裏看到陸昌平和韓淑慧。這兩位長輩是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也沒人
想到這裏,阿笙反倒是有些尷尬了,沒人就對了,下午若是有人闖進臥室,指不定怎麼尷尬呢!
“醒了?”韓淑慧倒是笑意深深,抬手示意阿笙過來坐。
阿笙穩了情緒,笑著走過去,看了眼韓淑慧,又看了看正在看報紙的陸昌平,禮貌道:“您和陸叔叔什麼時候過來的?”
陸昌平看著阿笙笑了笑,韓淑慧倒了一杯水給阿笙:“剛來不久,想著晚上一起吃頓飯,所以也沒打招呼就來了。”說著,韓淑慧抬頭看了看樓梯方向,問阿笙:“子初還在睡?”
“是,還在睡。”阿笙緊跟著開口:“我上樓叫子初起床。”
韓淑慧拉住了她的手:“不急,反正離晚飯還有段時間,讓他多睡一會兒。”
阿笙還能說什麼呢?隻能點頭。
這天閑話家常,阿笙終於弄明白了兩位長輩跑來的真正用意是什麼了。
陸昌平發話了:“你和子初找時間把婚事給辦了吧!”
阿笙遲疑道:“婚禮還是算了吧!”
“嫌麻煩?”韓淑慧看出了阿笙的心思,溫聲道:“你和子初什麼都不用做,婚事交給我和你陸叔叔就行。”
阿笙想,還是私下跟子初談談比較好,她是真的嫌麻煩。
這天晚上,阿笙在飯桌上剛提起“陸叔叔”三個字,陸子初隻管夾了菜放在她的碗裏,然後拿起餐巾擦著手,漫不經心道:“還叫陸叔叔,該改口叫爸爸了。”
這麼說話,可真是不負責任,事先毫不知情的陸昌平和韓淑慧“啪——啪——”兩聲,雙雙掉了刀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