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初朋友不多,但每一個都是摯友之交,比如說吳奈。
幾年前,吳奈接受采訪,半開玩笑說了這麼一句話,他說:“如果陸子初是女人的話,我一定娶他。”
好事之人拿這句“友情說”,炒作了很久,說陸子初就算不是女人,兩人也是可以在一起的……
韓老太太剛去世那會兒,顧笙失蹤,陸子初事業受創,長時厭食,身體狀況很差,吳奈也不去醫院了,天天陪著他。
一起吃飯,開車兜風,組織朋友聚會……外界把兩人關係傳的那般難聽,吳奈也不予理會,但吳奈家人不了解內情,跟韓淑慧憂心忡忡說起這事,對此韓淑慧對吳奈是很抱歉的洽。
吳奈對韓淑慧說:“慧姨,我和子初一起長大,就算是為他赴湯蹈火又算什麼呢?”
謠言也僅僅隻是謠言而已鈐。
吳奈信任陸子初。媒體拍到陸子初和某個明星出入酒店,於是各大雜誌亂寫什麼“共度八小時”,這事驚動了陸昌平,陸父給吳奈打電話:“你和子初關係好,他跟誰在交往,之前就沒跟你提過這事嗎?”
吳奈隻有一句話:“子初不是這樣的人。”
陸子初信任吳奈。子宮案曝光那會兒,幾乎每個朋友給吳奈打電話,都會詢問他是怎麼一回事。隻有陸子初,直接請律師上門為吳奈辯護。
陸子初從頭到尾都沒問過吳奈事情經過,隻因他信任老友做事有分寸,對專業那般嚴謹的人,又怎會犯下大錯呢?
子宮案輿~論最凶的時候,一向在記者麵前惜字如金的陸子初,麵對記者詢問,說出的話語是:“我以他為傲。”
那天,陸子初也成為輿~論被黑一員,吳奈卻在家裏看到這條新聞時,笑得溫暖動人。三十多年的交情了,怎不通心?
陸子初求婚那天,子宮案剛剛結束,還有一些後續環節需要吳奈滯留,陸子初給他打電話:“我要跟阿笙求婚了,你不幫我,這事難圓。”
吳奈看著麵前穿梭的工作人員,把遲疑和為難暫時壓下,對那端的陸子初道:“怕是去不了,但跟阿笙打電話,請她去t大還是可以的。”
對此,陸子初也很理解,但那天黃昏,當陸子初在學生裏看到吳奈的身影時,吳奈眉開眼笑,t大學生再看陸子初,笑容已經不僅僅是驚豔了,而是很美。
為什麼會忽然間提起吳奈呢?倒也不是阿笙有感而發,而是國內媒體日前采訪吳奈,對於吳奈一直不結婚,眾說紛紜。
有人說是因為唐汐,有人說是因為其她女人,更有人說:女人隻是幌子,吳奈真愛其實一直都是陸子初。
阿笙在網頁上看到這條內容時,水沒有及時咽下,嗆得不輕,這邊正咳嗽著,陸子初已經聞聲走了進來。
“喝水也能嗆到,就不能慢點喝嗎?”訓斥歸訓斥,但撫向阿笙的背,動作卻很輕。
阿笙穩了氣息,這才似笑非笑的看著陸子初,指著先前打開的網頁,“看看這個。”
站起身,把位置讓給了陸子初。
陸子初彎腰握著鼠標,看了一會兒,好看的眉終於有了蹙起的跡象。
阿笙重新把水倒滿:“老實說,你的真愛是吳奈吧!”
陸子初抬頭看她,麵對妻子故意打趣也不惱,但多少有些不予置評,目光再次挪向網頁,不過這次看的很快,還不到十秒,就直接關了網頁,站起了身。
那水還沒送到阿笙唇邊,就被陸子初半路攔截,某人喝了幾口,然後放下,握住了她的手:“跟我來。”
“去哪兒?”
“回臥室,我慢慢告訴你,我的真愛是誰。”這一次,陸子初深邃的眼睛裏終於帶著淺淺的笑意。
阿笙抱著他的手臂不肯回臥室,他們站在花園或是草地上“君子長談”不可以嗎?回到床上,能講得清嗎?
還是能講清的,不過一切都要歸朔到交頸纏綿之後了。
歡愛過後,陸子初並不吝嗇跟阿笙講情話。
他說:“世界這麼大,大到沒人知道英國某個角落裏,有一個叫陸子初的男人,正在絞盡腦汁的給妻子說著情話。”
似是很無奈。
臂彎裏妻子在笑,於是陸子初的眸子一寸寸溫熱起來,另一隻手撫摸著她有些汗濕的身體:“情話該怎麼說呢?嗯,你讓我好好想想。其實我很慶幸04年前往t大任教,否則不會遇見你,更不會有一個叫顧笙的少女給我講了一個叫‘愛情’的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