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這天中午,阿笙吃完自己做的茄汁意麵,窩在藤椅裏曬太陽,看書正覺得有些發困,陸子初發來了一條短信:“茄汁太多。”
阿笙笑著回短信:“我做飯那麼辛苦,有得吃就不錯了,你還嫌棄什麼?”
對方回道:“你畫的卡通笑臉是小男生,還是小女生?”
“畫的是小女生。”阿笙懷疑陸先生是故意的,那笑臉分明有著長頭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女人。
難道是她畫工太差了?
這次等待的時間比較長,等他再回複過來,阿笙已經快要在陽光下睡著了:“嗯,我懂你的意思了。”
他懂了,阿笙卻沒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也就是這天晚上,陸子初下班回家,把她摟在懷裏,親吻她的脖子:“小女生代表的是你?”
確實是她,送個笑臉給他,她的想法很純潔,不純潔的那個人是陸子初。
那天中午他吃著茄汁字母意麵,仿佛“吃”的是阿笙,不是一個意思嗎?其實就是一個意思。妻子不承認,沒關係,她隻是有些害羞而已。
夏夜,糾纏的身體,冗長的深吻,被汗水打濕的發,男女融為一體時,於夜色,便都是最深濃的誘惑。
……
6月走掉大半的時候,阿笙用時兩個月左右終於拿到了駕照,相較她的歡喜,陸先生倒是很應景,得知“喜訊”當天,回了兩個字給妻子:“奇跡。”
既然考了駕照,那就勢必要有自己一輛座駕吧!家裏車庫倒是存放著好幾輛車,閑置不用,但阿笙開,陸子初覺得心裏沒底。
為了安全起見,秉著負責任的心態,陸子初坐在副駕駛座上,陪練了幾天,這才同意給她提車。
隻是陸子初沒想到,他這邊認可了妻子,家人和周遭朋友卻是抱怨多多。
最先身受其害的是薛明珠。
那天許曉約阿笙見麵,薛明珠也在,後來許曉有事先走,散場後,阿笙下午也沒事,就順道送薛明珠回去。
後來,薛明珠想,她怎麼就那麼勇敢呢?忘了那次是怎麼暈裏糊塗的上了阿笙的車,總之就是坐上了,後來造就了半生噩夢,看到顧笙開車絕對會退避三舍,太嚇人了。
車行幾分鍾之後,薛明珠聽到了一陣怪異聲,哢嚓哢嚓響,就問阿笙:“什麼聲音?”
阿笙也有些犯糊塗了:“今天開車回來,我也聽到了這種聲音,可能車出問題了吧?”
薛明珠覺得不對勁,陸子初會選一輛有問題的車給阿笙開?笑話。
於是一個駕駛員,一個坐車乘客全都凝神聽了起來,阿笙似是想起了什麼,尷尬的問薛明珠:“你說如果發動機車蓋沒蓋實的話,會不會……”
薛明珠隻覺得腦袋裏有根弦瞬間繃斷了,渾身險些嚇出一身冷汗來,大喊著停車。
下了車,薛明珠絕望了,果然是車蓋沒蓋緊,她火急火燎的拿著包就跑,步伐跌跌撞撞。
別人是蹭車,她這是蹭命啊!
薛明珠當天找到江寧,握著水杯,手指發抖:“從此以後我再也不說老天爺偏心了,阿笙是很出色,但她開車……我的媽啊!你是沒看,都快趕得上好萊塢驚險大片了。”
江寧覺得薛明珠也太誇張了,很快第二個吐槽對象就又出現了,不過這次卻是韓淑慧。
聽說那次韓淑慧受了驚嚇,險些吃急效救心丸。
一日韓
淑慧帶阿笙出席慈善晚會,喝了酒之後不宜開車,阿笙有駕照在手:“媽,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那就開吧!韓淑慧起先很放心,自己兒媳多聰明一個人啊,平時性子沉穩,縱使那天晚上下雨,對於阿笙來說也是小事一樁。
韓淑慧安心的太早,車行十幾秒,就發現了不對勁,大晚上阿笙不開車燈就算了,竟然連雨刮器也不打開。
韓淑慧坐不住了,忽然想到一種可能來,有意試探阿笙的高超車技,“把近光燈打開。”
黑漆漆的,隻會助長韓淑慧的恐懼。
於是,阿笙打開了遠光燈,韓淑慧下意識捂著胸口絕望了,猶豫了片刻,雖說雨很小,老天爺好半天才擠出來那麼一兩滴,但畢竟外麵在下著雨,為了安全起見,也為了不傷害兒媳的駕車自信,韓淑慧很果斷的說:“阿笙啊!我這樣醉酒回去不太好,你陪我去隔壁茶樓坐坐,回頭讓子初來接我們回去。”
“哦。”
幾杯茶下肚,拐彎抹角的問了幾句話,韓淑慧才知道,阿笙拿到駕照後,她和陸子初都是居家人,幾乎從未在夜間外出過,隻有一次她開車回來,沿途路燈那麼亮,所以也不用她開車燈。
至於雨刮器,阿笙運氣好極了,每次外出都不下雨,下雨不外出,所以理論知識一級棒,但用到實際操作……韓淑慧不忍心再回憶了。
韓淑慧為這事給陸子初通了電話:“別讓你老婆開車了,沒心髒病也快嚇出心髒病了。”
陸子初想,多大一點事啊!但畢竟事關妻子安全,於是下雨天拉她出門,“開車送我去個地方。”
這麼說無非是找借口試試妻子車技,夫妻倆就跟玩家庭無間道一樣,那天雨刮器搖擺歡喜,車行很穩,不管是遠光燈,還是近光燈,他太太操作的可都是好極了。
於是陸先生放心了,繼續開吧!他沒什麼不放心的。
那時候,陸子初又怎會知道,經過韓淑慧那事,阿笙上了心,抱著理論知識,又在車裏研究摸索了很久,這才對得上號沒有在陸子初麵前掉鏈子穿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