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剪碎,任它隨風吹(2 / 2)

“”張醫生沒敢下保證吭聲,之前還有些把握,但現在顧笙如果又是子宮出血,他不敢保證了。

“張醫生?”

就是這短短三個字,險些震聾張醫生的耳膜,心裏更加緊張不安了,心想著顧笙出血量怕是很多,要不然何至於讓陸子初如此暴怒?

張醫生話語帶著顫音:“陸先生,我在聽,在聽您放心,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治好陸太太,如果您和陸太太不方便來醫院的話,我可以和我的助手現在過去”

張醫生沒把話說完,隻聽電話那端傳來“啪”的一聲響,伴隨著嘟嘟聲,很顯然陸子初早已掛斷

tang了他的電話。

張醫生掛斷電話,哪還敢再耽擱,連忙打電話給助手,必須要去一趟陸家,先不說陸子初待不待見他,總不能什麼也不做,幹巴巴的得罪陸子初吧?

那個人,是真得得罪不起。之前可以為了他太太讚助醫學實驗室,同樣的,也很有可能因為一時不高興,中途撤資

陸子初這邊掛斷了張醫生的電話,緊接著又狠狠的按鍵撥號給陳煜:“把你幾個月前調查的婦科權威專家名單,現在給我發過來。”

“啊?”陳煜那邊正在忙,初聽一時沒反應過來,也無需他反應了,老板火氣太大,聽到他那邊稀裏糊塗的“啊”了一聲,整個人都怒了:“啊什麼啊?馬上把名單發到我郵箱裏。”

陳煜辦事效率很快,郵件很快就傳了過來,陸子初翻看醫生資料時,心裏的怒氣尚未消退。

怎能不怒?他太太連續喝了那麼久的藥,一日三頓,黑漆漆的中草藥,苦不拉幾,每天不落。

他看著都覺得苦,每每不忍心,偏偏她還心懷期待,“不吃藥怎麼好?”

軟軟的聲音,軟軟的人,心思卻異常堅定,喝起藥來可一點也不含糊。

她的失望,他看在眼裏,無力之餘,恨不得全都幫她受了

薛阿姨送了茶進來,過了半小時再進書房,終於好奇的看了一眼陸子初。

半個小時前,他就站在落地窗前,半個小時後,他還維持著原姿勢不動,就那麼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薛阿姨站在身後,輕輕喚了他兩聲,陸子初這才回神,轉頭看著薛阿姨時,雖說表情如舊,但眸子卻是深沉的很。

“門口警衛打電話,說是有一位張醫生想見您。”

陸子初靜聲不語,薛阿姨也不敢再說話,照顧陸子初多年,這位小主人情緒是好是壞,她還是能夠察覺出端倪的,此刻情緒似乎很差。

陸子初沒回應薛阿姨,離開書房後,回了一趟臥室,阿笙還在睡,室溫適宜,因為裹著薄被,臉頰上有著淡淡的紅暈。

他伸手摸了摸,動作很輕,但她卻懶懶的睜開了眼睛:“什麼時間了?”

“下午五點左右。”頓了頓,陸子初溫聲詢問:“張醫生來了,你要不要”

話音終止,隻因阿笙握住了他的手,陸子初看著她,目光對視,他的眼睛裏有著太多的情緒,而阿笙的眼眸深處也埋藏著沉甸甸的東西,彼此情感交織,激烈而又矛盾。

“我今天沒心情,改天吧!”她說著,又閉上了眼睛,臉色很白。

“又要睡了?”他輕聲問。

“困。”

“睡吧!等你醒了,我們再開飯。”他低頭吻著她額頭,指尖滑入她的發絲間,慢慢的梳理著,無聲安撫

陸家門外,警衛接到了內宅打來的電話,掛斷後撐傘走到張醫生座駕旁,彎腰敲了敲車窗玻璃。

“張醫生,我家先生讓你先回去。對了,先生說之前通話,他脾氣不太好,讓你不要放在心上去。”

張醫生沒想到陸子初會這麼說,呆呆的看著警衛,直到助手碰了碰他,他才回過神來,問警衛:“陸先生還說了什麼?”

警衛奇怪的看了張醫生一眼:“沒了。”

沒了?那這麼一來,是不是說明醫學實驗研究,陸子初並不會中途撤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