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空,他沒空(1 / 2)

6月末,陸子初以半休假模式回歸陸氏,工作量比之前銳減了許多,每天僅在午飯後出門,趕在黃昏前回來。

薛阿姨有時候會念叨著:“晃晃悠悠幾小時,如果不是看報紙,還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做些什麼?”

阿笙也不知道,對於陸子初在外的行蹤,她很少過問,飯後他若出門,有時候她會送他上車離開,有時會輕輕應一聲,繼續埋頭吃飯洽。

薛阿姨見慣了事業狂陸子初,卻從未見過“無事一身輕”的集團負責人,所以才會在某日看到陸子初和某女星茶餐廳喝茶上報後,敲響了書房門。

“先生,雖說很多新聞報道都是捕風捉影,但您上報次數多了,太太難免會多想。”

稍傾,陸子初問:“阿笙多想了嗎?”

薛阿姨被問住了,眉頭卻是緊皺不鬆:“太太倒沒提過這事。”那麼沉靜的性子,就算心裏受了委屈,又怎會告訴別人?

陸子初批閱著文件,敬重薛阿姨,所以對她說話還是很客氣的:“阿笙對娛樂報和商業周刊通常沒什麼興致,看到了也會一笑置之。”

薛阿姨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看到丈夫和其他女人接二連三的上報,再寬容的女人也會心裏不舒服。鈐”

光線下,男子終於抬眸看了一眼薛阿姨,眼光裏暈出淡淡華光,語氣平和:“在外應酬,難免會遇到女性,媒體怎麼切換角度,怎麼報道都沒關係,最重要的是阿笙信我。”

彼此信任,這就是婚姻現狀,當然這話陸子初沒說。

他妻子又豈是小心小眼的人?

這句話在他唇齒間,細細的滑過一遍,卻道是心思柔軟,他太太確實是小小的人

薛阿姨離開時,陸子初問她:“阿笙在做什麼?”

“遮陽傘底下喝茶看書。”

陸子初打開落地玻璃窗,還未走到陽台上,就有一股微風夾雜著熱氣撲麵而來,盛夏酷熱,也難得花園裏的人還有那份閑情雅致看景,喝茶,看書。

她已不在花園裏,遮陽傘下空無一人,隻有茶具靜靜的擺放在那裏,想來自己也知道熱了。

離開陽台,重新走進書房,打開家裏安裝的監控設備,媒體牆上房間很多,但想找到阿笙並不難。

倒是自得其樂,阿笙趴在活動室的沙發上,興是看書累了,低頭看著地上遊走的陽光,長發順著臉頰垂落在地麵上

陸子初笑笑,放大了局部視頻,走到了辦公桌後繼續辦公,偶爾會抬眸看著他妻子究竟有多無聊。

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入室,家裏開著冷氣,所以陽光熱度消褪,隻餘光束搖曳。

白花花的光打在她的臉上,於是清麗的五官在陽光的撫摸下格外潤澤生動,陸子初甚至能看到妻子濃密的睫毛有多長。

陸子初也算是一心兩用,筆在文件上簽著字,目光卻看著媒體屏幕:阿笙擺弄著手指,左右兩隻手,各自伸出食指和中指指尖在地板上遊走著,宛如小人走路一般,朝前走相遇,退著走相撞,或是歪歪扭扭的走,一方跌倒,一方蹦蹦跳跳幸災樂禍,最重要的是阿笙頭也跟著一點一點的,敢情“小人”走路還被她哼唱著旋律節奏

陸子初把文件丟到一旁,握著鋼筆,先是無聲笑,終究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拿起手機撥出去,畫麵中阿笙趴著沒動,手機在茶幾上震動著,這丫頭可真有本事,腳尖一勾,於是手機穩穩當當的滑到了茶幾一角,被她接在了手中。

陸子初靠著椅背,都說懶病難治,他開始擔心了,若是家裏隻有他們兩人,沒有傭人在,估摸著他出差,掛塊餅戴在她脖子上,回頭還能把她餓著,怕是連張嘴都覺得費力。

陸子初說:“改天教教我手指舞怎麼跳?”

阿笙沒反應過來,順著他的話道:“什麼手指舞?”

“手指,小人走路。”陸子初說了幾個關鍵詞提醒阿笙,冷不丁的又開口問道:“陸太太,我竟不知道你興趣這麼廣泛。”

聞言,阿笙連忙朝活動室四周掃了一眼,似乎是在找監控器在哪裏,這邊還沒看到,臉卻是紅了。

陸子初看著妻子表情羞窘,笑聲從手機那端傳了過來。

“不許笑。”語氣聽起來有些凶,但配上表情,卻沒有絲毫殺傷力。

陸子初止了笑,柔柔潤潤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