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想念她,打電話給向露,讓向露訂機票的那刻起,蟄伏在身體內的靈魂,已經開始舍不得,開始提前思念了。
但終究還是不忍心喚她回來,那些來自於新西蘭的照片裏,他看到那樣一個簡單的她,他甚至能聞到陽光的味道,軟軟的,是他妻子專屬的味道。
工作的時候思念她,就連深夜,她也會不時的鑽進他的睡夢中。交纏的身體,激情深處顫抖的呢喃訴說,總讓他夜半醒來,麵對一室空寂時,無奈失笑。
這並不是一件羞於啟齒的事情,他對阿笙有,很有。愛和性相輔相成,是構建生活的一部分,他無需掩飾他對她的想念和渴望,同時也不會掩飾她對他的影響力究竟有多深。
私心裏,他想讓妻子過這樣的生活,每天醒來什麼也不用想,高興的時候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或出去玩,或跟朋友談天說地,或是策劃一場別樣的旅行;若是心情一般,那也沒關係,她可以不說話,可以隻看風景,任由心思放空,空的踏實。
韓淑慧開玩笑道:“雖說距離產生美感,但阿笙在外時間久了,若是不願回來,看你怎麼收場?”
陸子初一直覺得,他和妻子可以暢所欲言,也可以寡言沉默,不管是哪一種相處方式,其實都是無所謂的,因為懂得彼此,所以濃淡相宜,遠近相安。偶爾分開距離拉遠,但靈魂卻會更加默契。
開車回去,石濤給他打電話:“晚上約著幾個朋友,一起出來聚聚?”
“你們聚吧,我就算了。”實在是提不起興致。
星期三見他回來,跑著衝了過來,待他下車,便跟著他一起進屋。
回書房工作吧,總要找些事情做,但目光卻移到了一旁的相框裏,那是暖暖的午後,她窩在新西蘭一座小鎮的客棧藤椅裏,安靜怡然。
還記得那日,她跟他打電話:“找錯路了,這座小鎮還沒有開發起來,所以遊人很少,外出吃飯很不容易,終於找到了一家,但桌子上到處都是油漬,還有很多蒼蠅。我當時在想,幸虧你沒看到這一幕,否則你那麼潔癖一人,怕是會掉頭就走。”
她說著,卻在電話那端笑了,於是他也笑了。
星期三在他腿邊無聊的打著轉,陸子初靠著椅背,低頭靜靜的看著腳下徘徊的家庭成員,撫額輕歎。
阿笙不在他身邊,這日子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打發。
原本還有三分心思工作,此刻沒心思了
啟程去英國那天,阿笙和流沙在當地餐廳裏,分別點了一份意大利麵和三文魚熏肉。
流沙知道阿笙不能吃魚,故意道:“這魚可真好吃,粉嫩粉嫩的,看著就很有食欲。”
阿笙喝著飲料,含笑看著她,餐廳音樂低緩,午後時光美食相伴,孩童笑語稚嫩,於她來說,都是上天對她毫無保留的饋贈。
抵達英國是臨近中午,阿笙帶著流沙吃了飯,小丫困的睜不開眼睛,說要倒時差,想睡覺。
阿笙把床鋪好,任由她昏天暗地的睡。
整理兩人行李,阿笙也是強打精神,將兩人衣服都整理好,又去浴室洗了澡,回主臥室補眠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左右了。
沉沉入睡,阿笙卻做了一個夢,呃春~夢。
她和陸先生纏綿深吻著,感覺很真實,她甚至能夠品嚐到他唇齒間薄薄的酒香氣,他喝了紅酒?
酒香滲進呼吸裏,微醺怡然,她似乎也跟著有些醉了。
溫熱的手指探進她的睡衣裏,手指徘徊在她的胸前,直到胸前柔軟被濕熱含住,阿笙呻~吟出聲的同時,昏沉的意識和感官神經終於達成了同步,阿笙心裏一咯噔,忽然間睜開了眸子。
夜色已黑,室內一片昏暗,阿笙看不到人,卻有人在床上
“你是誰?”
似是受了驚嚇,阿笙掙紮著推那人,想要坐起身來,那人在愣了一下後,緊緊抱著情緒激動的阿笙,安撫著:“別怕,是我。”
話路,似是也察覺到妻子受了驚,自責不已的某人開了床頭燈,阿笙看到麵前那雙暈著脈脈清輝的眸,這才眼眶一熱。
英國看到丈夫,為什麼她沒有驚喜,隻想大哭一場呢?
有這麼嚇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