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意外泛著溫暖的微光(2 / 2)

手被他握在手裏,阿笙這才看清,陸子初手裏拿著指甲剪,一邊低頭幫她修著倒刺,一邊念叨著:“飲食要注意,你不想找傭人,我不勉強,但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才行。”

耳邊是他溫和的責備聲,窗外是溫暖的陽光,流沙早晨開玻璃窗的時候,忘了關窗戶,於是晨間微風拂麵,那是最動人的生活樂章。

熏熏入睡。

察覺到了她的沉默,他抬眸問她:“怎麼了?”

“困。”

他沒吭聲,每次來看她,總是纏著她不放,她缺覺也是應該的,是該好好反思一下,但也要他能忍住才好。

陸子初低頭繼續幫她修倒刺,修完後,又把指甲幫她修了,這才放下指甲剪,環住她的腰,“我陪你睡一覺?”

“流沙呢?”

他輕輕撫著她的背:“你睡著後,我下樓陪她。”

“好。”

躺在床上,不管是擁抱,還是親吻,有時候是可以不含任何的。

陸子初親她的額頭,眼睛,臉頰他給她營造的睡眠環境太好,也太柔和,阿笙抵著他的胸口就那麼睡著了

阿笙再次醒來,臥室內已經沒有陸子初的身影,正午陽光灼熱,窗外知了聲不絕於耳,鬆軟的枕頭上放著一張卡片。

他和她不知何時竟養成了這樣的習慣,每次離開,都不會用短信方式或是他人口述告知,早已習慣用卡片和文字代替,這次也不例外。

——我回去了,照顧好自己和流沙。

樓下有飯菜香飄來,流沙已經在用餐了,見阿笙下樓,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在桌麵上:“姑父回去了,臨走前把午餐給我們做好了。”

阿笙吃著飯菜,眼睛熱了。

當一個男人甘心係著圍裙圍著鍋台打轉,空氣中流動的菜香氣,就像置身寒冬天,有人端給自己一杯熱奶,喝進口中,說不出的暖和。

他就像是一個最完美的生活魔術師,沒有帶給她太多驚心動魄的驚喜,卻總是能夠在日常生活中輕而易舉的改變她的心情。

等流沙回美國了,她就回去,算起來也是下個月的事情了。

陸子初回國後,總是會不時的給阿笙打電話,一日三餐很上心,就怕她應付自己的胃。

她笑:“我不吃,流沙也要吃飯,你上次訓我之後,我哪還敢不放在心上。”

她最近胃口確實不太好,天氣太熱,在外走走都覺得頭暈的厲害,每次做好飯,更是沒有絲毫食欲,於是一天裏,多是一杯接一杯的喝水。

“阿笙。”陸子初說:“雖說小別勝新婚,但你又哪是懂得照顧自己的人?你這樣,我哪放心得下?別人娶得是媳婦,到了我這裏,既是丈夫,又是父親,苦著呢!”

阿笙還真是拿他沒轍,他又在模仿她語氣了,嘟囔道:“說好休假半年的,誰讓你提前結束假期了?”

這番埋怨的調子,引來陸子初笑聲不斷:“所以你折騰我中國、英國兩邊跑,看我這麼辛苦,是不是解氣了?”

阿笙臉紅了:“休想給我扣罪名,我才沒有閑功夫折騰你。”

“不怕你折騰,就怕你不折騰。”若是有一天她不再折騰他,他該是不習慣了。

阿笙想象陸子初說這話時的表情,當他拿著手機給遠在英國的她打電話,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許微風襲麵,他眯著眼微笑,那姿態必定是很迷人的吧?

8月,阿笙食欲一日比一日差,不讓流沙講,徐源和賀蒙更是不知,吃飯吐,吃水果也會幹嘔。

流沙急了:“總不能一直喝水吧?”

別說喝水了,有時候若是水裏有香氣,也會讓她反胃不已,比暈車還難受。

一天犯頭暈,險些暈倒,流沙用足吃奶的力氣扶姑姑躺下,可管不了那麼多,直接撥了一通電話回國,當時陸子初正在開會,聽到流沙的話,一腳踢開椅子站起身,急躁的扯著領口,大步離去。

會議室裏,餘下高層人員一個個寒顫若噤。

他們老板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