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我把我唱給你聽【9000】(1 / 3)

我在30歲那年,匆匆把自己給嫁了,也確實是累了。

什麼是愛?我所看到的愛盡是傷痛,子初和阿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我不願再重蹈覆轍。

婚後,我也確實是定了心性,想好好經營我的家,我和程岩之間可以沒有愛情,但奔著利益而來,縱使有朝一日雙親不在,想必他也會忌憚我手中持有的股權,不敢輕易拋棄我。

誰能想到,新婚還沒過去,我就已經開始為將來打算,為程岩有可能提出離婚未雨綢繆了。

程岩是窮小子,我是千金大小姐,人人都說他攀高枝,但我們每次外出,他對我的體貼,我回敬給他的微笑,都會讓人疑惑不已洽。

或許,這一切都是因為真愛的力量吧?

我看到“真愛”之類的新聞,總會忍不住發笑,但我們外出親密卻並非是全然作假鈐。

婚後生活不像電視狗血劇,程岩沒有外出鬼混,沒有把我晾在家裏,和其她女人逢場作戲,沒有事情的時候,會邀上我一起外出散步,聚餐,打球

最初,石濤聽說我已結婚,說了這樣一番話:“你如果不是唐家千金,程岩何至於娶你?”

我覺得這話有問題了,笑著對石濤說:“我若不是唐家女兒,又怎麼能在30歲這一年,前一秒想結婚了,後一秒就有人願意娶我呢?”

“吳奈就願意。”

這話石濤說的快,說完後,石濤自己都後悔了,我情緒不受影響,婚後似乎看淡了許多事情,我不是傻子,再加上程岩說的那麼明白,我嫁的也明白。我要一場沒有負擔的婚姻,程岩要唐氏,一個能帶出去的妻子,互取所需,這並不衝突。

在這世上,並非每對夫妻結合都是因為愛情,因為愛情走到一起夫妻,也並非能夠牽手到老,誘惑太多,每個人都有著屬於的,真實一點並沒有錯,至少在我看來,不是大錯。

“對你來說,什麼才是大錯?”程岩問我。

我笑著不答,因為我想到了吳奈和俞霏霏。

我從未否認,程岩是一個好丈夫,至少婚後四年是這樣的,床笫之歡,他吻我必定是飽含溫柔,我對他的身體從抗拒,到最後的熟悉,其實完全是遵循了人性使然。

任何一件東西用久了,總會順手熟悉的。

吃早餐,程岩看報紙的時候,順口對我說:“你有時候就是太理智了。”

我問他:“理智不好嗎?”

“很難界定,我可不希望我妻子有一天會看破紅塵。”真難得,這個人竟然會開玩笑。

當然,不苟言笑的程岩偶爾也有高興的時候,下班回來抱著我在客廳裏轉圈。出現這種情況,通常是他又為唐氏簽下一筆大合同。

我也不是生性冷漠的人,既然嫁了,就要盡好妻子的義務和職責,多麼可笑的一件事,我為了吳奈練就的一手好廚藝,卻盡數為了另外一個男人消磨在廚房裏四年之久。

我一直希望有個家,有個可以等我回家的男人,吳奈沒有給我,但程岩給了。

他把丈夫的角色扮演的無微不至,我把妻子的角色發揮的淋漓盡致。2013年,我和他結婚三年,在這三年裏,我們沒要過孩子,起初是他不要,說不急。

挺好的,因為我也不急。但若他喜歡孩子,想來我是不會拒絕的。

書房有一個保險櫃是專門屬於程岩的,他以為我不知,其實很多事情我都是知道的,保險櫃裏被他安放著一塊摔碎的女式手表,便宜貨,不值錢。

我在暖人的春天裏,坐在花園的遮陽傘下,偶爾會想到這塊女式手表,從很久以前,我就知道我嫁的這個男人心裏住著一個女人,可這並不影響我嫁給他。

精神世界太飄渺,我沒辦法掌控程岩的愛恨喜悲,同樣他也沒有辦法掌控我的,但他卻極貪戀我的身體。

那天他喝了酒,歡愛睡去,夢裏呢喃著“胡蝶”這個名字,我靜靜的看著他,然後起床,把床留給了他。

我去了子初家,我記憶中驚才絕豔的男人自從阿笙離開後,他已很少笑了,聽說我要來,大半夜在門口等著,地上散落著煙蒂,見我下車,一句話也不說,隻默默地朝前走著,不問我為什麼過來,不問我是否發生了什麼事?

他對周圍很多事都喪失了好奇心和求知欲,真正變成了一隻集團機器,沒日沒夜的工作著,不知疲倦。

我在他家客廳裏放了很多碟片,每次過來,或哭或笑,我也隻能跟隨著劇情哭一哭了,生活中我已很少哭泣。

我若哭,子初會在我哭完之後,隨口問我一句:“要喝酒嗎?”

我和子初也有喝醉的時候,一次我靠著他的肩,輕聲問他:“聽說男人喝了酒,有時候意識和身體不同步,他可能愛著你,卻可以跟別的女人上~床,你也會這樣嗎?”

男子笑了,但眸子卻宛如一片死寂的深海,把問題丟給我:“你會酒後亂性嗎?”

我忽然不說話了,我沒醉,卻可以在還念著吳奈的情況下,把身體給了程岩,其實我跟那些酒後亂性的人有什麼區別?

子初說:“小汐,很多時候快樂不是別人給予的,需要自己去尋找,去釋懷。”

“現下你這麼勸我,那你呢?你的快樂又在哪裏呢?”

這一次,他連笑容都沒有了,很久之後,他說:“你相信嗎?隻要一日沒找到她,我就會茫茫無期的一直等下去。”

“我信。”

但他卻扯了扯唇,似是自嘲:“可我現在已經開始不相信自己了,馬上就要2013年了,多怕還要再等上另外一個六年。”

我忽然明白,子初也好,我也好,外表再如何的衣著光鮮,但精神世界卻是無比空虛。

天亮,回家。

程岩還在睡,我做好了早餐,在他下樓時,變成了一個健忘的人,微微含笑:“早。”

“早。”

程岩喜歡和我相處,他雖然什麼都不說,但我能感覺到,因為和我在一起沒壓力,我也不會嘮叨個沒玩,更不會對他的行蹤管東管西。

我知道,若我不提出離婚,他會一直和我在一起,哪怕他心中還惦記著他的初戀。

是的,那個叫胡蝶的女人是他的初戀,這些是父親告訴我的,在我和他結婚第三天回門,父親把我叫到了書房,交給我一份資料:“有些事情你有必要知道,我之所以欣賞程岩,是覺得他值得你托付終身,他隻談過一次戀愛,後來女朋友選擇了別人,他就一直沒談,把心思全都投注在了事業上,私生活幹淨的很。”

我表麵沒說什麼,但心裏卻想歎氣,隻談過一次,後麵再也沒談,這才是最可怕的,比花心的人還可怕,比如說子初,一場愛情耗幹了所有的力氣,所以隻聞愛,便覺累。

是不是每個男人都會對初戀念念不忘?程岩照顧胡蝶飲食起居長達一年,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件事,彼時覺察到程岩的心在蕩漾,回到家也是疲憊的時候居多。也對,把熱情都給了另外一個女人,也難怪。

對,我卻是愈發冷淡起來,他覺察到,有時候會抱著我:“怎麼了?”

我是一個生性有潔癖的人,我可以容許他精神出軌,卻絕不允許他從胡蝶那裏帶著一副淡香撲鼻的身體回來跟我做~愛。

我從不擦香水,先是吳奈,後是程岩,似是一場劫。

有一次我和程岩出席商業聚餐,在那裏竟遇到了俞霏霏,真是意外,我更意外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竟然還記得我,但我已不記得她。

她的丈夫是一個典型的富二代,家裏小有資產,但還稱不上是大公司,吃的略胖。盯著人看不禮貌,我收回了目光。

俞霏霏跟我沒說幾句話,程岩見我有些意興闌珊,看出了端倪,輕聲問我:“怎麼了?”

我笑笑不說話,懶得說。

那天總共加起來,也沒和俞霏霏說過幾句話,可她卻在幾天後給我打來了電話:“能出來見一麵嗎?”

我在家裏磨磨蹭蹭,離家前還在歎氣,詢問自己是否應該把約會給推了。

還是去了。

我像一個局外人一樣,聽著俞霏霏坐在我對麵講述過往,有些秘密被她隱藏了那麼多年,瞞過了吳奈,也瞞過了我。

吳奈說他喝醉了,對一無所知,是真的,不是借口,也不是酒後亂性找的推諉之詞。

他是真的被灌醉了,那天俞霏霏也在,自動接下送他回家的“重任”。俞霏霏沒有送他回家,而是坐出租車,在司機的攙扶下,把吳奈帶到了她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