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去一身酒味,換上了一件幹淨深藍色絲緞睡袍,沒那麼醉了。00小說00聽說她要去睡客房,紀景年眸色黯然,擦頭發的動作頓住。
邁開大步,朝著她走去,在她大紅色的身影要踏出房門時,拉住了她纖細的皓腕,一手滑膩嬌嫩的肌膚,令他心神蕩漾。
“你——”,一股清爽的沐浴露味道彌漫,像是雨後樹木散發的味道,顧涼辰本能地反抗他,甩手。
紀景年那寬厚的大手緊扣著她纖細的皓腕,她根本掙脫不開。
霍地轉身,差點落入他寬廣的懷中。
深藍色綢緞睡袍在燈光下散發出華貴的光芒,h家價格不菲的睡袍穿在他身上比歐美男模還要有型。
縱使怨他,也無法忽略他的男性魅力。
他也看著她,深邃的黑眸裏迸發出獸性的光彩。
一身大紅色長旗袍,包裹著她前凸後翹的身段,發髻挽起,很有一種古典美,性感而優雅。
這樣的她,使他醉意更濃,“新婚夜,新娘子要睡客房?”,低低的聲音飽含情欲,語氣裏夾著嘲諷。
“不然呢,你想怎樣?”,沒有力氣跟他抗爭,對他冷漠,或許就是最好的防衛,她仰著頭,淡漠地看著他,語氣平靜。
“像一般夫妻那樣,該怎樣就怎樣。”,原本,他隻想把她占為己有,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可此刻,看著她清純又嬌媚的小臉,那曼妙的身材,讓他想得到地更多。
這話,讓她的心弦緊繃,身子顫了顫,十分抗拒。
“別的夫妻有愛,我們不一樣。我沒法接受你!”,若是在三個月前,他要與她上床,她肯定會激動地熱血沸騰,現在,不同了。
她沒法跟一個欺騙、利用自己的男人上床。
她對他,也徹底封閉了那顆心!
她在跟他談感情?
“跟陸博軒,是因為有感情?”,紀景年的心泛酸,想到她和陸博軒曾經……這個問題,竟脫口而出。
她對陸博軒有過感情?
既然有過感情,為什麼在他遇到她之後,她對他又那般……
紀景年的話,讓顧涼辰的心窩一陣緊縮,抽搐,舊傷被刺痛。她怔忪地看著他,心口酸脹,在他眼裏,她是個隨隨便便的女孩吧?所以,才想跟她發生柔體上的關係,盡管沒有愛!
“是啊,我和陸博軒是有過感情!”,報複性地說道,有些得意地看著他。
“既然有過感情,在我麵前,為什麼又一副兒時依賴的模樣?!”,他總感覺她對自己是有感情的,很多時候還像小時候那樣依賴。
考試第一,一定要請他吃飯,舍不得他離開。差點被顧泓興糟蹋的那晚,她見到他時,歇斯底裏的樣子……
這些種種,讓他以為,她是喜歡他的。
她是愛過他,狹路相逢之後,又愛上了他,但是,在知道他的利用之後,早已心灰意冷。
“我不是說過嗎,覺得你很酷,想靠近你,追你。時下很多女孩都這樣的……那種好感維持不了多久的,就像對陸博軒。”,故意這麼說,不讓自己在他麵前沒了驕傲和尊嚴!
她把自己說得很風流很花心的樣子,讓他難以接受,也或許,她真是那樣的人吧。
不然,小時候那麼喜歡自己,又為什麼和陸博軒戀愛?
手掌漸漸地鬆開她的手腕,“不管你對我有沒有感情,也必須得跟我睡!”,他說罷,拉了她一把,然後,將房門重重地甩上。
“我不!”,憑什麼必須聽他的?!
原本染了胭脂水粉紅撲撲的小臉,這時更加漲紅,一臉氣憤地瞪著他。
“辰辰,你有什麼資格說不?”,紀景年上前,大手撫著她的臉龐,低聲地說道,嬌嫩的臉蛋讓他愛不釋手。
逼迫她,讓他覺得有點卑鄙。但,實在不喜歡看她冷落自己的樣子!
“是啊,我有什麼資格……三百萬,賣給你了,是吧?”,她冷笑,嘲諷道。隨手將手裏嶄新的紅色睡袍丟在一旁的上方上,然後,雙手撫上旗袍領口的盤扣。
那是一件大紅色的長旗袍,繡著精致的金色鳳凰,綴著亮片,旗袍衣襟滾著金黃色的邊。紅色的蝴蝶盤扣精致優雅。
她的雙手一點點地吃力地將盤扣解開。
柔白細膩的肌膚漸漸地露出來,修長如天鵝頸的脖子完美露出,他眸光愈加深諳,呼吸有些粗重。
而她,猶如一隻沒有靈魂的傀儡,動作機械地一粒粒地解開旗袍盤扣,胸口傳來絲絲薄涼,白皙的嫩肉露出,紅色的蕾絲若隱若現。
今天,她是新娘,裏裏外外都是嶄新的紅色,包括內衣褲。
紀景年一直矗在那,飽含情欲的眸子緊鎖著她手指的動作,看著她嬌嫩的肌膚一點一點地露出,他哪經得起如此活色生香的“挑逗”,胯間的欲望愈發強烈,全身肌肉緊繃。
盤扣一路被解開,到腰間時,旗袍衣襟完全敞開,露出裏麵大紅色的蕾絲文胸。胸衣的蕾絲花映著白皙的乳肉,刺激地讓人恨不得上前一把攫住!
迷醉的紀景年似是著了魔,忍不住地衝上前,在她的詫異和慌亂之下,她被他緊緊抱住。
“你——唔……”,腰被他扣住,又胸被他握住,嘴被他堵住,顧涼辰的心狂跳了幾下,屬於他的男性氣息將她籠罩。
她做不到冷靜,血液在沸騰,雙頰火熱,腦子嗡嗡的,失去了思考能力,也忘了反抗他。
紀景年愛不釋手地隔著大紅的文胸,搓揉她的胸,那沉甸甸的感覺令他心猿意馬。更是如一頭失控的野獸,狂野地吸吮她的小嘴,火舌在她口腔內放肆搜刮,“嘖嘖”的吸咂聲在這大紅色的新房內回蕩,氣氛愈發曖昧了……
腳步移動,朝著紅色喜床的方向移動。
“啊——唔……”,她倒下,出口的驚呼聲又被他堵住,男人健碩的身軀壓住了她的。
憑著本能,紀景年一手將旗袍下擺撩起,大手滑進了她的大腿,貪婪地撫摸她的肌膚,火舌從她嘴裏離開,帶出幾縷銀絲,雙唇迫不及待地啃噬上她尖細小巧可愛的下巴,然後,一路下移。
她的身子如火燒,從未有過的體驗,讓她無法自持。
迷離的眸子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雙手緊抓著床單,情欲和理智在掙紮。
從頸窩裏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她忍不住低吟,卻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再看向他,發現他埋頭俯在自己的胸口。
一手罩著她的左胸,那嫣紅的蓓蕾被他扯出來,手指在逗弄,酥酥麻麻的感覺從那裏傳來,體內有股陌生的熱流湧出,身子在顫動,心在顫抖。
紀景年一手拉下她紅色的底褲,手指觸碰上那私密的腿心,“不——”,她在心裏呐喊,身子緊繃。
感覺,她也是有感覺的。
紀景年有些緊張,分開她的雙腿,手指在她花心有些笨拙地摳弄,感覺有濕潤的液體沾濕了他的指尖……
要!
胯間如火燒,灼痛著,心底發出呐喊,要她!
他抬起身,準備要她。
抬起頭時,看了眼她——
她像是一個受了多大委屈的女人,捂著嘴,流著眼淚。她的樣子,教他愣住。
“這麼不情願?明明已經濕了……”,他抽出濕潤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看著她,淡淡地問。
他的話,讓她恥辱,明明應該反抗他的,身體卻不能自拔地為他左右。
“跟陸博軒做過,當然敏感。”,鬆開嘴,冷漠地看著他,撒謊道。跟陸博軒,也隻有那莫名其妙的一次,記憶還是模糊的。
這話,頓時讓紀景年妒火中燒,緊咬後牙,臉頰的肌肉緊繃,額上的青筋暴起,“既然那麼放蕩,就別故作矜持了!”,他說罷,猛地鬆開自己的睡袍,脫下底褲,那巨碩的昂藏彈跳出來。
她看到,嚇得瞪大雙眼,雙腿被他扣住,蜷曲起。
“不要!紀景年!你不能強迫我!我討厭你碰我!討厭!”,感覺就要被他得逞了,她尖叫,滿臉的鄙視和憤怒。
“你是我的妻子!”,紀景年低吼,用蠻力分開她的雙腿,看到那片神秘的花園,一股女孩兒香撲鼻。
巨碩的昂藏迫不及待地抵著她,就要強行而入!
“董雪瑤!你忘了董雪瑤了?!”,她雙手撐著床麵,身上衣衫淩亂,一隻椒乳露在胸衣外,頭發淩亂,看著他大吼。
如野獸般的男人,在聽到她的話時,如被施了定身術,全身僵硬不動,跪在那。
顧涼辰得空,連忙退後,雙臂環胸,怯怯地看著他。
他即使垂著頭,她也能想象得出他此刻的臉色。
空氣凝滯,讓人呼吸困難。她知道,自己又惹怒了他,戳到了他的死穴。她怕,怕他氣急,會殺了她!
約莫過了兩分鍾,紀景年終於有了反應,黑沉的俊臉,看了她一眼,“再提她,我保不準會掐死你!”,他瞪著她,冷聲道。
心口一陣灼痛,像是舊傷疤被人撕開。
他提起內褲,翻身下了床。
顧涼辰終於舒了口氣,連滾帶爬地下了床,跑去了浴室。
浴室的磨砂拉門被她從裏麵閂上,她一直泡在浴缸裏,手指的皮膚被泡得發脹發白了,仍不敢出去。
不知該如何麵對他,怕他再發狂,要了自己。
其實,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這種事避免不了,也逃不了。可她卻一味地排斥他。就因為,她是驕傲的,不能被他輕賤、糟蹋!
既然心裏有董雪瑤,為什麼還要招惹她。過著有名無實的夫妻生活,各過各的,不好嗎?
三百萬,總有一天,她要還掉那三百萬,跟他撇清關係!
她泡在水裏發著呆,胡思亂想。
至今還不清楚他是用了什麼手段從陸博軒手裏買回那套房子的,他是檢察官,該不會濫用職權了吧?
如果是這樣,他還真不是個簡單的人。
她忽然發現,他真是深不可測。
顧涼辰,不管他是個怎樣的人,都與你無關了,不要為他悲喜,淡然地活著,為了自己和媽媽。
徹底,把紀景年從心底拔去吧!
他們,隻是一段孽緣。
從浴室出來,他不在臥室,本能地看向窗口,他真的站在陽台上,落寞地抽著煙。恐怕就是在祭奠董雪瑤……
她嘴角抽了抽,苦笑了下,將睡袍裹得嚴嚴實實地,鑽進了紅色的喜被裏。
“啊——”,身體被硬硬的小小的東西墊著了,她起身,發現床鋪上撒著一層紅棗、花生、桂圓還有蓮子。
早生貴子。
“早生貴子……生什麼生啊……我還不到二十二歲……這婚姻也真可笑……”,她邊清理床單,邊小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