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在上個月吵架的時候,她說過,吃避孕藥了。00小說00後來跟她歡愛,難道也吃了?紀景年不禁心酸,惱火著,像被人扇了一巴掌!臉頰火辣辣的。
感覺,她是從未真心接受過自己,就算要避孕,也該跟他商量一下吧?自己卻在偷偷地吃避孕藥!
顧涼辰是想起上個月吃的那個事後避孕藥了,按照說明,吃了兩次,沒想到,報應來了。
“這麼年輕,一定要調理好婦科,別仗著年輕,胡作非為!三樓交費,一樓中藥房取藥!”,醫生嚴肅道。
紀景年回神,忍著心酸和怒火,拿起病曆卡,“走吧。”,抱起她,出了診室。
“是避孕藥引起的吧?”,走在醫院寂靜的走道裏,他抱著她,邊尋著交費窗口,邊低聲地問。
“應該是……”,顧涼辰小聲地說道,有種自作自受的感覺。
她的話,簡直像把刀子,戳進他心髒裏,疼得全身肌肉緊繃,血液逆流,翻湧。
眼眶酸脹,他暗暗地吸口氣,隱忍那股怒意,“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厭惡我……”,他漫不經心地說了句,心卻在滴血。
他冷不丁的話,讓她微詫,“你什麼意思?”,揚聲問,已經到了交費窗口,紀景年沒回答,輕輕地放下她,交錢。
她站在那,低著頭,忽然發現他腳上隻穿著一雙人字拖……
在她的印象裏,紀景年是一個在外十分注重形象、儀表舉止的人,現在,穿著人字拖就出來了……
“去取藥。”,低聲說了句,彎身將她抱起。拖鞋鞋底敲打著地板,發出一聲聲“啪啪”的聲音,她的心髒莫名一軟,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他麵無表情,雙眼直視前方,抿著唇,一言不發,頰邊有幾滴透亮的汗珠。
她能肯定,他這個時候是關心自己的。
隻是,這樣的關心能維持多久?在她搖著尾巴靠近他的時候,他是不是又會冷落她?
取了藥,抱著她回了醫院停車場,將她放在後座,係上安全帶,調整好座椅時,他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眸色複雜,“吸取教訓,以後別糟踐自己身子了!就算討厭我也不用搭上自己的健康!”,聲音低沉,帶著惱意,又隱忍著痛苦,說罷,快速地關上車門,自己上了駕駛位。
顧涼辰怔忪著,擰眉。
前麵駕駛位的他,迅速地係上了安全帶,發動了車子,一言不發地開車。
透過車內後視鏡,她偶爾能看到他那雙發紅的眼。
感覺他在生氣,也在傷心。
腹部還疼著,她沒心情關心他,閉著眼,忍著痛,不想思考太多。
回到家,她要上床躺著,紀景年將她放在自己的床上,去倒了熱水,喂她吃藥,又衝了杯熱牛奶給她,“想吃什麼?我去買。”,那鍋粥是完了,三明治也難吃。
她的眼睛盯著他右手手背看,他意識到不對勁,也看到了手背上的水泡。
“燙的吧?去藥店買京萬紅藥膏抹抹。”,她淡淡地說了句,紀景年那顆受傷的心,瞬間反彈,甚至漲滿了喜悅,小丫頭還是關心自己的!
“這點小傷算啥!想吃什麼?快說!”,連說話的語氣都有精神了,彎下身,撫著她的臉,連忙問。
“豆腐腦,燒餅,甜的。”,淡淡地回答,閉著眼。
“好!我去買!”,紀景年大聲道,為她蓋好被子,快速地出門。到了玄關口才意識到自己一直穿著拖鞋,苦澀地笑笑,換鞋。
“冬子!丫的還沒睡醒?”,紀景年一個電話打到蘇冬城那,電話那頭的他迷糊著,口齒不清地嘟囔著什麼,紀景年惱道。
“嗷……嘶……柔柔,別吃了!”,蘇冬城被胯間的一股淡淡的疼痛感刺激醒,隻見紀芯柔躲在被子裏,趴在他胯間……
“以前賣豆腐腦的那個老張頭現在搬去哪了?!”,紀景年不管他們夫妻在幹嘛,也沒往那方麵想,沉聲問。
蘇冬城赤裸著上身從被窩裏爬起,將小女人從被窩裏撈了出來,瞪了她一眼,紀芯柔乖乖地窩進了他懷裏,小手撓著他的胸口玩。
“吃豆腦就吃唄,你丫非得找老張頭家幹啥?!”
“小丫頭就喜歡那家的!”,很理直氣壯的理由,紀景年沉聲喝。
“好像搬去老槐樹那的胡同口了吧?”,蘇冬城思索著道。
“賣甜酥燒餅的那個二麻子現在在哪?”,紀景年又問。
在吃喝玩樂方麵,他永遠比不上蘇冬城!
“張北橋!”,蘇冬城立馬道。
他的話音才落下,紀景年已經結束了通話,“這重色輕友的混蛋!”,蘇冬城咒罵,低下頭,對上紀芯柔那雙水汪汪的眸子,心頭一顫,一個激動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紀景年回到家的時候,顧涼辰睡著了。
他站在床邊,看著睡得不安的她,輕輕地坐下,“辰丫頭……”,輕聲地喊,臉頰湊近她的,眼裏盛滿溫柔,時光仿佛穿越回到了當年的海軍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