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月眼疾手快,接住風華癱軟下去的身體,快速的給她把了一下脈,幸好並無大礙。
“我以為她是要使毒呢,司穀主的朋友,在下可不能再掉以輕心。”火焰正暗自得意著,他自然知道,憑她一個沒有任何功底的黃毛丫頭根本不可能有給他們下啥毒的,隻不過,他在司雪月那受的鳥氣,無法向當事人泄怒,那總得找個他身邊的人來當替死鬼吧!哼,以為明玄教的人好惹的麼?
水光無奈的扶額,腦疼,火焰啊,你再怎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也要知道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不該惹啊!好自為之吧!
然後,不著痕跡的往旁邊移幾步遠離火焰。
司雪月終於抬眸,眼神輕幽幽的飄向他,輕輕勾唇一笑,“哦?本主倒是要看看,火護法要如何不掉以輕心呢?”
火焰無緣由的感到背脊一涼,陡然升起一股很不妙的感覺。
他卻已經抱起風華,轉身施施然離去。
然後,接下來三天,向來威武暴力,聲若洪鍾的火焰一夜之前一開口竟忽然變得嗲聲嗲氣,酥軟入骨。
於是,全教上下沸騰了,紛紛前來參觀……咳,雖然介個詞有點,內那,但不可否認大家就是的確是抱著這種通觀的心態,火焰一口血氣嗆在喉間不來進不去,他索性不開口,大家就逗著他開口,在這樣事上,明玄教眾教徒更是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齊心一致,火護法的房間被堵了個水泄不通。
第三天,就連分布各地的金玉,木梵,土奎收到消息竟也全部找了借口紛紛回教見識了一番。
火焰怒了,拿了塊布擋住自己的嘴,然後,開打,拳腳如狂風暴雨亂掃一番,眾人默契十足,左閃右藏,然後,向來腹黑的木梵忽然一個閃身侵近他,一隻手在火焰麵前一閃,然後帶著那一塊布一起不見。
火焰更是惱羞成怒,怒恐:“木梵,老子操你老娘的!”
木梵的玉般的小白臉淺笑如昔:“啊,那你可得去了地獄才能操到她,我老娘不在世上很多年了。也不知在地獄裏找了奸夫了。”
水光置身戰線外,拳頭抵著唇邊輕咳,早知道就不通知這幾人回來了,弄得一團糟。(早知道……怕你就是早知道才會這麼做吧。)
可木梵的武功本就比他一略高一籌,再加上一幫人的攪和,火焰根本沒有勝算,於是,終於徹底化身噴火龍:“你們,你們都給老子記著!司雪月,老子一定會報仇的!”
眾人唏噓,如此銷魂的聲音啊!
再說秦晟一行,眾人連夜趕到明玄教,眼前,一座恢宏的建築物立於水中,此時正是寒氣逼人,水霧彌漫,根本不得其入,眾人心中不是沒有震驚,難怪這麼多年眾多門派皆無法攻下這邪教,原來是有如此好的掩護。
秦晟緊抿著嘴,很早之前便聽父親說過,明玄教的老巢乃是當年風雲江湖的玄光所建,明玄教的第一代教主,不但武功奇高,更令人咋舌的,卻是他在陣法與機關上的造詣,幾乎與人能與之匹敵。他親手建立的明玄教,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被攻破呢?
“如今月黑風高的,莫說這明玄教的人也皆不是等閑之輩,便是要突破這入口,也不容易,若硬著上的話,應該也很難討到好處,若大家願聽非鈺一句,不如明日再來?”沉默許久的楚非鈺緩緩道。
眾人一陣沉默,楚非鈺說的十分在理,就算他們再擔心風華,此時留在這裏,也無濟於事。
最後,也隻能先客棧,雲江四家的人,若收到書信,想必也會很會趕來。
楚非鈺回到自己的房間,那裏已經有人等著他了。
他入了座,才輕話道:“如何?”
那人作了一揖,畢恭畢敬道:“的確是明玄教的水光火焰所為,明應希之令,動機……不明。”
“不明?”聲音輕輕柔柔,連表情也依然是略帶笑顏的樣子,可那眼神,卻讓人莫名的壓力大啊。
“額……那風姑娘,從出穀至今將近一年,從未有與明玄教有過任何接觸。”他說著,小心翼翼的觀看著自家爺的臉色。
“出穀?”楚非鈺眼角微微上撩,對於風華,他不過是聽苓玉說過,她是尹家的遠房親戚,因家裏父母雙亡,無了依靠,才來雲江城尹家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