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心一動,驚訝的看著風華,然後慢慢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那些小孩子會忽然反應那麼大,想著又有些羞赧,心裏對風華好生崇拜。
風華對那孩子說道:“你跟我講講你師父的事吧。”
那孩子猶豫了一下,真把故事全講了出來,雖然一大部分都是重複著師父多厲害對他們多好堪比天上神仙,故事其他的,也與風華猜測的相差不遠,那人教他們武功,告訴他們有所為有所不為,但後來卻悄然離開,也難怪他們會這種迫切的想知道他的下落,雖然,也留了不少錢給他們,可那麼多孩子,又能用得了多久呢?於是,走投無路的孩子,最終又不得不偷竊,而這領頭孩子,之前家裏是殺豬的,也難道會這麼暴力額。
風華心裏微酸,心裏明白,那個人未必要那麼麼,可對於這些看慣了別人冷眼的孩子,別人對他們一點的善意,都是天大的好。
但對於這個有些桀驁不訓的孩子,卻不能用太溫和的態度,讓他信服之後,才能讓他聽話,所以,從氣勢上壓倒是必須的,她這種做法,也就適合小孩子哈。
“我並不知道你們師父在哪裏。”
然後,那幾個孩子的目光立即射向她,帶著被欺騙的憤怒。
“但我知道你們的師父是個好人。”
於是,大家的目光又溫和了許多,卻還死死瞪著她。
“我們也是好人,你們放心,我們會幫助你們的。”采薇聽那孩子講完師父的故事,早已感動得一趟糊塗,立即大聲說道,表情好不認真。
小孩子眼裏閃過希望的光,可瞬間又滅了,除了他們曾經的師父,並不是就沒有其他人對她們好過,可最終,他們都是被留在這裏,希望,換來的總是失望。
風華問那個哭鼻子小孩,“你可會舞劍?”
那小孩歪著腦袋看她,純真的樣子,很可愛,一會,才點頭,不太自信道:“會……會一點。”
“嗯,那你舞一點我們看看。”
“啊?我們,沒劍。”
於是風華也有些犯愁。
采薇環視一下四周,從角落撿起一支幹樹枝,彎下腰,遞給他,諄諄教誨道:“真正的高手,任何東西都可以當兵器的,這個樹枝,你認為它是劍,它就可以是劍。”
這一番話,對一個十歲不到的小孩還說實在有點高深,不過哭鼻子還是抓住了重點,就是這個樹枝他可以把它當劍。
“這個,真可以嗎?”但他卻有點懷疑,包括其他小孩。
采薇甜甜一笑,“嗯,不信姐姐舞給你們看看。”
然後,跳到一塊空一點的地方,一套劍術舞完,連風華也看得讚歎不已,妙哉妙哉!
更不用說那群小孩了。
接著那小孩子果真拿起那樹枝,將師父曾經交過的那一段舞完,然後看看采薇,又看看風華。
風華展顏一笑,上前摸摸他的頭:“很好。”的確不錯,纖細的小身板,再加上那十分認真,舞出的劍雖然不見得有什麼殺傷力,可她要的本來就不是什麼殺傷力,要殺傷力的話,她就叫那領頭的孩子來了,她想要的……是好看。
接著風華又尋問了一些孩子,會不會有什麼特長,那些小孩成孤兒前,並非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有個小姑娘更是官宦之家,小時候學過琴藝。
而采薇則興致勃勃的教起那些喜歡學武的小孩一套簡單好記的劍術。
直到很晚了,風華才詢問過教得不亦樂乎的采薇,然後兩人決定先回去,明天再來宣布個事。
兩人走時又點了幾個小孩子跟她們出去,買了一大包包子讓他們拿回去分給大家吃。
采薇是個自來熟,一聽風華還沒有落腳的客棧,一下就把她拉到自己住的那個客棧去,正好住采薇旁邊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