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齊已經順帶著也把他帶回了座上。
眾人說說笑笑,周天齊講起最近又遇到趣事,言語風趣幽默,肖小小也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眾人心裏也鬆了氣。
肖小小與風華之前有問題,如果不是心眼缺得比較大的如羅博那般的人,多少也能看出一點苗頭,但其中緣由,卻沒人明白,要知道肖小小與小師妹感情向來好得很的啊。
但不管怎麼樣,若小小來了,自然不能叫上風華來給她添堵,雖然這樣對風華有些不公。
肖小小與尹含比,自然是與他們相處得多且是正牌師妹的小小重要,若是尹含與風華比……好吧,這完全沒有可比性,更別說風華還占了尹含的身體呢,再怎麼說那也是大家疼了三年的小師妹呀。
所以說人心啊,總是偏的。
風華感冒了,昨夜莫名的失眠,一不小心中了招。
風月居裏藥雖多,可她這行外人,哪敢亂動。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去找周天齊幫個忙好點。
風華一路往周天齊居住的地方走去,一路總覺得有些奇怪。
很快,她就明白問題出在哪裏了。
大家看到她似乎都是行色匆匆,連她打招呼都沒人回,偶爾有一兩個男同胞才會著她勉強笑一下,卻顯然複雜糾結尷尬無比。
姑娘們的表現則顯明多了,那眼裏的憤怒輕蔑,顯而易見,卻依然沒人跟她應許,哪怕是不好的話也沒。
風華心裏升起一股惶恐,然後,她也終於明白了所有,甚至不用走到周天齊的住處。
那個地方,是她曾經住過的,也是尹含所住過的。那個院子,也是肖小小住的地方。此時幾個人正站在門口,正好擋住了往周天齊住處的路,而肖小小與莫瑩瑩正在拉扯著,肖小小著急的說著什麼。
有人小聲的說:“是她。”
兩人立即停了下來,然後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她。
沒人教過風華,麵對昔日的朋友忽然的冷眼相待該如何反應,所以風華隻是露出最直接的表情,或者該說,是麵無表情,一路走來的打擊,讓她沒法再笑得出來,如他們仇視她般仇視回去?她也無法。
周天齊與向歌皆在其中,她忽然想起司雪月走的時候跟她說了,有什麼事,可以去找周天齊或者是向歌,便不由得看著周天齊,後者卻輕輕的移開了眼,風華心裏明白了什麼,靜靜的站那,卻不再望向哪一個人。
莫瑩瑩掙開了肖小小的手,然後向前兩步,冷冷的看著風華:“你到底是誰?”
風華忽然對這樣的問題感到厭煩,掃過眾人,目光沉靜,“你們想要什麼樣的答案呢?”
蘇紅纓對比於莫瑩瑩算是溫和了許多:“你把小含怎麼了?”
莫瑩瑩眼裏淬了冰渣,話說咄咄逼人:“你怎麼就能夠這樣逍遙自在呢?偷了人家的身體,你就不怕小含的靈魂回來找你麼?”
風華有種想笑的衝動,不知他們總結出為的故事是怎麼樣的呢?
“瑩師姐說笑,如果她的靈魂能回來找我的話,定能把身體搶回去,又哪能讓我這般自在呢?”她知道,這樣的話定能傷到有些人,可又如何?
借屍還魂這事太荒謬,若她把事情全盤托出,又會有幾人會信?是當她惡鬼還是當她傻子呢?她亦不願他們明明白白的認知到他們喜愛的那姑娘死了,世上再也沒有尹含了。
連向歌與周天齊都皺了眉,更遑論其他人了。
肖小小像是沒想到看似溫順無害的風華也會說出這樣傷人的話一般,難以置信的掩著嘴,“你,你怎麼能這樣!”
蘇紅纓也忍不住怒目:“你這般有恃無恐,無非是因為月師兄。”
莫瑩瑩冷笑:“不用叫瑩師姐,我怎麼受得起呢?”
風華隻覺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耳光,她努力睜大著眼,輕輕的笑道:“我明白了,我怎麼能這樣?不然,肖姑娘認為我該怎樣呢?讓我猜猜你們的故事,一個惡鬼強占了一姑娘的身體?還厚顏無恥的逍遙法外著,是這樣吧?”說起來,倒像是她曾編給給司雪月聽的故事呢,“至於司雪月,你們大可去跟他說,那麼狠毒的人千萬可別被她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