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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當空,河麵閃動著金色的鱗波,一條小篷船從遠處快速駛來,船尾兩邊飛星濺沫,架起一道淡淡的七彩虹光。
從柳風辰他們乘上小船到現在才剛剛過去不到一刻鍾的時間,轉過幾個彎後,隻前方河流盡頭橫著一條更為寬闊的大河,其上還時不時慢慢駛過一艘艘船隻,船隻有大有小,小的和他們現在乘坐的這條差不多,大的幾乎堪比一棟小樓,看上去蔚為壯觀。
“前麵那條大河名為靈湟河,對岸便是靈澤城了。”女孩輕聲對三人說道。
隨著小船彙入靈湟河,柳風辰著實被眼前的景象驚豔到了,目光所及之處,足有上千米寬的河麵上,一艘艘高大的樓船相互交錯緩緩行駛,邊上更是飄蕩著無數條小船,都在有序的排著隊列形成一條條長長的龍舟,幾乎看不到盡頭。
每一條小船上的船家都在撒網打漁,柳風辰發現他們一網下去明明可以打上來不少魚,可這些打漁的船家臉上好像並沒有多少喜色,有的甚至對著收獲頗豐的漁網搖頭歎息,這讓他感到有些奇怪。
目光未做停留,比起這些,更吸引他的當屬那些偏向中間河麵行駛的樓船。
這些樓船最小的也有三四十米長,大的幾乎可達上百米,上麵建有各式各樣的閣樓,看上去大氣磅礴,顯然這些樓船才是這條河上的主角。
一些身穿玉衣華服的男男女女站在閣樓的走廊上,對著河岸兩邊的景色指指點點,嬉笑打趣聲傳遍整個河麵,當真是熱鬧非凡。
即使河麵上大船小船無數,卻絲毫不顯得擁擠,就算是那些船身大小堪比小型戰船的樓船,在這條上千米寬的靈湟河上也足以容納十數條並排齊驅,更遑論這些樓船全都井然有序的各自排成幾列,因此在靈湟河中間還是有一段接近數百米寬的流域。
對於女孩說的靈澤城,柳風辰有些納悶,他並未從對岸看到有高大的城牆建立,兩岸的建築全都相差不多,看不出有何分別,為什麼說這條大河對岸才是靈澤城。
觀察了好一會兒,終於被柳風辰發現了兩岸的不同之處,他發現他們來時所在的那邊區域的建築都是建立在陸地上的,而對岸的建築下方卻沒有陸地,每一棟閣樓下麵都是由一根根粗壯的巨柱支撐在水裏,往兩邊看去,全都是如此,這是一座建立在水上的城池。
“這裏好漂亮啊!”身邊的邱水瑤望著兩岸的繁華景象,一雙美目異彩連連。
柳風辰在心中讚同,這座城池絕對堪稱是水上仙境,怪不得叫靈澤城。
見三人被震撼到,船家女孩心中不禁有些驕傲,他們西澤國曾經是何等的渺小,在器王與丹王兩位前輩的護航下,如今也終於是可以讓天下都為之側目的存在。
女孩操控著小船橫跨河麵來到對岸,還未靠岸之際,經過一艘樓船時,突然聽見一道男子的聲音從樓船上麵響起。
“呦!這不是林蓧妹子嗎!”
柳風辰尋聲望去,就見在他們剛剛經過的一條樓船船頭上,一位身穿藍色錦袍的青年坐在一張鋪有軟墊的梳背椅上,懷中還摟著一名妖嬈的女子,正用一副玩味地表情望向他們這邊,錦衣青年身後還站著一名身穿黑袍,麵色冰冷的男子,看上去應該是青年的護衛。
看青年的表情,柳風辰不用猜也知道這是遇上挑事兒的了,想不到在這等華麗的城市中也少不了蛀蟲的存在。
心中感慨了一句,回頭問女孩道:“姑娘的熟人?”
林蓧臉色淡然,像是根本沒聽到錦衣青年的話一般,說道:“不認識!”
“哦,那我們繼續趕路吧!”柳風辰道。
樓船上的錦衣青年一樂,推開懷裏的女子站起身道:“怪不得林蓧姑娘不肯嫁給我大哥,看樣子已經早有相好,隻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父親與你弟弟還被關在王城天牢裏,沒有我尚家發話,你就等著給他們兩人收屍吧!”
林蓧聽到此話時,身軀明顯頓了一下,但還是繼續操控著小船慢慢向前駛去,期間連看都沒有看錦衣青年一眼。
錦衣青年像是早就知道林蓧會如此,隻是略微嘲弄的一笑,視線並未在林蓧身上停留,倒是多看了柳風辰兩眼,見柳風辰除了長得稍顯年輕外也沒有多大的特點。
而當他將目光轉向柳風辰身邊的邱水瑤時,雙目中頓時湧出一股貪婪,他活了二十多年還從未見過有如此出塵的女子,與邱水瑤相比,再看他身邊的妖嬈女子簡直是不堪入目。
林蓧也很漂亮,在靈澤城內絕對算是數一數二的大美人,可他知道林蓧已經是他大哥的禁臠,任何敢打她的注意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因此他是不敢對林蓧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此時此刻居然讓他碰上了一位比林蓧還要美上幾分的女子,他怎能錯過這個機會,當即對身邊的黑衣護衛使了個眼色。
黑衣護衛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雙膝微曲,腳下用力一蹬,整個人如同一道利箭朝著柳風辰他們的小船飛了過去,隨後穩穩地落在了小船的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