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以其之道還施彼身(1 / 1)

這話是提醒我要動用自己的關係了,笑笑,想到荊浩在我出門時的特意一瞥,嘴角挑笑,兩個無聲的字:寶兒。笑意便更深。

但麵上我還是裝作不動聲色,女秘書模樣跟著林笙出去,逛到半路了才賊似的溜開。

林笙瞧見了也不管我,還信任地朝我比OK手勢,仿佛我就是他同流合汙的忠實夥伴。

我無奈,荊浩賣不賣我人情還指不定呢。那個男人,一路將我調教成土匪,心思壞得出油,想當初就是他給我出歹主意‘埋伏’在‘Grace’,守株待兔釣魚杜辰東。他眼裏隻有玩樂和利益,且我疏遠了他這麼多年,不敢保證會念及舊情無條件幫我,還是跟他說清與杜氏合作的好處,攤牌吧。

洗手間洗個手出來,逮個人問了荊浩的去處,說正在開視頻會議。我尋到會議室抱著手臂靠門口等著,好半天了才有人走出來。

“會議結束了嗎?”

“您是?”

“我是林笙總助的秘書,想找荊總傳些話。”

“啊,您請進。”

客客氣氣的將我讓進去,裏麵還有幾個坐著的人,荊浩坐在最上位,支著頭,臉上看不出表情。

“荊總。”我喊一聲,慢慢朝他走過去。

荊浩抬起頭笑:“我道是誰,原來是寶兒!”又麵朝幾個坐著的人,“剛剛討論的,我自有定奪。”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目光落到我身上,腦筋轉得挺快:“好的,那荊總我們就先下去了。”一會兒就走得幹幹淨淨。

荊浩站起來,鬆兩顆領口,朝我張開雙臂:“過來我瞧瞧,這是多少年沒有見了,小寶兒還這麼妖豔豔喏。”

流裏流氣的,帶著方言,荊浩就那麼淡笑著,伸開手臂等著我。我也不扭捏,真湊上去撲到他懷裏,“哪裏有多少年?不就6年。好不容易見了你還裝作不認識我呢,真傷心!”

“胡說什麼,我是過於震驚不敢相信。沒良心的東西,那年不是走得幹脆說再也不回來了嗎?現在這是怎麼了,還進了杜氏跟著林笙?”

我歎氣,回複得很不設防,用和他相似的方言道:“杜遇年把許勝廷搞了,要挾我,我能不回來邁?戰紅旗臨死時候嘴裏喊的最後一個名字是許勝廷,她那麼記掛的人,我要幫她護著撒。”

“你護個雞8毛!”荊浩飆髒話,還抬手敲了我一個爆栗,“就為個許勝廷,犯得著進杜氏?你來找我,或者找蘇清寒,哪個不能幫你弄出來?用得著你賤兮兮的跑去杜氏受虐?說到這裏我倒想起來了,你跟著林笙,也就是說你在26樓,杜遇年這次派你跟著過來,喲!他這是要你以身侍人,用美人計?”

所以說荊浩壞得出油,我這邊正慢慢施展懷柔政策跟他敘舊情,讓他同情同情我呢,他那邊就直接跳過過程一口將結果揭穿了,還幸災樂禍的往你血淋淋傷口上澆鹽水。

如此,我也懶得跟他敘舊了,推開人一屁股坐到會議桌上,也不管形象是不是不雅觀,匪裏匪氣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咱就明白說,杜遇年這次讓我來,就是想要我說服你。GM和杜氏前兩年的合作情況你也了解,杜氏如今在他手上發展得挺好,內有林笙、柏隨之做助力,外有楚亦、蘇長歌幫扶,個個都是英才,相信不日杜氏還會更加壯大。至於林笙提出的,你也考慮考慮,GM與杜氏合作共贏,這不是對彼此都好麼?”

荊浩摸著下巴,故意忽視我話裏的重點,吊兒郎當的:“是說服,還是睡服?”

我還真就他這個問題想了想,歪頭道:“大概是先說服,再睡服。”杜遇年讓我跟著林笙來臨西,本意就是要我搞定荊浩,他才不會管我用哪種方式,哪怕睡服呢?也與他無關,他隻要結果。

荊浩卻是怒了,又抬頭給我一栗子:“個二百五!二月出生的豬!杜遇年就是要報複你,弄臭你,還傻子似的替杜氏著想。這次是剛巧碰到我,下次換了別人,換個五六十歲的色老頭,你也這麼英勇就義去睡服?”

我哽了哽:“沒有下次,達成這次合作我馬上跟他攤牌。”

“咋攤牌?你不是說他搞了許勝廷?就不怕他再拿許勝廷要挾你?”

“這……其實我也不全是因為許勝廷。”

“那是因為什麼?”

我猶猶豫豫,終於附手到他耳邊,“我把真正的原因告訴你,但你得幫我,一定答應這次合作。”

荊浩鬼精明,眼珠子轉啊轉的,並不急於開口。

我瞪他一眼,他才示弱:“好了好了合作我會考慮,你說說看你的原因。”

“是這樣……”嘀嘀咕咕將那晚喝醉被杜遇年撿走,翻紅浪後被錄視頻的事告訴他。說完了,憂心道,“你別笑話我。”

荊浩撫起額頭,很無奈:“你這人,說你笨呢也不然,走路還曉得拐彎。愣大個虧就這樣吃下了?就是賤的!你不曉得以其之道還施彼身,搞點藥給他暈了錄回來?屆時你也有了他的把柄,不就兩兩抵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