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色麵具下，我的神情出現慌亂，但馬上又鎮靜下來。沒有回答他的話，隻直視他的眼，感覺到他抓我胳膊的力氣變得越來越虛弱，眼裏的神誌也逐漸渙散，最後昏迷。
這才放下心，想著荊浩是玩藥的祖宗，他給的藥沒有任何人能抵抗，杜遇年亦是如此。不過杜遇年足夠讓我驚訝，竟然能在中途清醒一次，盡管這份清醒並沒有保持多久。
最後看一眼床上的mi/爛與豔麗，轉身，卸下麵具丟於門後，背包離開。
一路行色自然，回廊上一邊走一邊戴墨鏡，拐進電梯遇到一對同樣戴著墨鏡的男女，我進去他們出來，彼此都很小心的不產生接觸，錯身避開。
電梯下行到一樓，金色大廳燈光亮堂堂，服務員彬彬有禮的朝我鞠躬恭送，還主動到門口為我叫了一輛車。
“女士慢走，夜深注意安全，‘嬌子’祝您永遠美麗!”
我點頭謝過，正抬腳上車。
“寶兒?”身後響起詫異的呼喚，竟是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嚇一大跳，幹完壞事後的神經高度緊張起來。回頭，在昏暗路燈下仔細辨認對麵大步朝我走來的人，是一身正裝打扮的白默安。
從臨西回來後連著一個星期我與白默安都沒有見過麵，沒想到今晚在這裏遇見。
“你怎麼在這裏?”走近了，我取下墨鏡搶先開口。因為擔心他瞧見我身後的攝影包，追問我沒事背攝影機出來做什麼，心裏琢磨著待會要不斷引開他的注意力，不讓他有機會問我攝影包的事。
“我送一個生意夥伴過來，剛剛安頓好。”白默安愣了愣，回答道。看我一隻腳還踏在出租車上，是要離開的樣子，問，“你這麼晚了為什麼……”
“我是來參加杜氏的慶功宴，杜氏和GM的合同續簽成功，林笙請了26樓所有人。”鬼使神差，我刻意把杜遇年的名字抹了去，換成林笙的。
白默安了悟：“原來是這樣。哦對了，你明天有空嗎?我幫你約了一位姓張的檢察官，有較大可能會負責許叔這個案子，你如果有空……”
“明天?”我蹙眉想了想，“明天上午我約了4S店試駕，下午可以麼?”
“可以，我跟他改一下時間。”
我抬手拍拍他肩膀，動作自然得跟多年前一模一樣：“那就交給你了。”
白默安輕笑，唇線上揚，酒窩在不甚明朗的夜色光線裏若隱若現，“這麼久了，終於不拘謹了嗎?真好，我這時候才覺得寶兒你是真的回來了。”
一句話，說得我很是動容。
“是，我真的回來了。”曾經那自私的、土匪的，為報仇不惜出賣自己欺騙愛人的戰寶兒，真的回來了。
“天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似乎是覺得我封閉的心被打開，與我之間的關係恢複一點了，白默安在未征求我同意的情況下，拽下我撐在車門上的手，蹲身將我放在座位上的包往裏挪一個位置，推推我，“你往裏麵坐。”
我有些怔，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擠進車裏，乖乖坐到出租車後座右位，而他隨後跟上，端坐左邊，還熟稔的報出地點：“師傅，去北郊xx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