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為了條項鏈,就把你小姨送進了警察局!也不知道你爹媽怎麼調教的,才生出你這種摳門的賤人!”史玉芬一蹦三尺高,大聲罵著。
這幾天進出警察局頻繁,她也不再那麼緊張了,完全恢複了在家時滿血狀態。
“媽,你別鬧了好不好!”王子文匆匆趕來,一見史玉芬這副嘴臉,頭不禁大了。
最近上班出來的次數過於頻繁,老板雖然沒說,不過臉色已經明顯不好看了。最重要的是,傑克本來答應給他們公司印刷的業務,現在也打了水漂。那個死洋鬼子,不知道君子一諾千金嗎?
“打死她,她出軌了你還不打她,你還是男人不?”史玉芬一把抓住王子文的胳膊,指著葉可欣的鼻子罵道。
王子文抬起頭,看著對麵那個嬌豔如花的女人,心隱隱作痛。
離開了自己,她似乎活的更加精彩了。她越來越美,美的讓他不敢直視。她就像天上的月亮,似乎隻能用來仰望。當月亮墮入凡塵,成為他的妻子之後,卻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失去了昔日的光澤。
“對不起。”他淒然一笑。
此時,他終於明白了一句話。今日的我你愛搭不理,明日的我你高攀不起!果然,如今的葉可欣,已經不是他這個窮困潦倒的窮小子能夠再度高攀的了。
看著他那淒楚的笑容,葉可欣微微低下了頭。原以為能做到心如止水,可是他,還是如一縷春風,依舊能夠擾亂她那平靜的心湖。愛?似乎不是。恨?似乎也不完全是。這段婚姻帶給她的,又豈是簡單的一個字能形容的?
“你怎麼不打她?”史妹也跟著叫囂。
不借機報複一下這個死丫頭,她連覺都睡不好!以自己這把年紀,再找一個像大劉那樣出手闊綽的,恐怕比登天還難!
“這是西方的禮節,你們懂不?”王子文生氣地吼道,“我媽不懂,你也不懂嗎?別和我說,跟了大劉那麼多年,你連這個都不懂!”
見王子文這小畜生居然敢戳自己的痛處,史妹氣的差點沒吐血。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剛被大劉無情地甩掉嗎?
“我就是故意的又怎麼的?”她破口大罵,“你打我,有種的話你打我啊!不打的話,你就是狗娘養的!”
她大概忘記了,那個狗娘,正是她的親姐姐呢!
吉米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這幾個人,低聲問葉可欣:“他們是什麼人?”
葉可欣聳聳肩。
她不願意承認,眼前這兩個瘋婆子和自己有關係。
“那女人偷了我項鏈,我報警了。”她勉強笑道,“可能,是故意報複吧!”
吉米聽了,不禁皺起了雪白的眉毛。他不明白,這世上怎麼還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我送你回酒店。”葉可欣微笑著說。
“應該我送你。”吉米哈哈大笑了起來,“雖然我上了年紀,可也還是個紳士啊!”
他一邊笑著,一邊秀了一下肌肉。遺憾的是,他實在是太老了,肌膚早已經鬆弛,胳膊上有的唯有贅肉而己。
“你說,剛才和那兩個女人動手,會不會影響我的光輝形象呢?”他一邊秀著肌肉,一邊故作沉思狀。
看著吉米那蒼白的胡子,再看看他那沉思者的造型,葉可欣隻覺得腦中靈光一閃。困擾多日的難題,突然迎刃而解!
“有了!”隻見她雙手一拍,激動地說,“沉思者!是什麼,隻讓水波歡躍向前,卻讓我們逐漸退縮,逐漸變得沈緩與冷漠;是什麼,讓激動喜悅的心逐日遠去,換成了一種隱密的沉重的負荷(你堅持要築起的堤防讓我心傷)這是河流最後的一個問題!”
葉可欣手舞足蹈,再加上一長串嘰哩咕嚕的德語,讓所有人都疑惑地瞪大了眼睛。難道,這丫頭被鬼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