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你呀,幹我們這行,免不了磕磕碰碰,你整天戴著那東西幹嘛。” 剛才遞水過來給子煉的工人一臉調侃的說著邢喻風。
“你叫邢工?”子煉感覺好多了便從雪地上站起來,拍拍衣服褲子上的積雪,由衷地說:“謝謝你。”
“噢,我是這個項目的監工。我的全名叫邢喻風,在工地,他們都叫我邢工。我本人開一家小建築公司,還兼著攬點綠化生意的活。”
“嗯,這是哪?”子煉看了看四周,還別說這兒的風景真是美極,有山有水,如今白雪皚皚 ,柏樹蒼翠,不遠處還有幾株造型不錯的臘梅樹。子煉專注的看了會兒那片傲然的紅倒是驅走了身上不少寒意。
子煉還不知道如何在這裏生存。現在的他,懵懂如嬰兒。
腦海裏隻有一句話印象深刻:“世界可以變幻莫測,你為什麼不可以有一些變故?”
“你剛才說這是哪兒?”
“這裏是天洲官員別墅項目部,我是這裏的監工邢喻風。”邢喻風再次鄭重介紹。
“這是哪兒?”子煉差點要用手比劃。
他問的這是哪兒很明顯跟邢喻風不是一個概念。
子煉幾乎用太古人的表情問邢喻風:“邢工,這什麼年代?”
邢喻風調整了下呼吸,不可思議的說:“小夥子,你不要跟我開玩笑,你是不是電影看多了,覺得你穿越了。”
子煉意識到跟這裏的人溝通有點困難,心裏很確定自己不屬於這裏,但又不知道自己來自哪裏,所以隻能定定的看著邢喻風。
子煉當時所有想法所有內心述求都體現在眼神上,而且全是神之力 。邢喻風在與他對視中意誌被摧毀了,隻覺得對麵這個小夥子的眼神蘊藏著殺傷力。
既使要幹掉你也不會和你產生任何對白的殺傷力。
之後子煉的經曆變得有些狗血,也很傳奇。
邢喻風認為子煉受了什麼刺激或重創才會這樣,然後帶他去看病。 經醫院臨床觀察和儀器測試,子煉的這種情況屬全盤性失憶,就是完全忘記以前自己的生活背景包括姓名地址。
但關於失憶這種病顯然在醫學界也是很抽象的,所以醫生的建議是需要親情嗬護,對患者要精心的照料用心的交流,病人的記憶力便會慢慢的恢複,根據病人的毅力不同恢複的程度和時間也會不同,總之照顧的人一定要有信心才會成功。然後開了些營養腦神經的藥物就把他們打發了。
這個結果讓邢喻風大感意外,但畢竟人是他發現和弄醒的,他不能不管不顧,便跟老婆商量怎麼“處理”這個病患。邢喻風的老婆見子煉氣宇軒昂,看著不像不良青年反而有些同情他。再加上自己的兒子在外省求學家裏人本不多,邢喻風又有些小生意在做,兩夫妻覺得也不差一個吃飯的,所以打算先讓子煉住兒子的房間,先觀察著看看,等他好點再作打算。
一個月後,子煉已奇跡般的適應了“天洲華城人”的身份。住在邢喻風家裏的那段時間裏,他甚至還從邢喻風老婆那裏學會了做菜。包括怎麼使用家用電器,怎麼開車,怎麼和人交流。這一個月的吃吃喝喝雖然是邢喻風在負擔,但夫妻倆一致覺得收留他絕對不是件虧本生意。因為這個人既便現在一無所有,很快也能有所作為。
子煉天份很高,這個自然,他本就不是普通的凡人。但子煉的情商和他的智商顯然不能同日而語,他很少與刑喻風夫婦之外的人交流,話也少得可憐。 盡管他學會了當地的語言,但大部份是能聽懂別人在說什麼而不是自己想要表達什麼。
邢喻風的老婆隻能通過讓他看一些人物感情豐滿的電影和電視劇來熏陶他。多多少少起了點作用,因為子煉有次主動提出要承包家務勞動。但因為長得帥,下去倒個垃圾引來不少麻煩。
不久,子煉的道德觀開始形成。他突然覺得自己該對邢喻風這個“救命恩人”做點什麼,對老是在他家吃白飯突然有了羞愧感正欲找個工作自力更生的時候,邢喻風家突然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少爺,可算找著你了,老爺病危,請你快點回家,你消失的這幾天,家裏可是亂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