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了,我用計算機給你算了下,你都睡了二十四個小時了。”
華傑掀開被子,拍了拍安子煉的背:“你再不醒,我要給你拍寫真了,然後發到公司的網站裏,這幾天你不太露麵,慶陽的妹子們都焉巴巴的,工作效率很差。不過,你現在這樣子實在是……”沁人心脾啊。
讓一個學金融的去修飾一個人長得怎麼怎麼樣,是有點為難他了。
雖然之前一起共事,但真沒想到董事長這麼能睡。
昨天傍晚下班回家便看到安子煉已睡下了,出於對他白天受了驚嚇的同情和他高高在上的身份便沒去打擾他。半夜,華傑又醒過來好幾次,想著隔壁睡著的是自己在慶陽的衣食父母,怎麼樣也得給他弄個宵夜之類的吧。
不然,總覺得良心不安呀。
結果,生平第一次做宵夜給男人吃的華傑,端著碗熱氣騰騰的麵條站在床前怎麼弄都弄不醒他。
安子煉隻是翻了好幾個身證明他還活著。而且夢中呢喃不止,那聲音,他自己聽著都有些害臊。
大抵就是那種。嗯……嗯聲。反正華傑當時差點手抖的打翻了碗,見他一個人玩得這麼投入便沒有去叫醒他,等著早上看他的好戲。
這不,早上七點。華傑再次進入安子煉的臥室。他仍是閉著眼。於是華傑就打開窗簾,打開音樂。頓時滿室的音樂光線流瀉。
這樣,想不醒也難吧。
然而,抒情的音樂不但沒讓安子煉醒過來反而使他發出痛苦的呻吟。雖然聲音輕如蚊呐,但華傑還是聽出了大概。
心然……心……不要……不要。
這分明就……就是。什麼女鬼,霸王硬上?
華傑聽得麵紅耳赤,上前幾步,掀開被子。你媽的,都幾點了,還在叫春。弄醒你。
這是口型。叫他是不敢叫出來的。
於是便看到安子煉臉色蒼白,滿頭大汗。汗水從發絲不斷而下。
身上的睡衣是敞開的。幾乎濕透。手放在胸口。不,是護在胸口。樣子像吃了逍遙散,也不知道是清晨籠在室內的霧氣還是他身上朦朧深沉難辨的神情。不能單純的說是性感 ,但即便是搞金融的,看到這麼振憾的畫麵腦子裏的詞彙也會洶湧而出。
想來剛才突然想到沁人心脾這個詞是有原因的。
安子煉是一朵花,有牡丹的貴氣,水仙的脫俗,寒梅的淡雅,蓮花的高冷。不得不說這是一具極具爆發力的身體,強到可以男女通吃,總之最後看得華傑也是熱血沸騰了。於是便忍無可忍的將他拍醒。
雖然是帥得那個再沒誰了,但是這是他家的床兼他家的床單啊。就算是側臥,也是超極奢華的四件套啊。還有安子煉身上的睡衣可不是達令送他的那件,而且穿在他身上怎麼可以這麼讓人血脈賁漲!
“叫你平時不要這麼禁欲嘛,你看看,你看看,都憋出毛病來了。怎麼樣,是不是女鬼侵犯你。來,吉吉如意令。”
“你先出去。”床上的人旁若無人的再度蓋上被子,淡淡的吩咐:“我馬上起來,你順便給我弄點吃的。”
原來他醒了呀。
出去和起來這兩者有必然的聯係嗎?
“喔,好的。您要吃什麼?”奴性,該死的奴性,苦命的華傑,和這種人朝夕相處真的好嗎?
“隨便,有什麼便吃什麼。”
華傑走到門邊,突然回頭,幾乎是報複性的來了一句:“人腎如燈芯,您省著點用。”
見華傑陰陽怪氣的撂下這麼一句便出去了,安子煉總算舒了口氣。
昨夜自己如同在孤絕山緣走了一趟,身上的酸痛還沒有完全消失,經曆的內容歡愉但是狀態複雜。腦子昏昏沉沉,隱隱像是置身於一個層層水汽的大缸。身邊有一尾大魚滑過,自己一副風流形狀,似乎是在做一些惜花憐月的事情。慢慢的才憶起有一雙纖尖十指逗撫過自己的嘴唇。皓白不盈一握的手腕上一根銀色手鏈…然後是一雙杏眼和一副如柳的腰枝,白皙吹彈可破的美背……光滑的……
天使之鏈。 猛然從床上坐起。安子煉一張臉已經紅到了耳根。難道昨晚對木心然YY了,但那張臉分明不是她。剛才故做淡定,此時偷偷看了眼床單,腦子裏泱泱閃過幾個詞。
蛋白質,核酸,氨水化合物。該死。
他確實“遺”了。
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這床單上的一切一旦被華傑發現,以後就沒臉做人了。然而做人的日子還遙遙無期。
用法術嗎?似乎經過昨天那麼一折騰也不敢再用。
十多分鍾後,估計華傑的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子煉便撥通他的電話,態度冰冷嚴峻:“你上來一下,有事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