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飯都顧不上吃。”
“我吃好了,馬上就好。”林詩詩頭也沒抬一下,繼續專注看著昨晚自己從華傑房裏出來後的那段監控視頻。
奇怪時間是在走動的,怎麼影像一點都沒有呢。這十點後麵的事情對她來說很重要。怎麼偏偏監控就漆黑一片,一點動靜都沒有。其實有動靜她更怕。隻能說明昨天是遇見鬼了。
幸好,監控裏什麼都沒有。而這世上哪有鬼。她隻是心有不甘。昨晚的事實在太真實了。
華傑已吃完早飯,見林詩詩還在低頭沉思,華傑也沒去催她,收拾收拾桌子去洗碗。
林詩詩從昨晚十點一分的監控內容一直看到十點三十五分,每一秒她都沒有放過,終於林詩詩的瞳孔開始放大,她看到漆黑一片的影像中有個白色身影飄然而過,她緊緊的咬著手指,血液凝固。這是什麼東西。林詩詩趕緊按停,可是影像除了像白紗一樣的一塊東西根本什麼也沒有。而且那團東西還惡作劇般的在她眼前抖了幾下又不見了。
林詩詩努力回憶昨晚和華傑上樓的時間,她洗澡的時間,在安子煉房間裏停留的時間,大致推算出她在最後快要進入安子煉身體時被強行退出房間的那段時間。
差不多就是十點三十五分左右。
十點三十五分?十點三十五?這個白色身影是誰。林詩詩揉揉眼,又重放了一遍。然後看到那個白色身影後猛的按停。按下去的時候林詩詩的眼睛也猛的閉了閉。她很害怕,好像那個白色身影會突然躥到她的眼前。
林詩詩握著手機的手開始出汗,額頭很燙,鼻尖也有絲絲汗珠,眼睛澀澀的。手機屏幕卻突然暗掉,林詩詩嚇的趕緊扔了手機。
林詩詩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便硬著頭皮彎腰去撿。翻過來時手機正在開機狀態。隻是上麵跳出一個加密視頻。林詩詩猶豫了一下就點開了。文件裏加密錄像又回到十點半,這剩下的五分鍾林詩詩如坐針氈。她想讓華傑陪著自己一起看,又怕有他不該看的東西出現就一個人大著膽子等。
林詩詩終於等到十點三十五分。她看到自己的身體斜著從安子煉的房間裏出來,然後又斜著進了另一個房間。這個場景讓她看的汗毛都豎起,體溫驟降。這另一個房間當然是華傑的房間。從體位來看自己像是被一個人抱著,但除了她哪還有人。她甚至懷疑那個斜著的人也不是自己。但是她不能自己騙自己。林詩詩整個腦子就像被清空一樣,全是空白,等反應過來後猛的尖叫了一聲,“華傑……”
“詩詩,你醒醒,怎麼睡著了。”
“啊!”林詩詩的手臂被人猛的推了一下,她睜眼一看是華傑:“我……我”林詩詩嚇得神經衰弱,渾身冒著冷汗,見手機還捏在自己手心裏像觸電似的就扔了。
華傑皺眉:“怎麼了?”
“華傑,你看看,你看看十點三十五分那個錄像視頻。”林詩詩整張臉麵無人色。嘴裏不停的重複著十點三十五分。
華傑拿起手機趕緊調到林詩詩說的那個時間,什麼都沒有呀,她在怕什麼。
他又伸手把手機給林詩詩,一臉不解:“詩詩,怎麼了,什麼都沒有呀?”
林詩詩躲得遠遠的:“你再好好看看。”
華傑耐心的從十點三十分看到十點四十分,視頻裏黑黢黢一片什麼都沒有。
“詩詩,真的什麼都沒有,你在害怕什麼,你是不是又做惡夢了,走,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看你臉色也不好。”
林詩詩一下子淡定了很多,勇敢的看了第三遍,這次視頻裏真的什麼都沒有。
她又做惡夢了,是不是昨天那個夢讓自己對安子煉產生了愧疚感,而這個夢是用來懲罰她自己的。
“靠。”林詩詩站起來,煩躁的把自己的一頭秀發揉成了一個鳥窩,想想安子煉那張臉。真相,去他的真相。林詩詩找到華傑手機監控錄像文件的保存路徑然後按了刪除。
“就算他是個鬼,老娘也認了。”
“什麼鬼?”華傑覺得除了和林詩詩吃飯跳舞很合拍,其他的真的都跟不上她的節奏。
錢國棟背著手站在天洲國土資源部政府官員人事任免一覽表前搖頭歎氣。
今天有重要的人來訪又要開會,希望他能過來。
安子煉的頭像這是第幾次被人盜了。這人已經不是小偷的範疇而是花癡一類了。安子煉長得是有點過份,但這姑娘怎麼連國土資源部部長的頭像都下得了手。
以前沒有,就最近半個月入手的有些頻繁。這安子煉的頭像不是國寶不是古董也不會增值,這姑娘是要鬧哪樣。錢國棟越想越覺得這人是來挑釁的。
風流盜賊曾少年,多少老死監控前。
為了給這個姑娘一個下馬威,錢國棟還特意在這表的正對麵裝了監控,而這會不但安子煉的頭像沒了連監控也被偷了。真是可恨可惱。
錢國棟固執的認為偷部長頭像的人一定是個女人,女人變態起來比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但也不排除男人的可能性。男同誌偷安子煉的頭像就隻有一種可能。妒忌。對,絕對是妒忌。在權力上不能手撕他,那就在頭像上侮辱他。他甚至還想到了紮小人那玩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