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詩繼續喝上了紅酒,一杯接著一杯,她的手機卻在此時突然響起,就像提醒她有些事情必需要麵對。響了好幾聲,她終於慵懶的接起。
安子煉的電話她從來不會響那麼久還不接,可今天林詩詩卻格外能沉得住氣。
“林詩詩,放開我。”背景聲音是女人們的哄笑聲和調戲他的聲音。
“林詩詩,你要什麼我可以給你,但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份了,喂……你們要幹什麼?”似乎安子煉的身體正在使勁躲閃和扭動。
林詩詩自動腦補出那些讓她心如刀割的畫麵,臉色慘白豪無一絲血色,心跳也快得像要跳出她的胸腔。
“林詩詩,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會害死我,我跟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林詩詩你下來,你給我說清楚。”這一句安子煉說得有些氣急敗壞。他一定很奧惱一次又一次的被她算計吧。
遞給他水杯的是雷某,所以安子煉才會失去戒備。
後來安子煉的聲音柔軟了許多,聽得林詩詩酣暢淋漓她心裏的委屈有一刹那得以釋放。
想必女人們已開始對他動手,安子煉一定被捆得掙脫不得才對她那麼依賴。
林詩詩把安子煉當作陳一標在報複。她覺得自己心理扭曲,不管安子煉身邊是不是花團錦簇,自己都沒有資格這麼對他。何況他身上還餘毒未盡。
眼睛被蒙上紗布。手拷 。
四個女人。
肌肉鬆弛劑。
安子煉的聲音突然安靜下來,整幢別墅死一般的寂靜。
林詩詩隻覺得自己渾身冰冷,腳軟得沒了力氣,她最愛的男人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她還有什麼臉去關心他。林詩詩覺得自己已經變態到因愛成恨了。她對安子煉的愛就像一個女人對第三者的妒忌,也許,她對安子煉根本不是愛,她隻想占有他,所以得不到就傷害。
可是事已至此,她還能挽回什麼。從此,自己更加無法麵對他了,林詩詩心中大慟,終於身體承受不住,整個人跌坐下來。
可是地板是冰冷的,空氣也是冰冷的,沒有人告訴她接下來她可以為安子煉做什麼。
林詩詩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臉色已無人色。
樓下。
女人們都已昏睡,臉上的神情是甜蜜而滿足的。
林詩詩被她們臉上的甜蜜刺得睜不開眼。
遠處側躺在沙發上的人是他嗎?那身形……望過去如畫中人一般的身影,哪有一絲狼狽?
林詩詩急急的走過去,因為急,被躺在地板上的女人絆倒了。而女人竟像死人一樣直挺挺的躺著並未醒來。
她也不管,一個急趕差點撲倒在安子煉身上。
安子煉的眼還是被蒙著,隻可以看見白淨的臉挺秀的鼻和薄薄的唇。安子煉的額上還汗涔涔的看得林詩詩一陣臉紅心跳。
安子煉寶藍色的襯衣微微的敞開著露出裏麵雪白的皮膚和鎖骨。雙手仍是被拷著,這大概是他需要這樣側睡的原因吧。
林詩詩的視線艱難的從安子煉身上移開,看到他的西褲也紋絲不亂,鞋子被齊齊的放在沙發下麵,襪子已不知被誰摘落,如白玉般的腳竟比女人還好看,這樣的安子煉看起來更居家和性感。
所以他看起來還好不是嗎?
是不是這些女人心疼他放過他了,還是他用什麼手段讓她們放他一馬,或是他有能耐在一對四的情況下亂中維穩?
可是林詩詩覺得自己這麼認為是因為太過愧疚罷了。
天上人間的女人個個出身風塵,都是一等一的欲女,恐怕對著眼前這樣一張驚為天人的臉不會輕易放過吧。
林詩詩後悔了,她真的後悔了。
林詩詩抖著手去解開安子煉手上的鐐銬,安子煉的手腕的深印可以想像出他剛才經曆過怎樣的掙紮與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