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珍一如既往地安靜,白瑞雅則不鹹不淡地哼了一聲,“前幾日還惹了麻煩怕得要命,現在看來,她當時未必不識王妃,隻是不,卻連累我們多擔心。”
白瑞怡快走兩步挽住白瑞雅的手臂,“寧姐姐最是沒心機,哪會如此?”
白瑞雅竟馬上沉了臉,“她沒心機?”話隻了半句,卻再沒了下聞,脫開白瑞怡的手臂匆匆就走了。
白瑞怡瞧著白瑞靜,“她這是怎麼了?”
白瑞靜笑笑,“可能是見瑞珍與長姐都有了好歸宿,擔心自己吧。”
“靜妹妹也覺得寧姐姐有了好歸宿?”白瑞怡意味不明地笑著,“我還以為靜妹妹會不讚成這婚事。”
“為何?”白瑞靜目露好奇之色。
白瑞怡抿唇輕笑,搖搖頭,沒再多。
白瑞寧的婚事便這麼定了下來,與齊王府約定的文定之日在六月二十,距今也沒有幾日了。不知是與齊王府結親在即還是什麼別的原因,白老夫人這幾日精神抖擻,還組織了兩回往日的老姐妹聚會,其間無意中透露此事,自引得羨聲一片。
來也是,白鬆石雖為六品官員,平民百姓見了也是要磕頭稱大人的,但在宗室權貴眼中,不過一六品吏。需知齊王如今重權在手,別側妃,就連一個妾室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出身,原有的一位側妃更是出自前朝遺族廣寧世家,如今另一個側妃之位竟許給了一個六品官員之女,出來自然是榮光無限。
接連折騰了幾,每陪坐陪笑腰酸腿疼的白老夫人裏子麵子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這才想起婚事的主角竟然自提親那日起便沒露過麵,連日常請安也沒來過一次?
難道還沒進齊王府的門就擺起側妃的譜了?白老太太氣憤不已,可又一細想,等六月二十齊王府來下了文定,白瑞寧就算是齊王府的人了,她還真惹不起。
又過了兩,已是定好的文定之期,這日白老夫人早早便起來,白鬆石也留在府中,一家人收拾得利利索索的,等著齊王府的人上門。
可是,直等到午時已過,派出的探子差點蹲守到齊王府門口去,也沒什麼消息。
白老夫人有點坐不住了,“莫不是下午才來?”完抬頭一看,向來與自己知心識意的白徐氏竟未在座,隻有夏芷娟麵無波瀾地坐在跟前喝茶。
白鬆石起身道:“工部還有事情要忙,我必須得走了,要是齊王府派了人來,母親再使人去叫我吧。”
白老夫人氣結,不管怎麼這都是白家的大事,攀上這門親,白家從此便也沾了“皇親國戚”四字的邊,結果這二人卻都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讓老夫人頓時有了一種難覓知音的感覺。
就在白老夫人鬱悶萬分的時候,二房暫居的院落中,白徐氏與白瑞怡對麵而坐,俱是滿麵憂慮。
“已經好的事,齊王府怎地又臨時變掛?”
白徐氏憂道:“我也不明白,齊王府傳話過來要我們確定瑞寧身體康健……明明那日王妃已使人探查過了,瑞寧身體強健,要生下後嗣是絕無問題的。”
白瑞怡柳眉緊鎖,“是啊,如果那次探查出了問題,齊王府又怎會派人過來提親?不過……”她咬咬唇,“這幾日倒真是沒見寧姐姐出現,難道……”
白徐氏想了想,緩緩地搖了搖頭,“之前我便覺得這件事情來得太過順利,白夏氏那種挑事的人,竟連詳情都不問就同意了這婚事,難道真是因為瑞寧出了差子,所以急於促成婚事?”
“不管怎麼。”白瑞怡站起身來,“齊王府既這麼了,那必是與寧姐姐的身體有關,我這便去瞧瞧,是真是假都得早日給齊王府回話,要不然母親這個中間人卻是進退兩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