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意猛然色變,帶著怒意望向秋雨,銳利冰冷的目光顯得越發暴戾寒涼。
秋雨頓時一縮!她以為她已經習慣了莫如意的冷戾,可她還是忍不住要打冷戰,這感覺就像被某種不知名的野獸緊緊盯著,自己任何自救的舉動都會徒勞無功,他隻需要撲過來,就能輕而易舉地把她的喉嚨撕碎!
白瑞寧伸手握住莫如意的手,莫如意目光一轉,滿身寒意便已消散大半。
她讓秋雨退出去,這些的時候甚至沒有抬頭,仍在專心地吃著她的荷包蛋,“這事你不該瞞我,有病治就是了,就算治不好……”
“治什麼!”他反握住她的手,“孩子有什麼要緊!又吵又煩人,我一點也不想要!你這樣好,省得還要喝什麼避子湯,咱們清清閑閑地過一輩子,多好!”
“真不要緊?”白瑞寧捏著湯匙的手緊了緊,抬起頭來,眼中帶著隱隱的朦朧濕意。“沒有孩子,真不要緊?”
莫如意馬上點了頭,“我不要,我隻要你!”著伸手去端那隻剩了紅湯的碗,“以後莫再做這樣的事情,我要生氣的!”
他是怕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吧?白瑞寧攔下他的手。“可是對我來,這是很要緊的事。”她低頭喝著那濃紅的湯水,“我想要個孩子,我想給你生個孩子,這麼的要求,你也不能答應我嗎?”
莫如意麵色沉靜,可眼中卻帶了連白瑞寧都能一眼看出的焦急,白瑞寧把碗裏最後一口湯汁舀入口中,並不咽下。貼到他身邊吻住他,唇舌交纏之際,將湯水哺到他的嘴裏。
“你嚐嚐,一點也不好吃。”她滿腹委屈,“看在我麵對苦湯堅忍不拔的份上。你就應了我吧。”
微澀的滋味在唇間散開,她的軟語哀求、目光中的切切期盼,莫如意沒有一樣招架得了。
“你、你別傷心……”千言萬語,隻歸成了這一句笨拙的叮囑。
他那呆呆地、不知所措的樣子。讓白瑞寧驟然失笑,“你答應我,我就不傷心。”
沉寂地對峙良久。他終是敗下陣來,“不要強求。”
白瑞寧笑顏逐開地獎勵他一個深吻,咬著他的唇應下,“好。”
他一下子hngdng起來。
“那我也得身體力行地……好好配合才行。”隻有在床上,她才真的乖,無論他怎樣弄她、做多麼過份的事,她都乖乖軟軟地任他做為,不像其他事,她總能拿捏住他、卻又顯得是他在欺負她一樣。
白瑞寧對自己的事固然煩心,卻心喜於他對自己的真心嗬護,不僅沒有阻止他,反而更加放軟身體任他索求,在他耳邊發出曖昧輕細的喘息與微泣,他果然愛極了這樣,連連衝殺欲罷不能,直折騰她到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不管不顧地睡了過去這才罷休。
相擁著睡了一個好覺,莫如意起身的時候已經色近午了,他向來自律,鮮少這麼晚才起,不過身心的雙重滿足之下,多睡一會又有什麼?他還覺得起來後懷裏空蕩蕩地不是滋味呢。
莫如意除了白瑞寧不肯讓旁人近身,洗漱向來是自己動手,丫頭捧來盥洗用具也都自覺退至一旁,屏息靜氣,生怕被莫如意多掃到一眼。
白瑞寧也醒了,可身上懶得很,就趴在床頭看他洗臉束發,待他拾掇完畢,朝他了句:“心。”
莫如意放輕手腳就是怕驚醒她,卻不料她早就醒了,此時聽她一句囑咐,心裏比吃了大還丹還舒服受用,回身走到床前,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
相視一笑,兩人間無需贅言。
隨後幾,莫如意自忙他的大事,白瑞寧也不去過問,一門心思地研究自己的情況,每依著張大夫所服食藥膳,五禽戲和石子足底按摩更是每必不可少的功課。一次莫如意見著她自製的足療毯很是新鮮,也跟著上來走了走,直走得他吸氣連連,有心不讓白瑞寧遭這種罪,可見著白瑞寧十足的勁頭,話便怎麼也不出口,隻能每下了衙陪著她一起走。不想幾次下來,他自己頗為受益,自覺血脈通暢神氣充足,隱隱地便對這方法也寄了些希望。
這日白瑞寧在院中張牙舞爪地耍五禽戲,渾身熱到出汗,呼出的哈氣在她身旁形成團團的霧氣,看著倒很像那麼回事。耍到一半的時候,緣兒從院外領進一個有點眼熟的丫頭,白瑞寧想了一會,似乎在顧月皎身邊見過。
那丫頭有點畏縮,跟在緣兒身後不敢話,直等白瑞寧一套五禽戲耍完,才在緣兒的帶領下拜倒在白瑞寧麵前。
“我家夫人想請孫夫人到百素堂一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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