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皇上看上了這個宮女?
怎麼可能!這宮女不但樣子平平,身材也一樣平平,跟後宮的女人比起來簡直就是平平中的平平,就算是我這種沒身份的人都看不上,更何況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再說了皇上已經找到了他的初戀情人,這宮女連鈺妃的腳丫子都比不上。
難道皇上是想用美男計迷惑這位宮女的心?
這個倒是很有可能,以皇上的姿色迷惑個女人簡直信手拈來!隻要這宮女對皇上死心塌地,那就能被我們成功策反,到時候把月離的行蹤告訴我們,順便再把人引出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分析到兩種可能後,薛子墨認為後者的可能性最大。
“你究竟是誰?”
“你在我身邊究竟要做什麼?”
“難道和我之間的所有事,都是你的主子提前設計好的?”
“在我麵前,你究竟有幾分真?”
萬俟烈看著昏睡中的小滿,內心矛盾不已,看著藥水無法被小滿服下,無計可施之下,他扶起她的頭,將藥含入口中後,喂進她的嘴裏。
她的唇好香甜……
小滿夢到月離喂她吃飯,那喂飯的勺子好奇怪,軟軟的,還有個長舌頭。
她調皮地咬住那舌頭,氣得月離直咆哮。
不知道睡了多久,小滿在薛子墨院中的小屋裏醒來。
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人,連房門都緊鎖。
小滿想下床,這才發現自己的雙膝上還纏著紗布。
雖然走下來會隱隱痛,但她慶幸雙腿還有知覺。
可這裏究竟是哪呢?
“開門啊!誰在外麵!快開門!”
小滿擔心地拍打著,心裏困惑,究竟是誰救了她?
是月離嗎?
如果是月離,那為什麼要管著她?
她現在究竟是在宮裏,還是死後被人丟到宮外,然後被月離撿回去醫治?
此時的西華宮裏,鈺妃正在屋裏逗一隻鸚鵡。
萬俟烈進去後,讓所有的宮女都出去。
他的臉上看起來不太好,走到鈺妃身邊搶走她手中的樹枝問:“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鈺妃假裝不明白地走過去,拿起一串葡萄就吃。
“我是說,你為什麼要假裝自己滑胎?”萬俟烈將她手裏的葡萄又搶過去。
“這有什麼好問的,我假裝懷孕了,當然要假裝滑胎啊。要不然十個月後,我生不出來,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鈺妃調皮地將葡萄又搶了過去,“再說了,當初我假裝懷孕的時候,你也沒這麼生氣,不是同意了嗎?”
“我……”萬俟烈一時無法反駁。
他在聽說鈺妃懷孕的時候,先是很驚詫,他們根本還沒有同房,哪裏來的孩子?
但後來明白,這不過是她無聊時的一種胡鬧,他用他的寵愛縱容了這個謊言。
可他萬萬沒想到,在這個謊言的後麵會發生另一件事。
當然,他是有點小私心,想著日後滑胎的時候可以借機嫁禍給皇後,這樣他就能履行當初自己對自己的誓言,要把自己最好的一切給當年那個救了自己並教自己說話,給自己取名字的女人。
“皇上,不是沒想到我會滑胎,而是沒想到,我會嫁禍給一個宮女吧?”
鈺妃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朕沒有!”像是被說中了心事,萬俟烈急忙否認。
在小滿昏迷的這幾天,他已經私下徹查了整件事。
一開始,他也懷疑是後宮的某個女人幹的,但經過調查他發現,那把扇子上的毒藥來自西域,而且全天下能調製出那種毒藥的人就隻有月離,而鈺妃既然曾經在無憂穀和月離在一起,自然隻有她才能給自己下毒。
而所謂的下毒其實並不是真的毒,而是隻會對孕婦有毒的氣體,鈺妃並沒懷孕,那氣體對她根本毫無影響,她會出血,隻因來了月事。
宮裏那幫無能的禦醫自然也是被鈺妃蒙蔽,才說她滑了胎。
“皇上別否認了,若不是因為皇上在意那宮女,怎會闖入大牢,將人救出來?”
“那是因為……她是個很重要的,線索。朕一直在找神醫月離,她是月離安插在宮裏的眼線,所以朕不能讓她這樣輕易死掉。”
“皇上難道不再喜歡玉兒了?”
萬俟烈一怔。
“臣妾知道,皇上被關在無憂穀的那些年,一定恨死了臣妾的師傅月離,可皇上難道就為了抓住月離,而至臣妾的性命與不顧嗎?”
“此話怎講?”
“皇上以為臣妾是覺得那宮女好玩才選的她?其實不然,臣妾自從決定要跟皇上回宮的那一刻,就明白總有一天月離會派人來殺掉臣妾,所以臣妾才弄一個宮女選拔,目的就是為了讓那個棋子自己浮出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