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是她(1 / 2)

但是萬俟烈也隻是輕笑,看著小滿溫柔道:“她沒有那麼嫻熟的包紮傷口的能力,遇到危險時身上沒有那麼濃的殺氣。”

“隻是這樣?”假小滿錯愕,怎麼可能僅僅是這樣,雖然不願意承認,可自己可以感覺的到,很早的時候他就對自己有所戒備察覺了,看來他是不願意多說了。

萬俟烈依舊輕笑,雲淡風輕,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把怒火和著急都壓在了心底。

中年男子緩緩的拍了拍手,“好,東臨帝果然是能力超群的,我也就開門見山直接說了,我就是想要你的權!”

萬俟烈更為疑惑,一個亭勻宮的宮主或許可能認錯,難道這些手眼通天的人都能認錯,想必不太可能,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的真實身份真的是東臨帝君。

萬俟烈被自己這個想法心中一震,在穀中醒來,他失去記憶,但總感覺自己隻是個普通人,在穀中聽人說起東臨帝君嗜血殘暴,個性冷僻,卻不想竟是他自己?

不會的,萬俟烈想著,自己失憶的這段時間裏都是以善意待人,見到瘟疫的村民也忍不住的發善心幫助,對待小滿一直是調揩,溫暖,難道自己曾經真的窮凶極惡過嗎?失憶之後一切性子都變了?

萬俟烈實在有些難以置信。

“不用想了,給我一個答複。”中年男子陰沉著開口。

“我實在不知自己是否是東臨帝,即使是也不可能任由你擺布,做一個傀儡。”萬俟烈直視那中年男子,不自覺的就說出口。

“或許你覺得以你的武功走出這裏不成問題?隻是你身上已經中了迷髓散的毒,現在你不也是隻能任我擺布?”中年男子看著苦苦支撐的萬俟烈冷笑,“既然這麼嘴硬,那我隻好,送你上西天了,反正替代你的人選我已經準備好,日後自然會有一個新的東臨帝主持大局。”

中年男子陰狠著臉色對假小滿做了一個殺的動作,拂袖而去。

房中隻剩下了萬俟烈小滿和那名不知名的女子。假小滿走下台,來到萬俟烈身旁,柔聲道:“阿狼,你……我……”假小滿語無倫次,不知該怎麼開口。

“不用說了,動手吧。”萬俟烈知道這一次恐怕難逃殺手了,隻是不甘心,這些人勢力龐大,又能建造了如此神奇的迷失森林,若他真的是東臨帝,若有機會定然要把這幫人連根鏟除,隻是現在看來,恐怕是沒有機會了。

“不,我下不去手。”

萬俟烈疑惑的看著假小滿,人皮麵具下的臉還算清秀,五官要比小滿耐看的多,卻偏偏又長了一雙和小滿一模一樣的眼睛,充滿靈動色彩,就這樣直直的看著他。

“我真的沒法下手,我從小無父無母,被義父收養長大,我生存的目的就是成為一名合格的殺手,成為衣服手中的利器。我什麼都不會,唯一會的就是殺人和易容。這些年裏,沒有人疼我憐我,我每日要做的,就是聽義父的話,一次次易容去假扮各種人,殺人,做對義父有利的事情。”假小滿低聲訴說,已是淚流滿麵,依舊緊盯著萬俟烈,一刻也不肯移開目光。

“直到遇到你,雖然我們隻有幾天的相處,但是我能感覺得到你對我的關心照料,雖然我知道這些都是假的,但這也是第一次,我被人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保護著,我一直在想,若是這一切都是真的該有多好,你為我擋劍鋒,我真的心碎了,我做不到殺了你。”假小滿說罷,一下子把劍深深插入了地麵,埋頭低泣。

萬俟烈一陣沉默,不知該說什麼好,小滿靜靜的看著,也隻剩哀傷,的確,萬俟烈真的對她很好,生活中更是細致入微的照料,她一直大大咧咧的,但並不代表她感覺不到,一次次的舍身相救,她又何嚐不動容?若沒有月離,她寧願不回皇宮,和他雙宿雙棲。

隻是他們中多了一個月離,一切都改變了,她沒辦法改變宿命的安排,隻好選擇聽從。

“那你打算怎麼辦?”萬俟烈輕聲開口,問著假小滿。

“一會,你能否委屈一下,假裝順從義父,我那是會為你們求情,義父定然會派人押送你們出去回到皇宮,我也會被派去,到時候我趁機會偷了解藥給你,出去後我們一起殺了其他幾人,這樣你們就暫時安全了。”假小滿說道,心中卻隻是淒寒。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為何讓她心甘情願如此作為,寧可背叛義父,也想讓他們安然離開,她還不了解萬俟烈,但她知道,若是殺了他,自己會後悔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