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價值(1 / 2)

“東臨帝,從今以後,你便隻是東臨帝。”小滿終究閉上了雙眼,終止了一切的思考,對自己默念道,阿狼,已經死了。

迷迷糊糊之間小滿又睡著了,再次清醒是被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叫醒的。

小太監的傳旨聲突兀的打破的小滿的清夢,“皇上有旨---宣宮女小滿入金華殿。”

小滿心下一陣疑惑,她雖然掛著東臨帝貼身侍女的名義,隻是她一般都是呆在房間裏,根本不需要做什麼活計,隻是偶爾陪一下萬俟烈,端個茶倒個水,而現在是萬俟烈下朝的時間,平常或會來她這裏或會批奏折,怎麼今日卻派了傳旨的太監前來?

想歸想,皇上有旨,她在人前還是得恭敬的接旨前去,小滿趕緊換了身衣服,擠出幾分笑意,跟著傳旨公公去金華殿。

“公公。”小滿喊住了小太監,笑問道:“請問東臨帝是有什麼事嗎?”

“奴才不敢妄言,小滿姑娘還是盡快前去的好。”小太監並不回答金華殿裏有什麼事請,隻是不斷地催促小滿快些去。

小滿更為疑惑,難道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平日裏這些宮女太監知道她是皇上麵前的紅人,對她可都是畢恭畢敬的,今日她卻聽出了一絲不客氣,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

“到了,請小滿姑娘進去吧,奴才告退了。”小太監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嘴角掛著一絲冷笑,離開了金華殿。

小滿不知所措的站在金華殿門口,定了定心,緩緩走入。

金華殿裏的守衛和宮女太監都遣了出去,小滿走進去更是覺得氣氛怪異,進了殿中,小滿一眼看到了半跪在點中央的鈺妃,心下一慌,看來真是出事了,紅錦昨夜的提醒沒有錯。

看到小滿進來,鈺妃的淚痕又多了一層,小滿看了看萬俟烈的臉色,他一言不發,緊閉著唇,看來心下也是生氣的。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小滿故作鎮定地上前,走到萬俟烈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殿中央的鈺妃,“哎,這不是鈺妃嗎,你不是出宮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鈺妃毫不理會小滿,隻是低低的哭泣。

萬俟烈拂袖一揮,把小滿甩離了好幾步,眼神中的憤怒幾乎能冒出火來,聲音清寒:“你還有臉問?”

“我做了什麼?怎麼沒臉了?”一向習慣了萬俟烈的寵愛和嗬護,現在看他的態度,小滿心裏也莫名的升騰起一股委屈生氣的情緒。

“做了什麼?你以為你勾結月離的事情朕不知道?本以為經過那麼多你會悔改,沒想到啊,你竟是月離的左膀右臂,對月離那麼忠心,想必早就是他的女人了吧?”萬俟烈冷冷的看著小滿,目光陰狠的不帶一絲情感,隻是這憤怒中卻是充斥著一股酸意,小滿卻完全聽不出來。

月離,從這兩個字在萬俟烈口中說出,她就已經慌了,哪裏還顧得上萬俟烈什麼情緒什麼意思,心裏隻想著怎麼辦,怎麼保住月離,一瞬間,小滿差點有了自殺的念頭。

小滿壓下了所有的情緒,思來想去,此時也隻有死不承認了,小滿擠出一絲笑容,甜聲道:“鈺妃,你也不用這麼冤枉我吧,什麼月離,我根本不清楚啊?”

“哼,你還嘴硬。”萬俟烈從身後的書桌上甩出了幾張信紙,飄落在地上,小滿忙不送的撿起一看,心下一驚,這是……她給月離的情報信?心上全是萬俟烈的動向,甚至談到殺萬俟烈的計劃。

怎麼可能?小滿緊皺著眉頭,她根本沒給月離寫過信,即使要回報也是和月離當麵說,月離他來無影去無蹤,即使她想找都很難,不可能留下證據,也根本不可能寫信,跟不可能會有信流出。

可是這些信上的筆記分明都是她的,她的字不好看,很難模仿,應該不會出錯,隻是月離做事向來小心謹慎,根本不可能落入鈺妃手中,而現在這些信,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是月離交給鈺妃的,目的是什麼,小滿不得而知,或許跟她執行同一個任務,或許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小滿心下一寒。

“這不是我寫的。”小滿卻堅定的抬頭,直視著萬俟烈。

“你敢說,你不是月離的人?”萬俟烈眼神直逼著小滿,仿佛小滿的一切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我……”小滿也無力解釋,的確,不管這些信是不是真的,她是月離的人總是賴不掉的,而且以萬俟烈的為人若不是有一定的調查,也根本不會發這麼大火,想必他都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