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溪在陽台點燃香煙猛抽幾口,讓那火燎的感覺衝擊心髒。
這是一個從來不曾謝幕的城市,許溪覺得自己像幽魂野鬼穿梭,卻找不到目標。
女房客大概在這城市找到了依靠,中午搬走了。偌大的房子裏,隻有許溪獨自品茗飄忽的空蕩的!
這是一個匆忙的城市,每個人都匆匆忙忙的來,匆匆忙忙的走。很少有人會停下來看看風景!
張效森是匆忙的人,女房客也是匆忙的人。
來的來了,走的走了。
張效森比許溪料想的還要急切,喜貼已送來,就是今下午的酒宴。
喜宴中人們來來往往,許溪將紅包塞在作新郎打扮,顯得有些帥氣和靦腆的張效森手中,微笑的真誠祝福:“祝你們百年好合!”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張效森高興的笑了,他在許溪那裏住了半年,從未見許溪與其他人來往。
張效森有心和許溪談幾句,今的大日子顯然不是時機,作為新郎的他每時每刻都要麵對祝賀的人。
自然,喜宴中許溪一個人都不認識,他如此想著,卻忽然聽到一個依稀熟悉,綿密溫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許溪?”
“秦妤曦!”一位嬌媚的江南女子,就連話的聲音都是充滿了纏綿而柔和的黏糯感。許溪有些驚訝,秦妤曦是他在學校的同事:“你怎麼在這裏?”
“你怎麼在這裏?”與此同時,秦妤曦好奇也問。
異口同聲的效果是,二人都不禁相視一笑,旁邊一人調侃:“喲,你們心有靈犀,是一對吧!”
秦妤曦是張效森的半個學姐,在這裏認識的人也是寥寥無幾。不想,卻見到了熟悉的同事,心中頗有竊喜。
和秦妤曦淡淡閑聊,提及新郎新娘,秦妤曦話中隱隱含著羨慕:“張效森真幸福!他喜歡的女人能嫁給他,這本來就是幸福。”
“這倒是,就算彼此再喜歡,也未必能在一起。”許溪認可,偏頭看這位個頭其實不矮,卻總顯得嬌弱,令人渴望保護她的女子:“你呢?打算什麼時候辦喜事?”
秦妤曦卻沒有回答,隻是怔怔凝望新郎新娘,掩不住羨慕。
新郎和新娘一桌桌敬酒過來的時候,張效森樂得都合不攏嘴了。見到許溪和秦妤曦在一起,倒想起了一件事,低聲道:“阿許,你的房子還沒租出去吧?秦學姐正好在找房子,不如……”
世事總是很奇妙,如果沒有張效森這一句話,也許許溪和秦妤曦一輩子都隻限於彼此熟悉的同事關係,而不會再有深入的來往。但這句話既然了出來,有些事就隱隱出現了變化。
有些事,就是那麼巧。
如果不是秦妤曦原本的房東在她回家的兩個月裏把房子租了出去,秦妤曦就不必找新的住處。
如果不是二人剛好認識張效森,未必就能及時的談及這話題。
如果不是張效森在許溪那裏住過,未必就知道許溪要租房子的事。
如果不是許溪在遊戲中被七宗罪的做法給影響,未必樂意租給相熟悉的人。陌生人對許溪來,永遠都隻是身邊的過客,他不必在乎任何。
許溪和秦妤曦一道離開喜宴,三言兩語談好租約。許溪索性陪了秦妤曦去取了行李,然後趕到家。
許溪住的地方,很多人稱之為高尚住宅區,許溪更喜歡稱為昂貴住宅區。從進入區,秦妤曦就感到驚訝不斷。
當她走進許溪家的大門,這種驚訝更是瞬間達到了頂點。作為一個女人,即使不是喜歡八卦的女人,她也一眼能看出,這房子的裝修怕是要花上很多錢。
反倒是屋裏的擺設品,沒有太高的價值。事實上,許溪也不是喜歡追求精致生活的人。
一個才做了半年普通老師的人,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怎麼會能花那麼大的價錢去裝修。忽然間,秦妤曦覺得許溪不像學校裏那樣低調而平凡。
最令她感到吃驚的是,屋子居然非常幹淨清爽,就連玻璃都仿佛能做最明亮的鏡子來使用,這完全不像是一個男人的住處!
秦妤曦選定房間,把行李整理一下,然後輕笑:“為了慶祝我找到住處,不如買點菜,我賣弄一下手藝!”
“你會做菜?”許溪甚感驚喜,這輩子他遇見不少女人,會做菜會做家務的年輕女人,絕對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