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有一個魔族……”
“我看到他們往那邊跑去了……”
“攔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殺了他們，一個都不留！”一個個憤怒的聲音在城內響起。
這樣的場麵整整堅持了一夜，當太陽再次露出笑容的時候城內的人們還孜孜不倦地組發組織各種團體在城內四處搜尋魔族的下落。
他們發現，一向凶猛的魔族士兵當他們麵對危險的時候一樣會躲在茅廁內瑟瑟發抖，一樣會跪地求饒，一樣會哭爹喊娘。
隻是，這樣的夜晚注定是沒有憐憫的，甚至連理智都少得可憐。
到了上午，斯卡拉帶著幾百士兵進入皇宮處理裏麵的將領屍體。城內的動靜也漸漸平息下來了。整整一夜，王風同樣無法入眠。而同時他也沒有介入那外麵的混亂中。
巴圖城的士兵和百姓壓抑太久了，他們需要宣泄內心的痛苦和仇恨。
對於一個看似局外人的人來說。巴圖城的士兵和農名在昨天夜裏都是殘忍的，他們在麵對投降的魔族士兵的時候同樣是絕不饒恕；在殺人的時候同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王風明白，普通的百姓是士兵並不殘忍，人類也並不殘忍；隻是當他們給自己找到一個殺戮的理由的時候，他們會比任何生物都冷血。
而在這點上，人類和魔族又有什麼區別呢？
王風不敢出去，因為他知道自己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王風閣下，真是謝謝你！”斯卡拉站在王風的麵前滿臉笑容；作業一夜的奔勞不但沒有讓他感到疲憊反而令他覺得精神倍加。
“斯卡拉大人不用客氣！”王風笑了笑道。對待敵人是沒有憐憫的，戰場上他已經不是次明白這個道理了。同樣他也沒有理由去責備他們的殘忍，因為王風自己何嚐不是？他自己雙手也沾滿了鮮血。
牛頭人已經再次被王風收入無盡之戒，現在斯卡拉能看到的也隻有王風和伍德兩人。然而，伍德或許是天生神經比較大條，對於這樣的事情他是沒有什麼感覺的。
此時的他最需要的還是一瓶好酒。
“斯卡拉大人，我們也必須離開了！這裏就交給你自己處理！不過我還要提醒你一下，這並非最後的勝利。魔族隨時都可能收到消息趕回來，而那時候這裏注定被血洗……”
“那怎麼辦？”斯卡拉一愣。昨夜的一場戰鬥已經讓他忽略了這一點，直到王風現在提起他才想到之後的問題。
“這是斯卡拉大人自己要解決的問題了！不過我覺得最好是離開巴圖，這裏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了！”
和伍德跨出皇宮，王風看到的是日光下觸目驚心斑斑的血跡。這就是他們昨天晚上的傑作嗎？
王風看到的是一群群的士兵帶著武器在街道上四處巡邏搜索，而百姓們同樣是餘驚未定。有士兵在搬運死屍，有魔族的，同樣也有人類的。
走出城，王風回頭看向這個腥味衝天的城市。
“王風老大，俺們還繼續找魔族嗎？”伍德問道。
“嗯，繼續！”
“那我們下一個去哪裏？”
“凡賽城吧！聽說現在那裏就有魔族的大部隊；我們需要對魔族真正的實力有所認識！”王風想了想，最後終於確定了目標。
“好……俺們如果找到魔族是不是再殺一次？”伍德興奮道。
這可以避免嗎？代替王風回答的是久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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