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輕啟,淡淡吐出讓人吐血的話,“每人各斷手一隻。”
此聲一出,眾人嘩然。
天啊,他在說什麼?每人斷手一隻?手斷了,他們要怎樣討生活啊。
這想想都很可怕。
司徒乾換了一個姿勢,“我的耐性很不好,如果你們不做的話,我不介意親自來。”他來,可就不單單是斷一隻手的意思了。
胖子和他小弟麵麵相覷,這一定是威脅,紅果果的威脅。
看了他一堆兄弟,他重新將視線對上司徒乾。
“如果我們不這樣做呢?”
在黑社會,他好歹也算有點臉麵的,被一小子嚇得直接斷手這是不是太好笑了,而且他還有那麼多兄弟,就憑他一人,怕是難以完全斷手吧。
司徒乾冷笑,斜眼間壓力陡然出現,“你覺得我打不贏你們?”
胖子忙搖頭,“這怎麼會呢?”
“你們到底做還是不做?最後一分鍾!”聲音不大,甚至談得上溫柔,然而就是這等溫柔的聲音帶著巨大的壓力,深深壓得人透不過氣。
胖子又仔仔細細打量了司徒乾一道,這才站起來,大笑:“你覺得你是誰?憑什麼要我斷手我就得斷手?我大胖子還是有一定人脈的,你得罪了我日子未必好過。”
司徒乾擺手糾正他:“不是我得罪了你,是你的得罪了我。”
話落,他身影跟著過來。
速度太過於快了,在胖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他的左手被硬生生拗斷。而動他手的人帶著淡笑,嗜血陰寒。
“如果你剛剛聽我的話,乖乖斷手的話,現在也隻會斷一隻手。”
司徒乾邊說邊扭扯他另一隻胳膊。
生生的擰斷,頓時鮮血直流,巨大的痛意襲擊了胖子。
司徒乾向來說到做到。
收拾人就要一擊致命,見他們的老大那鮮血直流殘忍的畫麵,其他小弟也顧不得什麼了,趕緊弄斷自己的手。
司徒乾練過跆拳道,他清楚哪一種狀態才是真的斷手了。
見所有人都真的斷手後,司徒乾離開。
秋嵐鬱悶,很鬱悶,非常鬱悶。她怎麼又進醫院呢?貌似和醫院的關係很好,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來一次。
“媽咪,你在擔心什麼?”寶貝敏銳抓住她皺起來的眉頭,關心問道。
秋嵐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我怎麼又進醫院呢?”
寶貝歎氣,放下手中的作業,走到她身邊安慰她:“媽咪,你想那麼多做什麼?”
“哎。”秋嵐感歎,“不是我多想,而是我老師進醫院誤工啊。”
她的事情本來就少,又三天兩頭的翹班,指不定那些心小的女人會怎麼傳她。
寶貝動了動靈眸,微微笑:“總裁知道你的,不會扣你工資和誤工費。”
秋嵐哪裏是在擔心這個啊。她是怕那些女人,一個兩個的,比猴子還精靈。平時就看她很不順眼,這次她幾天不去上班,一定會大肆宣揚的。
越想就月覺得不對勁兒,秋嵐幹脆拔了針頭下床。
這點小傷沒啥大事兒,住院不住院就那麼一回事兒。況且她有寶貝在,不會出問題的。
寶貝扶額。
媽咪,你要不要這樣說風就是雨的啊,寶貝我很傷不起。
下了床,她隨意收拾了兩件衣服就跑了。
甚至連司徒乾扔在醫院的那些錢也不退了。
自然,醫生晚上來查房沒找到她給司徒乾打了電話。
彼時,司徒乾正用心工作,一聽,怒火瞬間包圍他。
還讓不讓人省心了,老是給他找麻煩是好玩嗎?
正準備打電話找人的時候,安茹怡來了電話,說她媽媽在離他公司不遠處暈倒了,要他趕快過去。
於是,找秋嵐算賬這件事情就耽擱了下來。
第二天,秋嵐一大早就來了,刻意梳下了劉海,遮蓋額頭前的傷,她悠閑的靠在窗邊休息。
“你看看她,以為弄個厚厚的劉海我就不知道她怎麼了。”一名員工在茶水間小聲對身邊的人說。
另外幾人附和,“怎麼了嗎?”
“昨天傍晚我回家的時候,看見總裁慌慌忙忙開車經過,車後麵的一臉血啊。”
“天啊……”其中反應最大的人唏噓,“那豈不是她和總裁有一腿?”
話剛剛說完就被那人蒙住了嘴巴,隨即低斥傳來,“你小聲一點,要是被她聽到的還了得?你不知道秋嵐那性子啊,仗著有總裁撐腰,蘇熙都不放在眼裏。”
門外的秋嵐靜靜聽著,饒有趣味,暫時沒有進去打擾她們的打算。
躲在門背後聽雖然很不道德,但,不聽怎麼知道她在她們心中就成了小三呢?
“秋嵐你待在這裏幹什麼?”嬌小身子突然被籠罩在巨大影子中,漠然無溫的話語很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