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秋嵐窘迫異常,她沒想到,他居然會在這時候回來。
司徒乾冷笑,犀利的眸子像是一把刀,正將她淩遲處死。
“你果真是帶有目的而來的。”虧他之前還為她辯駁,這不是打自己嘴巴嗎?
深深呼吸,盡可能保持一臉平淡,他一步步朝她靠近。
秋嵐想解釋的,可話到了喉嚨,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不論,她怎麼解釋,她大概都不會相信了吧。被他當場捉到,再結合之前,她也沒有那個理由,能讓他相信。
無所謂笑笑,她聳肩:“隨便你怎麼想吧,老子不會解釋半句。”
此話一出,司徒乾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龜裂了,正在一點點的脫離心髒,最後心上隻剩下一片冰涼。
“秋嵐,這是你說的。”
秋嵐瞅著他充滿怒氣的眸 給,盡可能讓自己保持平靜。
點頭,微微笑。
“對,你想怎麼認為,那就怎麼認為。”
“嗬嗬嗬……”司徒乾大笑幾聲,眼眸更加犀利。
“滿口謊言,帶目的而來,表麵的關心就是你的偽裝,這就是你吧,真正的你吧。”
秋嵐想搖頭。
她確實說了謊,可關心全是真的。她秋嵐可沒有那個本事,對著自己不喜歡的人,虛與委蛇。
“你都看到了,問老子又有什麼意義?”秋嵐斜他,小臉寫滿不在乎。
搖搖頭,扭扭腰,她大大方方走出去。
司徒乾卻在她走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反手拉住她,冷然道:“我沒準你離開,你敢離開?”
秋嵐一點不怯懦的仰頭回視,語氣堅定如初:“隨你怎麼想,反正老子怎麼解釋,你都不會聽的。”
司徒乾嗤笑:“你都做到這份兒了,我還有什麼相信你的理由。”
可笑啊,真是可笑啊。她就那樣一個人,他明明很多次發現了,可是再給她找理由,告訴自己,她不是這樣的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難以啟齒的事情,並且有權利選擇說還是不說。別人不能強求的。
他以為,她不想說隻是因為曾經太過於悲涼,一說出口,就滿滿的傷痕。
可他錯了,錯的太深沉了。那麼明顯的一個謊言,輕而易舉能發現的事實,他居然花了那麼長的時間,才看清她的真麵目。
可悲啊,可悲啊,真是太可悲了。
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他對上她的眸,陰沉,痛苦席卷而來。
秋嵐沒心思和他對視,淡淡看了他一眼,往外走。
心涼了,突然覺生活很可悲,完全沒有的快樂。
司徒坤出來的時候,正好遇上了跑出來的秋嵐。
她跑得很快,臉上還有淚痕。
不由分說,一把抓她,關心道:“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事兒?”
秋嵐搖頭,連敷衍的力氣都沒有。隻是掙脫了他的手,繼續往外走。
隨後,司徒乾從房間裏出來。
瞅著一臉陰沉的司徒乾,司徒坤眉頭不自覺皺了皺,摸了摸鼻子,他問:“怎麼了?”
司徒乾白他眼,沒說話,徑直離開。
司徒坤撓頭。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就那麼幾十分鍾,就完全的變了呢?
無奈搖頭,他折身上了樓。
不該他管的事情,最好不要過問,等它留在時光裏就好。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向來不逃班的秋嵐連續三天逃班。
寶貝感覺很鬱悶。
然而最鬱悶的還不止這一點,某人已經連續在窗邊呆坐了三天了,這點才坑爹。
寶貝撓頭,莫名其妙。
“媽咪,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澄澈的眸抬起來,看到她帶著水霧的眸子。
秋嵐搖頭,“老子會有什麼事情啊。”
寶貝不相信。
以前的媽咪還願意和他說真心話,分享內心感受,可現在的她就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媽咪你說,是誰欺負了你,寶貝一定揪起他暴打一頓。”
秋嵐噗嗤一聲笑出來,臉上總算染了一些光彩。
暴打,誰能暴打他啊,見著他還不滾遠一點。
無奈笑了笑,秋嵐繼續望著窗邊。
不解釋不是因為真是這樣的人,而是解釋了他也不會聽,何必花那麼多功夫呢?
微微歎氣,她指著遠方一點。
“看,我們是從那個地方來的,兜兜轉轉越走越走,現在已經走不回去了。”
她明明有時間拿到還魂珠離開的,可那大好的時光被自己浪費了,浪費得一絲餘地都沒留。
倘若,她拿到珠子就開始跑的話,她根本就不會被他抓到的。
能怪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