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見二牛的心性穩定了下來,於是到,“天也不早了,我該去你姐安排的那家借宿了,明天正午準備好生辰八字桌椅茶水,那時便是我收你為徒之際。”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可就在溫暖快要走出紫苼家院子之時,二牛喊到,“暖大哥,我姐說了你可以和我睡一個屋。”然後他便轉頭偷笑起來。
可是還不等二牛偷笑完畢,溫暖便三步並做兩步來到二牛身後,一雙手指一曲一個“爆栗”便清脆的敲在了二牛的腦袋上,疼的二牛蹲地一聲慘叫,雙手使勁的揉著腦袋麵孔扭曲。
“你這家夥居然敢騙你師父我,小懲一下以做警告。”溫暖一臉正色的看著地上痛苦的二牛說到。
二牛一聽苦著一張怨婦般的臉到,“暖大哥我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
溫暖好笑的到,“這下還驚喜嗎!我覺得現在你也很驚喜不是嗎!”
二牛瞬間覺得自己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一張怨婦般的臉更加黑沉了幾分。
就在二牛以為天地即將昏暗,他便看到了他的晴天紫苼向他們走了過來,他趕緊難過的到,“姐,暖大哥欺負我。”
紫苼一臉黑線的看著溫暖到,“溫醫師,我弟好說歹說才肯求我將你留在我家的,你這樣不得不讓我懷疑答應將你留下的正確性了,你可以走了,我已經和李叔商量好了,溫醫師天色也不早了,請便。”
溫暖聽到這些話後臉色一白,然後連忙看著二牛以懇求的眼神望向他。
二牛也知道自己玩大了,於是趕緊又向著其姐求情到,“姐,姐,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暖大哥沒有欺負我!他沒有。”,“不過姐你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我隻不過是開個小玩笑而已啊!”
紫苼一聽這話,輕輕敲了敲他的頭到,“我是為了誰你還不清楚嗎!不是為了你這個小混蛋我還是為了誰!真不讓我省心。”
二牛一聽感動的抱著紫苼的身體久久不放,然而抱了一會突然感覺到自己後脊一涼,有一股刺背的冷寒澈他的身,他轉頭一看溫暖的眼神宛如萬年冰山一般向自己撞來,他突然明白自己平時抱的姐現在已經有人在乎了,他汕汕的鬆開了抱著他姐的手無辜的站在一旁。
紫苼見二牛突然放開她站在一旁有些不解,但當她看到溫暖用萬年冰山一般的眼神直刺二牛之時,她一陣火大的到,“你幹嘛這麼看著我弟,我不允許你對我的家人有一絲一毫的傷害,不然請你從我們家出去。”說完她又轉身對二牛斥責到,“沒出息,人家一個眼神就把你嚇住了?進來吃飯!”
二牛從沒見他姐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但他知道這是她姐在關心著他的,於是也不在乎他姐的語氣,轉身拉著溫暖進了屋子。
一進屋中,屋內的大堂處放這一個用的很陳舊的方桌,方桌之上擺著幾樣小菜和三碗黑乎乎的米湯,方桌四周都有一個個簡陋的竹椅,溫暖想這應該就是今天的晚飯了吧!
果不其然二牛拉著溫暖便將他按在了吱呀響的小竹椅上,然後自顧自的自己先吃了起來。
溫暖見不見紫苼的人問到,“二牛!你姐呢?她不來吃飯嗎?”
二牛一邊扒拉著碗裏的稀粥,一邊含糊不清的回答到,“娘身體不好,我姐在喂娘呢!等會就出來!咱們先吃吧!”
溫暖不理胡吃海塞的二牛,然後自顧自的走到裏屋的門口,拉開薄薄的一層舊布門簾,然後看見唯美的紫苼一邊喂著其母,一邊輕輕用一塊粗布方巾為其拭去嘴邊的湯漬,溫暖看了一會默默退出裏屋轉回飯桌前問到,“二牛,你姐一直都是這麼照顧伯母的嗎?”
二牛不解的到,“不這麼照顧,還怎麼照顧。”
溫暖顰眉到,“伯母生病有五年之久了吧!那時的你們還隻是不大的孩子吧!”
二牛像是被問到了傷心處,他停下了吃飯臉色也暗淡了下來到,“是啊!當時娘親突然病倒,我們確實是度過了一段艱難的時光,不過何大哥你不要小瞧了窮人家的孩子,吃樹皮,挖草根,抓灰鼠,摘野果我們都經曆過,你別看我姐現在屋裏屋外一把手,當初她也是吃盡了苦頭才一步一步將這個家撐起來的,雖然現在比以前好不到那裏去,但是好歹衣食已經不是我們主要去考慮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