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啊!”甫一進門,曾家俊便深深的看了我一其他人道。
“剛過來,怎麼樣,家俊,有消息麼?”薑先生焦急的問道,他還是首次發現自己無法掌握行蹤的人,尤其是居然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曾家俊搖搖頭,算是回答了薑先生的問題,但是正在我們大家都在為他過於平靜的表現而惑的時候,他卻突然宣布不再尋找子儀,就按照子儀信中的留言那樣,靜靜等待她的回歸。
我不明白他的用意,但卻不會懷疑他,更因為他進門時與我對視的那一眼,所以便沒有出聲,而薑先生等人雖然也不是很明白,卻都思考了一下便離開了,誰都不會懷疑曾家俊在子女的問題上會漫不經心。
謝過了來幫忙的眾人,我把他們一一送走。
回到屋內,卻發現曾家俊已經獨自上樓去了。
我的心從看到曾家俊那一刻起,就已經平靜下來了,更何況我得知子儀被紅葉藏起來後,不顧一切的尋找隻是出於憤怒出於極度的不甘心,曾家俊的平靜影響了我,也讓我從暴走的邊緣退了回來。
悄悄走上二樓,推開書房的門,卻看到了令我鼻頭發酸的一幕,曾家俊坐在書桌後麵,雙肘抵在桌麵上,雙手穿插在濃密的黑發中,使勁的揪著。
“紅葉,你可知你的行為傷害了多少人麼?”我心中暗暗問道。
當然,沒有人能夠為我解答,紅葉也不會知道我心中的質問之聲,她也沒有出現。
我走到曾家俊身後。輕柔地從背後抱著他。勸解道:“家俊。不要難過了。子儀還會回來地!”
曾家俊地身體驀然一僵。隨即仍然埋頭雙臂間。並沒有回應我地溫柔。
“家俊……”我仍打算開口。他卻猛地站起來。掙脫了我地懷抱。離開座椅。站在書桌旁。
我忽然有些心慌地看著他地背影。他高大地身形和寬厚地肩膀頭一次在這樣近在咫尺地距離下。讓我產生了強烈地恐慌。
背對著我地曾家俊。似乎在努力平息自己地憤怒。他用了整整三次深呼吸。才算壓下了一種憤怒地情緒。
“晚了。早點休息吧。我……今晚不回來了。”曾家俊仍然沒有看我。就這樣淡淡地完。便出去了。
我怔在當地,傻了般看著他一步步走到門口,聽著他下了樓梯的聲音,開門關門,開車門關車門,發動車子,離開了。
“這是……怎麼了?”我惑的想著。
腳步沉重的走到窗邊,撩起窗簾,卻發現外麵空空地,路燈和景觀燈照耀下的院落,曾家俊地車消失了。
傻傻的眨了眨眼,一種苦澀地液體便滾落下來,滴濺在窗台上,“啪嗒啪嗒”的響。
一部分液體滑入雙唇,舌尖敏感的味蕾受到苦澀鹹酸地味道刺激,像一把開啟我被封鎖住的思考能力地鑰匙,我驀然驚醒。
“你……懷我?”我顫抖的出這個問。
依舊,無人作答。
從曾家俊地角度來看,我是子儀的後媽!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慣性思維讓我從知道子儀存在的那一起一直到今,都沒有從子儀母親的身份中把自己摘出來過,因此,我從沒有一分一秒的時間,把自己當成是子儀的後媽!
但,這竟然隻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
夜,涼如水。
心,寒如冰。
一個人窩在玉蘭蝶中,沒有驚動郭邢和埃翼,也沒有尋找南飛。
仍然是蝶心曾經存在過的那個空間,被我稱為“蝶心居”的地方,我平平的躺下來,看著曾經有個絕美的蝴蝶存在過的半空,癡癡的盯著。
雖然我人在這裏,可是從我嘴裏喃喃喊出的,卻隻有一個人的名字:曾家俊。
“曾家俊,你可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若是不能活在你的心裏,那麼我,便不複存在了!”
“曾家俊……”
“曾家俊!”
……
默默的念叨著他的名字,我心如刀絞。
為什麼被曾家俊誤會的感覺,甚至比人永隔的時候,要痛苦百倍?
為什麼?
曾家俊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他不會因為一時的念頭和一種猜測而冤枉任何一個人,更何況是我。那麼他這麼對我就隻有一個理由,他已經掌握了確切的證據。而我沒有這麼做過,他卻這麼認為,那就一定是,紅葉!
隻有她,才擁有這種能力,讓我無法反抗,也無法阻止她的破壞!
一次一次,讓我傷心,一次一次,往絕路上逼我。
如果因為我是逆的存在,何不徹底將我的靈魂泯滅?
如果是因為玉蘭蝶的原因,何不明目張
取?反正身為守護者,最不缺少的就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