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
“你是，你和觀月兩個人都無法離開某個空間，你無法離開水晶屋，她無法離開院？”我問。
“是的。”皓首黯然，“一開始我總是埋怨她不來見我，可是聽你的描述我才知道，原來她也和我一樣了……”
“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心的求證，“是不是你這個水晶屋和觀月的院都是**的一個空間，你們隻能彼此呆在自己的空間，別人可以進入你們的空間，你們卻無法離開。也就是你們可以見到任何一個進入你們空間的人，卻永遠無法去對方的空間去見對方嗎？”
皓首長歎一聲：“正是如此！”
“那我有什麼辦法？”我問，但卻在問出口的同時想到了他求我的原因。
“因為……”皓首有些猶豫，我卻明白了原因，於是也隻能沉默著，皓首的修為比我高出許多，觀月再怎麼虛弱也與我相等，這兩個人看起來完全知道凡就在我的手上，他們也非常了解凡的各種功能。
那麼，我應該相信他們兩個並沒有合起夥來想算計我手中的凡嗎？
我，應該幫助他們嗎？
我，有些亂了。
最後我答應皓首考慮三時間。
我回到了陸地上，找到了惠，近乎苛刻的檢查她的修煉進度。如今早已成為凡人首富的惠每日的工作堆積如山，自然沒有像從前那樣大把的修煉時間，我心中煩躁加上恨鐵不成鋼，於是神念將她一裹，將她拖入海底。
一開始在我們身後還有眾多修者追堵我們，那些都是惠雇傭或者培養的勢力，念在他們比較盡責的份上，我沒有下重手，隻是在海邊的時候將惠扔在地上，冷冷的看著他們。
惠急忙對他們我是她師傅，叫他們別再跟著我，他們才急忙退去。
惠回頭急忙跪下，也知道自己的懶惰惹惱了我，一個勁兒的求饒。
我看著她如今滿麵風光的樣子，不知怎麼的就將她與我當年的樣子重疊在了一起，那個時候的我若不是遇到了曾家俊，也許還是一個隻知道賺錢的商人。
我對惠，“還記得你曾經擁有的宏圖大誌嗎？”
惠愣了愣，頭顱微微低垂，我知道她在擁有了凡間巨大的財富之後，已經習慣了奢華的生活，再加上自己已經踏入了修者的行列，沒有特別的遭遇幾乎不會老去，所以她懈怠了，也知足了。
因此上，疏離了曾經悲憫人的情懷。
“你還想不想完成那個願望？”我問她。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堅定的道：“想！”
我搖頭，“你如今的狀態……”
“師傅！”惠跪著走過來，攥住我的衣衫道：“惠知錯了，以後定當悔改！請師傅給惠一個重來的機會！”
我看著她，任由她苦苦求饒，直到我的神念感知到她的心智已經極為堅定了，才將手按在她的頭頂，道：“既然如此，從今後你應該怎樣做你明白了吧！”
“是！”惠簡潔回答。
我滿意的點點頭，若是她此刻長篇累述自己的計劃，行動方式、投入等，我會立刻將她修為廢掉，丟上陸地去任她自生自滅！
既然她如此誠懇的悔過，而不是敷衍，我決定再幫她一把。
“從此以後，你就更名為‘悔’吧，這樣一來，希望能夠時刻提醒你，不要忘記今的承諾！”
“是！謝師傅！”悔立刻點頭。
我微笑點頭，將她扶起來，然後讓她回頭看看。
悔聽話回頭，卻瞬間睜大了雙眸，她不可思議的驚呼：“這……這是什麼地方？好美！”
“這裏，是皓月城！城主名叫皓首。”
“皓首？那個傳難道是真的？”悔驚呼。
“怎麼，你知道？”我有些詫異。
“是，”悔點頭，“也是聽我身邊的那些年長的供奉偶然間起的故事，當時他們中間的很多人都還在爭論這個傳的真實性，我隻是覺得比較有意思，所以記住了。他們那些人也不知道傳是真還是假，沒想到，居然是真的。他們竟然在海底……”
“他們？”
“是啊，傳中不是一對情人嗎？皓首和觀月。”
“這裏隻是住著皓首，觀月並不在這裏。”我淡然道。
“他們兩個最終都沒能在一起嗎？”悔似乎有些感傷。
“嗯。”我也有點，不過隨即彎彎嘴角，“他們很快就會在一起了。”V≈l;/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