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橙子應承我到了絳紅空間就幫我把周寧治好,但是星智的軀體需要的材料她卻愛莫能助了,但是可以給我提供人脈,也許能夠湊齊我想要的最佳軀體的材料。
我知道她的潛台詞是如果我能救出紅葉的話
唉
肩上的擔子真的很重,不過,我覺得前途是光明的
在對抗一樣的至尊道路上,居然能遇到這些敢於反抗的人幫忙,真的很不易。不管他們的幫助或者倒戈究竟是真是假,又或者這一切都隻是命運的安排,那又怎麼樣呢?
過程怎樣的艱難曲折都是必須的,隻有結果才是最應該期待的。
若我因應了命而反抗至尊成功,也沒什麼好猶豫的。
就這樣,我在匆忙的準備和思考中渾渾噩噩的度過了這個壤誒空間曾經存在過的虛空最後的一個月時間。
最後隨著這片虛空一起彙入空間裂縫中。
在此之前,我聽橙子的話,做了些準備,看看能不能在這不辨方向的裂縫中恰巧尋找到紅葉的蹤跡。但是不遂人願,我們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也是,整個空間域的裂縫何其廣闊無邊,怎麼可能那麼湊巧的被我們找到已經迷失了幾百年的紅葉
橙子是最失望的人,不過她很快就振作起來了,因為我們已經到了絳紅空間。
順帶一提,我已經於一個月前正式成為神境界的強人一個了
不好意思的,這一次與我那變態的修煉賦沒有絲毫關係,完全是憑借和玉蘭蝶的裙帶關係才能順利進階的,因為玉蘭蝶的質變,我原先地神境界巔峰的實力已經不足了,於是靠著和玉蘭蝶的特殊關係,我也“被進階”了。
當然,橙子在發現了這個事實後,也免不了翻了一陣白眼,以此來感慨我的運氣太好了點。
我隻能喃喃的著“人品問題”而已。
不過,在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悔的臉色有些怪怪的。
我想了想,剛剛有些進階的喜悅就像猛然被澆了一盆冰寒徹骨的涼水,一個激靈就消失不見了。
是啊,我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沾沾自喜?
玉蘭蝶的質變,可是悔幾乎所有同鄉的命換來的啊
我畢竟不是聖人,但也不是總沉浸在不可挽回的過去中的愚人,隻是,若悔不能解開這個心結,就等於我也無法完全解開這個心結。於是我在到達絳紅空間之前找了個時間和悔談了談。
令我完全不解的是,悔居然沒有一點責怪我的意思,她一直跟在我身邊,親眼看著我是如何想要阻止這一切的,而她也完全清楚明白的聽到了行狂的話,知道這一切都是命。
對於從,甚至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個空間域裏的悔來,命二字,是一座永遠無法推翻的壓在她身上的大山不論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無論有多麼的不可接受,隻要提到命二字,那麼對她來,就隻有認命二字了
我不明白,在我認識她的時候,清楚的記得她是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為了改變整個西大陸奴隸的命運而奮鬥著的,因此我才起了收她為徒的念頭。而今,隻是因為命二字,她就可以如此坦然的接受了嗎?
“不是的,師傅,”悔搖頭,帶著一絲完全沒有抗拒的堅決道:“悔那時候膽敢反抗的,並不是命,而是人命悔想改變的隻是人的命,包括悔的,和那些西大陸的奴隸們的命運。而命,卻不是如悔這麼渺的存在可以抗衡的,就如同我們的空間會崩潰這件事,本身已經不是人的緣故了,那是命,而不是悔等尋常人可以更改的人的命運若命真的可違的話,悔自然沒有那個力量,那師傅您呢?”
我一愣,搖搖頭。
“是吧,就連師傅那麼厲害的人,有這麼厲害的靈器都無法反抗的命,怎麼能夠違背呢?所以,悔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師傅您的錯,這就是壤誒空間的命”悔抑揚頓挫的完,還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看著她,心中一股暖流徜徉。
在這個問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像悔這樣勸過我,不論是知道事情結局的皓首還是行狂,更不論是橙子這個守護者,他們不論什麼原因,如今都等於和我站在一條戰線上,卻從沒有人這樣勸過我。
他們所有人都是一副,隻要我出現,這個空間就肯定完了的樣子。
沒有人考慮過他們的言行給我帶來了怎樣的負罪感!他們完全無視於我的情感,就這樣把不祥、不吉的罪名扣在了其實原本一無所知的我身上。
我何其無辜,被至尊或者被玉蘭蝶牽引著一步步的走到如今的地步,誰又能體諒我的痛苦?
或者壓根不知道自己被選定成為這個引起一個空間崩潰的儈子手的我,誰來同情?
他們都知道,命不可逆,憑什麼認為我就能違逆命加諸在我身上的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