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霧漫噴灑,將空中的灰塵包裹結成冰粒,將落地麵,隨即跟後續的灑水車噴出的消毒劑混合,快速結成了冰。
一輛的消防車隻有三噸水,壓力由於泵的關係,沒有後世的水槍壓力大,但依舊可以噴出三四十米,形成漫的水霧。
進攻的通道格外照顧,水罐相隔百米,一遍遍的噴水,讓地麵結冰一層層的,十幾輛車過後,地麵就有幾公分厚的冰層了。
十幾公裏,這些車的動作並不慢,來來往往的,不斷有噴槍燒烤那些凍結的噴頭,保持著噴水的持續。
時間在漫的水霧裏靜靜的轉著,戰場沉寂了六個多時後,在大燈的照射下,消毒區域抵達了日軍最後掩體區域。
“噴水車撤離!!”
收到報告,董庫在耳麥裏下令道:“爆破組靠近掩體,在第二道掩體實施爆破,液化氣罐和毒氣彈一同放置!掩埋洞口!!”
“是!”
耳麥裏傳來整齊的吼聲,隨即,一組組的戰士從步兵車裏下來,拎著炸藥快速的將掩體放置好足量的炸藥,隨之引燃,迅速後撤。
步兵車遠離百米開外後,轟轟的巨響接踵傳來,一團團的火光升起,一個個掩體被炸出大洞。
步兵車在火光出現的一刻,頂著灰塵和硝煙衝回掩體。
洞內的日軍被劇烈的爆炸驚醒,他們帶著防毒麵具守著各自的位置,他們不敢出去,因為上麵的灰塵裏全是毒氣殘留,他們的防毒麵具根本不足以在如此濃度下讓他們活命,所以,隻能是堵住坑道,在內裏跟敵人決戰。
原本他們判定先遣軍不可能這會進攻,猛烈的爆炸讓心存必死決心的日軍驚慌失措,麵對死亡,他們還是沒有足夠的勇氣來麵對,除非激戰一起,顧不上思考。
就這麼短短的慌亂,坑道轟轟的巨響,一枚枚的手榴彈投入,讓日軍在猛烈的爆炸中不得不後退,日軍封堵了上到地麵的所有通道,被炸開坑道的位置雖然偏於中間,但他們還是無法阻止,隻能是在不斷的爆炸中退後堅守。
他們哪裏知道,他們的射擊口為他們留下了死亡的缺口,液化氣翻滾著向兩端蔓延,他們端著槍,架著機槍,攥著手雷卻渾然不知。他們更不知道的是那些液化氣罐堆裏,被鑿漏的毒氣彈釋放著要他們命的毒氣,隨著液化氣的流動,翻翻滾滾的四下蔓延。
爆炸突然,結束的也快,讓日軍一個個守在那裏緊張的等待敵人進攻,渾然不知到毒氣已經包裹了他們。
一名日軍因緊張,呼吸越來越急促,胸悶的他感覺到有一隻大手緊緊的卡住了他的脖子,讓他透不過氣來。他試圖摘掉防毒麵具,可是手腳已經無力,身體痙攣著,趴在了戰鬥位置。
黑暗中,失明與否對於日軍來,他們並不知道,因為本來就什麼也看不見,何談失明?隻是呼吸,和皮膚的灼燒是他們能夠感受到的,但等發現的時候,已經無力阻止毒氣的侵蝕。
氣體是無孔不入,而且日軍坑道的設計也並非所有地方都有防煙霧設計,防火門也擋不住煙霧的滲透,毒氣和液化氣慢慢的揮發,在抽風機帶走部分氣體中,快速擴撒。
此時,先遣軍的戰士們已經將爆炸位置的洞口封堵,一筐筐的凍土倒進了掩體,最後將掩體填滿,並封堵了射擊口和進入的破洞,這才返回步兵車,向陣地上的消毒室疾奔。
坑道內,日軍一段段的被濃濃的毒氣包裹,並迅速的被毒死,讓他們大多連防毒麵具都沒有摘下來,就被毒氣生生悶死。
時間滴答的走著,液化氣罐已經放空,失去了壓力的液化氣導致流動的速度開始減慢,毒氣也沒有之前擴散的那麼快了。
但這些已經被計算在內了,當液化氣罐放空的一刻,轟轟的巨響隨之響起,坑道裏,一股股的衝擊波吹開了那些掩體,帶著毒氣順著坑道快速湧動。
出去上地麵的通道被他們自己堵死了,倒是減少了爆炸噴發的可能,讓爆炸的壓力順著寬敞的坑道一路勢如破竹,湧進遠處的坑道。
衝擊波順著排煙口噴出,一股股的灰塵從雪地上噴起,或在岩石下,或在枯樹中。
早已經盤旋在陣地後方的直升機很快鎖定了那些進氣出氣的通道口,隨即一名名的戰士順著繩索滑下,快速的將那些通道口炸毀,填上積雪拍實,堵住了坑道內日軍的通風係統。
爆炸的威力並不巨大,這是經過測算的,並不打算用爆炸殺死裏麵的日軍,董庫就是要悶死他們,讓他們死在自己的毒氣彈中,嚐嚐毒氣侵入身體後的滋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