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鬱轉頭看蘇念,銳利似乎能看透人心,“所以訂婚戒指,你必須戴。”
蘇念:“……”
奶奶端著蛋糕從廚房出來,蘇念連忙坐回去,麵紅耳赤。
“嚐嚐奶奶做的蛋糕,不是很甜的。”
厲鬱吃了一口,蘇念把剩餘的全吃掉了,她非常喜歡奶奶做的,很有家的感覺,“謝謝奶奶。”
厲鬱不愛吃甜食,每次都隻嚐一口,奶奶折騰的這些特別沒有成就感。今天蘇念吃完了,奶奶就很高興,一個勁兒的誇蘇念。
“你看看念念,她就愛吃飯,愛吃飯的都是好孩子。”
您老是沒見過蘇念挑食的時候。
厲鬱懶得跟奶奶爭,心裏有些不舒服。蘇念不喜歡戴婚戒,厲鬱想逼她戴,蘇念就鬧別扭,對這件事非常抗拒。
結婚七年,蘇念戴戒指的時間屈指可數。
晚飯期間厲鬱沉默著,吃完飯蘇念先回房間了,厲鬱在客廳裏吃水果吃到一半,端著盤子就走。
“幹什麼呢?”
“給她補習功課。”厲鬱理直氣壯的進了蘇念的房間。
奶奶嘖了一聲,轉頭對厲瑤說,“我看他們是想畢業就結婚。”
厲瑤一隻手支著頭靠在沙發上,心不在焉。
“明天阿鬱訂婚,成岩也不過來?”
“他敢過來我弄死他。”厲瑤的目光徒然凶狠起來,坐直放下手,取了一片橙子,“我們已經離婚了。”
老太太隻知道厲瑤把陳成岩趕出去,不知道已經離婚,目光凝重起來,“怎麼回事?怎麼就離婚了?孩子已經這麼大了,不考慮孩子——”
“他出軌,外麵的孩子都一歲了。”厲瑤揚眉,“忍他?他夠資格麼?”
老太太所有的聲音卡在喉嚨裏,半晌才發出聲音,“阿鬱知道?”
“嗯。”
為什麼阿鬱突然變乖了?喜歡回家跟她親近,原來是陳成岩和厲瑤離婚了,厲鬱怕她一個人難過才經常回來。
“你——”老太太停頓許久,說道,“以後什麼打算?”
“不想結婚了,累。”厲瑤吃完橙子抽紙擦手,又靠了回去,厲鬱跟她聊過那個夢,能在商場立住的都不是吃素的,厲瑤知道厲鬱是在提醒她。她迅速把事情查了一遍,如果她現在沒有發現陳成岩出軌,她確實是要重用陳成岩,兩年後陳成岩成氣候想獨立,一定會對厲瑤和厲鬱下手。“我想為自己活一次。”
老太太一時間說不出話,當初厲瑤能跟陳成岩結婚,她有一份責任。陳成岩是她挑的,卻害了女兒。
“我更愛事業。”厲瑤說。“別跟我說什麼女人就該回歸家庭守著男人,那都是屁話。我若當初放手讓陳成岩掌權,如今我們一家三口還能有命活?古往今來,借著妻勢上位的男人,哪個善待原配了?”
陳成岩說她工作狂,是個冷血的工作機器,陳成岩說在她這裏感受不到愛。所以他奔進了小情人的溫柔鄉,去他媽的,厲瑤要是溫柔能有今天的事業?能讓那個狗東西隨手就送小情人價值千萬的房?
狗東西吃裏扒外,不值得厲瑤留戀半分。厲瑤現在一心馳騁商場,開拓她的天下。
老太太曾經是勸過厲瑤回歸家庭,他們招個上門女婿,就是為了讓這個男人撐家。厲瑤堅持自己的事業,不願意退,生完厲鬱她在產房就開始工作。出了月子,直奔公司。老太太一生沒有主見,老公活著靠老公,老公去世靠女兒。
老太太不懂商場,不懂厲瑤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進集團總部,麵對野心勃勃的豺狼虎豹是如何活下來。厲瑤二十五歲就站穩厲氏集團,靠的是什麼?靠的是躲讓嗎?靠的是她的狠。
弱肉強食,早該明白的道理。
厲瑤起身,“早點睡吧,不要熬夜,明天訂婚宴結束,晚上我要飛紐約。”
“又出差?”
“忙。”厲瑤似乎頭疼,揉了揉眉心,“停不下來。”
厲瑤上樓,老太太怔怔看著麵前還播放的電視,一時間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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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洗澡出來就看到翹著腿躺在床上的厲鬱,厲鬱穿著白色毛衣,躺的這個姿勢長腿特別紮眼。腹部肌肉非常有優勢,厲鬱有很強的運動細胞,今年秋天高中籃球聯賽,厲鬱帶著二中籃球隊打出個冠軍。
蘇念悄悄的摸過他的腹部肌肉,手感非常好。屬於這個年紀的薄肌肉,不誇張,有種禁|欲的性感。
蘇念擦著頭發,“阿鬱。”
厲鬱放下腿起身走向蘇念,接過蘇念手裏的毛巾,拉著蘇念按到了書桌前的椅子上。蘇念剛洗完澡,身上沐浴露香氣落入鼻息,嫋嫋潮氣,勾人心魄。
“怎麼了?”厲鬱給蘇念擦著頭發,手指似無意劃過蘇念的脖頸,蘇念頓時戰栗,縮了下脖子,後頸一陣兒涼意,“阿鬱?”
厲鬱低頭親過蘇念的耳朵,手上還輕柔的給蘇念擦頭發,“剛剛的話你沒說完,為什麼不戴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