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
安家別墅裏,冷冷清清。
安以琛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回來了,林七月手裏拿著懷孕通知單,獨自坐在沙發上等著。
她想,她總能等到安以琛回家。
她要親口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她終於懷上了他們的孩子。
等的久了,她有些疲憊,昏昏欲睡。
門突然被大力推開。
林七月聽到聲音興奮的回頭叫道:“以琛!”可映入她眼簾的哪裏是他的老公安以琛,而是幾名五大三粗打扮奇奇怪怪的男人。
她驚了一下。
連忙拿起沙發上的毯子遮住隻著睡衣的身體:“你們是誰?誰準你們進來的!出去!”因害怕,她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
那些男人倒也沒再上前,而是讓出一條路來。
林七月皺眉望去,緩緩走進來的竟然是宋婉茹。
“林七月!你還癡心妄想,以為以琛哥哥會回來嗎?他這些日子,都在我們宋家親自為姐姐處理後事。
並且他承諾一定會還姐姐一個公道!”宋婉茹的聲音刺入她的耳膜,讓她一陣陣的心悸。
她自是知道,安以琛一個星期沒有回來,一定是在處理宋婉柔的事情,宋婉柔畢竟是他深愛的女人,他送她最後一程,也是應該的。
她一個活人,難道還要吃死人的醋麼?麵對宋婉茹的挑釁,林七月隻淡淡的開口道:“請節哀順變。”
宋婉茹聽到之後冷笑一聲:“一句節哀你以為事情就算了?你都已經嫁給以琛哥哥了,還不肯放過我姐姐,你真是好歹毒的心呢!”“宋婉茹!婉柔的事情跟我沒任何關係,你不能血口噴人!”“血口噴人?”宋婉茹笑了笑把玩著她新做的指甲:“我說是你,就一定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姐姐!”這是誣陷!世間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宋婉柔到底是怎麼死的,她不知道,那日她是約了宋婉柔,可同時在場的還有宋婉茹,她根本沒有碰宋婉柔,她自己也跌落了水......頭很痛。
一回想那日的情景,她總覺得記憶裏缺了些什麼,隻要細想就頭痛的厲害。
不過,她唯一清楚的是,她從未傷害過宋婉柔。
宋婉茹的眼神順著林七月的手看到了她是手裏的化驗單。
林七月心頭猛的一怔,將化驗單迅速藏在自己身後。
“去,給我拿過來!”為首的兩位男子聽了宋婉茹的命令,朝著林七月走過來,林七月害怕的後退兩步:“別過來!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是犯法的!”那男人露出猙獰的笑容,反手一巴掌甩在林七月的臉上:“犯法?老子就是王法!”那掄圓的一巴掌使出的力氣,直接讓林七月摔倒在地,肚子磕在了茶幾上。
一陣鑽心的痛......她顧不得其他,連忙護住肚子:“宋婉茹,你到底要幹什麼?”宋婉茹瞧了瞧奪過來的化驗單,眼裏充滿了嫉妒和狠戾:“本來隻是想教訓你一頓,可沒想到你這個不要臉的居然懷上了以琛的孩子,你有什麼資格懷他的孩子!”林七月搖著頭後退。
她是他的妻,這世間最配有他孩子的人!可麵前的宋婉茹像瘋了一般,好像隨時都能撲過來將她撕碎。
可憐這別墅裏沒一個傭人,安以琛不在,她就像個待宰的羔羊。
“宋婉茹,你姐姐的事情跟我沒關係,如果你不信我,就去報警,警察會查明真相的,現在請你離開我家!”宋婉茹笑了起來:“你家?這裏很快就不是你家了!”“你胡說什麼?”宋婉茹沒再理她,回首勾勾手指,跟她一起進來的為首男人很快走到她的身邊。
“把她架起來,然後把她肚子裏的孽種弄掉!”林七月害怕極了。
她與安以琛結婚三年了,日日他都要她,整三年,他們才迎來這個孩子,她怎麼能讓人傷害他們的孩子。
宋婉茹鐵了心不會放過她。
她偷偷伸手摸過沙發上的手機,隻要打開安以琛,她和孩子就會是安全的。
“啊!痛!”一名男子發現了她的企圖,狠狠的將她的手踩在腳下碾壓。
“架起來!”林七月毫無反抗之力,她隻能拚命的求饒:“大哥,放過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千萬不要傷害我,我懷孕了,求你了!”那男人冷笑:“我要說我不要錢,要人呢?”林七月的臉色瞬間蒼白:“我是安以琛的妻子,你...你怎麼敢?”那男人的手摸上她的臉,狠狠揪起她的臉龐:“真是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