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婧也不理會他們的談話,隻是拿了衣服進了更衣室。
一會出來時,遲禦悠閑得坐在沙發裏,有下沒下翻著麵前的報紙,而LACY又躲進了臥室,估計又睡她的美國覺去了。
看到蘇婧出來,他站起身,拿過她放在沙發上的包包,攬著她就往門外走去。
“等下……”蘇婧停下腳步,走到臥室門前輕輕打開,對著裏麵蜷成一團的人說道,“LACY,我走了……中午再打你電話……”
被子裏的人隻是嚶嚀了聲,伸出手和她揮了下,又睡了過去。
蘇婧以為遲禦會把她送到公司去,結果他卻徑直將車子駛回了家。
“你不上班?”蘇婧詫異道,他不上班並不代表她也不上班啊。
遲禦沒說話,隻是望了她眼,熄了火,下車,徑直走向別墅內。而管家看到遲禦的車子駛進來,早就出來迎接,看到車子停妥,忙幫著蘇婧打開車門。
蘇婧望著遲禦自顧自走向別墅的身影,他這是生的哪門子氣?就因為她昨天沒回別墅?就因為她沒有和他說她睡在哪裏?那他也太小氣了,隻允許州官放火,不允許百姓點燈嗎?
她拿起包包跨出車門,她也該換身衣服再去上班。
想著也便越過站在客廳裏的遲禦,朝二樓更衣室走去。
“少爺,我叫廚房準備早餐……”管家在一邊輕聲說道,遲禦輕嗯了聲,脫下外套坐入沙發裏打開電視。
一個頻道一個頻道轉換著,並沒有看到不該見到的畫麵,看來駱寒處理得很好。
蘇婧換好衣服出來,踏入二樓客廳,遲禦也已經走上來,而身邊,還站著此刻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駱寒。
駱寒看到她,忙對著她打招呼:“蘇小姐,早上好……”
“駱助理真早,是有……什麼事嗎?”蘇婧隱約覺得有事發生,卻又實在想不出是什麼事,看遲禦的臉色,或許是和她有關,可是,她做了什麼事?
駱寒望了下身邊的遲禦,後者仍然麵無表情。
“哦……也不是……什麼大事……”駱寒答著,不知道要怎麼說,話到一半,正不知如何再說下去時,遲禦開了口。
“駱寒,你先回公司吧……”遲禦的話,讓他如獲救星般,忙點頭應聲。
“好,那我先走了……蘇小姐,再見……”說完,他忙轉身而去。
“唉……”蘇婧還想問什麼,遲禦卻走到她的麵前,牽著她的手讓她坐到沙發上。
而他卻雙手撐著沙發靠背,俊臉在她麵前放大,眼灼灼盯著她。
“遲禦你幹什麼?”蘇婧望著他,原本平穩的心跳在他的盯視下漸漸開始紊亂起來,她沒做錯什麼,而此刻卻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般,承受不住他探索般的眸子。
遲禦唇角勾笑,騰起一隻手朝後麵的桌子上掏著:“不是我懷疑你……我隻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將一張報紙展開在蘇婧麵前。
蘇婧將目光從他的臉上移到麵前的報紙之上,當看清了報紙上的內容和照片時,她的眼頓時瞪得大大的,一把抓下報紙低頭看著。
機場上,風聆海抱著她的一幕,居然被記者抓拍了進去,她記得當時……是,在邊上不遠處,就有記者,她怎麼會那麼粗心大意?
而那些記者,明明看到了她是接瑞克和LACY兩人,卻並不報導出來,而是扭曲事實,但是……
蘇婧不禁抬頭望向雙手抱胸,站在她麵前凝視著她的遲禦。
他是什麼意思?是她騙了他?還是他真的相信了報紙上的話?
“既然你不是懷疑我,又何必要來問我是怎麼回事?”蘇婧站起身,將那張報紙隨意扔下,臉上是一片坦蕩蕩。
遲禦的嘴角噙著一抹笑,眼始終未離開她嬌小卻倔強的臉。
“那你不該向我說明一下嗎?哪怕隻是在機場偶遇,也用不著這麼大幅度的擦肩而過吧?還是你想說,這隻是合成的?”
遲禦的話並沒有什麼惡意,然而聽在蘇婧的耳裏,卻充滿了譏諷與不信任。
“是偶遇,這也不是擦肩而過,抱了又怎麼了?隻不過是一個朋友的問候而已,在國外,這是禮儀……”蘇婧有些激動,對著遲禦大吼起來。
遲禦卻仍然一副淡笑的樣子,伸手揉揉她的發:“那就好了,說說而已,不要激動……”
而他越是這樣,蘇婧就越是生氣,好像這一整件事,全都她的錯,她不該去接機,她也不該遇到風聆海,她不該讓他抱,更該死的是,她不該讓記者逮到,而且還留了證據登了報,丟了他東承總裁的麵子。
“遲禦你什麼意思?你就是不信任我……”看著他往外走,蘇婧對著他的背影吼道。
而他,一下子轉過身,打斷了她的話:“我沒有不信任你……我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