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婧噎了下,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他早已朝外麵而去。不過說實話,也不知道是她真餓了,還是他確實做的不錯,還真是好吃。
在蘇婧看來,遲禦除了不會做飯外,其它似乎全都會,不管精通不精通,他都懂個三分,記得那一次,她剛到他的別墅,起來看到他坐在CD房擺弄著影音機,還有拿發夾開門,還會拆相機自己組裝等等。
她總認為世上沒有全能的人,遲禦或許什麼都會,但是做飯就欠缺了,隻是從這一次看來,似乎也難不倒他。
蘇婧吃完了一大碗飯,出去看到他正專心致誌上著網,她走近窩在他身邊:“老公,你不吃嗎?”
“當然吃,我叫了外賣……”他仍然上著網,眼都不曾離開下,輕聲說道。
蘇婧一下子怔住:“什麼?叫外賣?那還做蛋炒飯給我吃……”她假裝掐住他的脖子,一副凶神惡煞,他卻大笑開。
“老婆老婆,手下留情,那不是你非要BI著我做的嗎?頂多一會送來了也分你一份嘍……”
“你居然真的沒叫我的份,遲禦你太過份了……”蘇婧將他壓倒在沙發上,拿起一邊的靠墊就往他頭上蒙去。
“哇,謀殺親夫啊……”遲禦抵擋著,每一次的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碰傷了她,卻任由她在他身上胡作非為……
鬧了半天後,門外響起門鈴聲,外賣到了。
想當然,遲禦能忘爹忘媽忘自己,也不會把心愛的老婆給忘了。
愛琴海的空氣,環境,所有的一切,都美到無與倫比,遲禦和蘇婧在聖托裏尼島住了三天,看到世界上最美的夕陽,看到了藍色屋頂,白色牆的藍頂教堂,又去了周邊上的小島看火山口,吃了餐館裏自釀的葡萄酒。
蘇婧喝了一點點,雖然沒有名氣,但與波爾多農莊裏釀的那些酒,也所差無幾。
她突然間很想去波爾多看看,離開愛琴海那天,她望著那一抹深不見底的藍色,對著身邊的人說道:“遲禦,我們去波爾多吧?”
遲禦轉身望向她,她的容顏襯在蔚藍色的海水裏,顯得極其柔白細膩,如一樽未加修飾的玉人,讓人忍不住想要去觸摸。
他走近她,將她攬入懷裏,灼熱的吻印在她的額頭上:“我們沿著你以往走過的路線,一處處走下來……你曾經說過,羅馬很陌生,我就和你在那兒結婚,文萊的偶遇,最終造成了遺憾,我們就去彌補……南非,我們去看小馬克,去看拉恩,我們再一同坐飛機回來……婧兒……從我們結婚的那天起,將是一個全新的開始,我會給你以前沒有給予的,我也會盡量去彌補以前所留下的,對你的那些傷害……”
“我知道,有些事情是無法的彌補的,但是我想用我的下半輩子,還有我的來生,一起來償還……”遲禦的話還沒說完,蘇婧即伸手捂住他的嘴。
“不……禦,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隻在乎我現在擁有的,過去的事,不管是對是錯,都已經離我遠去了……”蘇婧伸手抱住他,“遲禦,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早已活不下去……”
他的下巴磨蹭在她的頭發上,帶著無限得的寵溺,他沙啞著喉嚨:“我也是……”
蘇婧埋在他的胸前,綻開幸福的笑。
波爾多的天空一如遲禦上次去時那麼藍,藍得純淨。
蘇婧去見了農莊裏的教授,並帶了喜糖,而遲禦,也終於實現了他的願望,他曾經承諾過的,帶她去波爾多品酒。
雖然現在的蘇婧不能喝太多酒,但是純正的葡萄酒,偶爾飲用一點還是沒有問題。
晚上住在酒店,她給LACY打了電話,LACY卻說在瑞克那裏,正和瑞克在品嚐他自釀的美味葡萄酒,好不愜意。
從波爾多直接去了布拉格,又從布拉格到了愛爾蘭,荷蘭,然後去了文萊,又轉而去了南非……
每一處,呆的時間都不是特久,隻是去回味她曾經走過的地方,卻呼吸她曾經呼吸過的城市的空氣。
有些地方,蘇婧自己都忘了到底去了哪裏,好像是有來過,好像又沒有。
遲禦取笑她:“看你,當初要是把每一處去的地方都告訴我一聲,我的記性可比你好多了……”
雖然如此說著,可是他知道,她不是記性不好,而是那個時候,她根本就是在逃離,並不是在遊玩。
蘇婧對於他的話,不置可否,即沒有說當時的感受,也沒有反駁他。於他,於她,其實心裏都明白的很。
日本,是他們蜜月的最後一站,從南非返航,蘇婧說直接回去吧,走了都一個多月了,遲禦卻不肯,說無論如何,日本是一定要去的。
那裏有他們的甜蜜,也有他們的苦澀與無奈。緣起緣落,他要最終在那裏圓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