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被抓住威脅(1 / 2)

湛藍的天空偶爾漂浮著細碎的雲朵,刺眼的陽光兜頭而下,至上而下連綿不斷的墓碑帶了灰敗的氣息,墓前的鮮花擁簇,卻不及人心的冷

宋知暖穿著一條黑色的裙子抱著花卷跪坐在這裏,腦袋微微靠著白色冷硬的墓碑,上麵黑色的照片是依舊英俊、含笑、卻失了生命的男人。

她伸手觸摸墓碑上的名字,許之笙。

不知想到了什麼,宋知暖又哭了出來,堅持了這麼久的信仰,終究沒了。

她學的一手好醫術,卻終究救不了他。

許久,宋知暖才牽著花卷起來,她露出蒼白的笑容說:“許笙,我會經常帶花卷來看你的,在這裏有我爸媽,你也不會太孤單,沒事的時候你也可以和他們聊聊天。”

宋知暖起身看了眼八年都未見過的父母,容貌維持在了八年前,他們依舊年輕,可是她已經長大了。

這些年她從未來看過他們,可是為許笙選暮地的時候,她就想將他們放在一起。

這三個人是她這輩子最重要的家人。

沿著台階而下,晴朗的天空忽而陰沉了起來,烏雲連連,稀稀疏疏的下起了下雨,初秋的雨帶有絲絲涼意,卻冷到她骨子裏去。

宋知暖下了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她在這個城市逗留了幾日便打算回另一個城市。

可是在此之前她遇見了最不想遇見的人。

宋荔。

曾經宋家被幾個長輩分割,其中有一個人就是宋荔的爸,她的大伯。

席卷著宋家資產離開的幾個長輩,沒想到多年後又在這裏依靠著從前的人脈,又做出了一番事業,這些事她也是剛聽宋荔講出來。

宋知暖靜靜地聽著,不發一語,她低著頭攪拌著咖啡,杯中冒著的熱泡散開又聚攏。

直等到對方聲音消失,宋知暖才抬頭看向她,問:“沒什麼事了嗎?”

對於她冷漠的態度,宋荔有些錯愕,她又說了一次:“知暖,爸爸知道他當年做的事不對,事後的這些年他都在找你,希望你回去,畢竟宋家才是你唯一的根。”

宋知暖喝了口咖啡,內心卻冷漠不已,當初危急時刻,平時溫和慈祥的大伯二伯終於撕開偽善的臉皮,在那一刻暴露了所有的貪欲和令人發指的人性。

現在重新將宋家發展起來,在這個城市地位顯赫,但一想起這個宋家是從她手上搶走的,良心過不去,想重新找回她。

憑什麼?

宋知暖放下咖啡杯,語氣淡漠說:“宋荔,你們現在的宋家是用了我父母的血汗錢發展起來的,是你們偷了我的錢發展起來的,你說我為什麼要回去?用你們施舍我的態度?用你們一副憐憫的樣子!”

宋荔一愣,宋知暖起身,她連忙喊道:“宋知暖從你回來開始,我們都知道了你的存在,你現在一無所有,還借了高利貸,如果你不回宋家,等過一個月後,你會被高利貸的人逼的很慘的,到時候宋家不會管你的。”

宋知暖拿過一旁的包,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典雅的女人,說:“宋荔,我是不會回宋家的,也不會生活在你們的監視之下。”她頓了頓繼而又說:“我借高利貸你們也查的清楚,那你們知不知道,如若有一天我回宋家,會以主人的名義回去呢?”

宋知暖轉身而去,宋荔有些頹廢的坐在卡座上,剛剛她聽見她說:“宋荔,別裝作一副聖母的樣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宋家最討厭的人就是我?”

八年後的宋知暖尖銳了很多,有些地方被時間打磨了菱角但有些卻尖銳的不行。

麵對宋家,她厭惡的不行。

宋知暖走在這座陌生的城市,這裏離北京不過兩個小時的動車,可是她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回來過。

如若不是許笙當初過來這邊出差,她怎麼會遇見他?被他養的這樣好?

宋知暖回賓館收拾了一些行李和帶著花卷離開這裏,在火車站的時候,她看著遠處的幾個人,終於明白該來的還是來了,她放開花卷脖子上的繩索輕聲道:“花卷去爸爸那裏,等會我過來接你,快去。”

她拍了拍花卷的腦袋,金毛犬應聲而出,跑的飛快,很快消失在火車站。

幾個穿衣二流的人看見突然跑起來的宋知暖,領頭的人連忙吩咐手下人:“他媽的敢騙老子,去攔住那個女人。”

宋知暖正要跑進火車站的值班室,被他們幾個人抓住,帶離火車站。

她被塞進一個麵包車,領頭的人直接給她一巴掌道:“你這個女人敢私自逃跑。”

他用了全身的力氣,宋知暖被打的兩眼冒著星星,蒼白的臉上深深的巴掌印,嘴角都流了鮮血出來,她卻咬牙不肯痛呼出來。

又是一巴掌下來,他一腳踢在宋知暖身上,厲聲凶惡道:“你不還老子錢,就別想離開這裏一步,你敢跑老子就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