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墨順勢坐在她身旁,鳳眼微微上挑,聽她這驚訝的口氣,他語氣有些不高興問:“為什麼不能是我?”
宋知暖下意識向旁邊移了移,將手機緊緊的握在手心問:“你怎麼來醫院了?”
她害怕他現在發狂,現在已經是晚上,走廊上沒有什麼人,唯獨那邊有幾個值班的小護士。
但也離這裏遠遠的。
許之墨伸手將她的手機拿開放在椅子上,然後將她的手心握在自己手掌道:“幾天不見你,當然想你了。”
這個男人,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宋知暖的生活裏,以病態的方式和熟悉的麵孔,她不知怎麼應對他。
宋知暖盡量不去惹他,將自己的手機拿回來裝在褲兜裏。
許之墨當沒看到她這些動作一般,將自己的頭輕輕的靠在宋知暖的肩膀上,語氣輕柔問:“今晚陪我?”
宋知暖心底一驚,連忙找著借口道:“朋友病了,我不能離開。”
她的抗拒他知道,許之墨倒不在意,鳳眼微微彎著,魅惑著說:“我沒說離開醫院,今晚就這樣陪著我。”
就這樣?靠在她肩膀上。
她還在想這事的時候,許之墨沒有說話了,過了許久宋知暖偏頭看了他一眼,居然真的睡著了。
以這樣別扭的姿勢,和這深秋的寒意,他也不怕冷。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宋知暖知道自己不能推開她,可是她現在也很疲憊想要睡覺,她既然無可奈何。
硬撐著後半夜,期間都刷一下微博,在眼皮沉沉和寒冷交加的時候,走廊的另一端,宋知暖看見一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來了。
她驚異,顧喬大半夜的怎麼來了?
顧喬看了她一眼,對她點點頭,也不好奇她身邊的男人,然後打開病房進去,過了一個小時後才出來。
出來的時候,還把趙水雲的外套給她拿了出來,宋知暖驚訝的接過,然後看著他腳步沉穩的離開。
隱隱約約之間,背影有些孤寂。
那一刻,宋知暖想,顧喬對趙水雲的心思,可能是旁人看不見的。
誰會大半夜的來看一個前妻?還是在不想被對方發現的情況下。
宋知暖手心握著這件外套,披在自己身上,看了眼因為冷眉頭微微皺起的人,她忍不住分了他一半衣服。
許之墨是個容易讓人心軟的男人。
也是個容易讓人妥協的男人。
有了溫暖,宋知暖很快睡過去,沒有發現身邊的男人已經醒來,嘴角微微勾起,帶著笑意。
這個女人真是有趣。
剛剛她那個下意識給他分衣服的動作,讓他心底有了波瀾。
這麼多年來,沒有女人近過他身,當初除了床上。
但沒有一個女人肯仔細的替他做過這些,她倒是第一個。
許之墨摸了摸她的臉,站起身道:“明天晚上見,小野貓。”
現在時間已經淩晨三點,許之墨脫下自己的外套放在她身上,然後轉身去了樓頂。
直升機在那裏等著的。
宋知暖醒來的時候,是淩晨五點,她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兩件外套,皺了皺眉然後進了病房將衣服扔在一邊,躺在另一張床上繼續睡。
兩個小時過後,宋知暖又醒來,她進廁所收拾了一番,然後下樓去給趙水雲買早飯。
剛回醫院的時候,趙水雲就醒了,宋知暖替她洗了洗臉,等她吃了飯過後,她才說:“等會護士要過來推你出去灑太陽,曉曉十點左右過來,我先回去看看我家席先生起來了沒,他也是病人呢,肩膀受傷了。”
趙水雲點頭,連忙笑說:“快回去,我這裏也不需要你。”
宋知暖笑了笑,做了一個怪表情,然後轉身離開醫院了。
她沒有告訴她,半夜的時候顧喬來過,既然已經離婚,就沒有必要讓趙水雲的心再次猶豫。
在醫院門口的時候,剛巧看見張橙上車,前呼後擁著幾名經紀人。
她看見她,裝沒看見一樣,戴上墨鏡,理了理自己的頭發。
宋知暖也不在意她這個挑屑的動作,給李至打了個電話,等了半個小時過後,他就過來了。
雖然昨晚說了不要李至來接,但是宋知暖想起花卷已經快兩周沒見了,而且席淮南已經同意帶回家。
所以她自然讓李至送過來,順便坐了順風車。
花卷一直把腦袋趴到她膝蓋上,宋知暖笑了笑拍了拍它腦袋:“這麼久不見,難為你還記得我。”
李至說:“它很聽話。”
宋知暖點頭,揉了揉它的腦袋說:“它一直都很懂眼見力。”
到了京江過後,宋知暖牽著花卷去小區樓下買了豆漿和包子。
打開門去臥室的時候,席淮南還躺在床上睡覺,她對花卷比了個噓的動作,讓它去客廳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