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半個小時,手機震動起來,席淮南掏出來目光沉沉的看了眼短信,黑色的手機握在手心裏。
修長的五指緊緊的握著,五指泛白,手背的青筋突出。
他忽而轉過眼,看見睡在大床上的人的時候,神情全都放鬆下來,唇瓣微微鬆開,輕輕的微笑著。
勾魂攝魄的微笑閃亮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卻在她跟前。
席淮南就是這樣的男人,情緒內斂的厲害,這麼多年習慣一副表情對人,但最近他也會不經意間笑出來。
她幾個月前開始出現在他的生命裏的時候,他就找回了生活的動力。
席淮南彎腰吻了吻她的額頭,用手指順了順她因睡覺而毛躁的頭發,這才起身,步伐輕輕的出門。
關上門,席淮南徑直的上了樓頂,李至已經等在一旁,身旁的直升機隨時準備著出發。
席淮南幾步上了直升機,看見隨後跟上來的李至,他問:“宋家現在怎麼樣?”
“已經在雲城消失。”
他吩咐的事,李至沒有一刻的耽擱,辦事效率很高。
席淮南微微的閉了閉眼,說:“明天去查一下八年前參與殺害席太太父母的家族,一共九個,查一下他們現在流落在那些地方。”
八年前的事,席淮南他知道,多少個家族參與他也知道,事情緣由他都知道,隻是現在不能告訴她。
但……
席淮南又加了一句對李至說:“這事不著急,慢慢查。”
慢慢查的意思,李至明白,即使查到,最近也不要交給他。
李至點頭,很快就到了海域上空,漫長廣闊的海麵之上,有一個不大的小島,島上有巨型的建築。
像一扇貝殼,孤立在這個島上的中心。
這是席淮南在國內的總部之一。
直升機下降,席淮南的目光一直落在遠處,平靜無波。
他下了飛機,一群人立馬散開,立在兩側,席淮南步伐沉穩的進了那扇貝殼的大門。
到了中央,一座獨立的電梯浮現,席淮南手插在褲兜裏,微微垂著頭幾步走進去,李至也一直跟在身後。
電梯極速下降,席淮南一直沉默不語,顯示屏上有提示。
現在已經下降到深海五十米。
不過一分鍾就到了,席淮南冷著一張臉邁腿走出去。
被幾根鐵鏈鎖在中央的男人,麵色猙獰、恐懼的看著走過來的男人。
他已經被折磨的麵目全非,身體上全是刀傷,臉上的傷口流著股股殷紅的鮮血,也沒人包紮。
他的頭發淩亂的落在頭上,看見席淮南過來,他連忙求饒道:“我並不知道你和知暖的關係,求求你放過我,我下次肯定再也不敢了。”
席淮南腳步頓了頓,很遠的看著他,目光鎮定的打量了許久,這才走近,嗓音冷漠道:“你覺得我會給你下次的機會?”
宋義連忙搖頭,目光恐慌的不行,身上也痛的不行,他哭著道:“不會的,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宋義,做什麼事我還給你一點餘地,可是今天你觸犯了我的底線。”
席淮南從李至手中拿過一把刀,絲毫沒有猶豫的插進他的肩膀裏,使勁割下一塊肉道:“這就是代價。”
男人目光突然陰冷起來,李至也心底一顫,宋義因為疼痛尖叫出來,哭的一塌糊塗道:“殺了我,席淮南你快殺了我,別折磨我。”
席淮南看了眼發亮的刀,上麵帶著倒刺,他冷笑了一聲,反問:“想死?”
“會不會覺得太簡單了?”
遠處抬來一張靠椅,席淮南坐上去,翹著二郎腿,目光像死神一樣看著他,冷漠至極。
“席淮南,你殺了我,殺了我就沒人知道當年的事了。”
“你以為我怕你知道嗎?你們宋家不是有好幾個人知道嗎?”
席淮南斜著眼看了他一眼,把玩著手中的刀說:“宋義,八年前我就放過你一次,你怎麼就沒長記性呢?”
“殺了我,殺了我,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當年是你……”
他還沒說完,席淮南就起身伸手卡住他的脖子,淡漠的吩咐:“割掉舌頭,等晚上痛麻木過後,再殺了。”
李至連忙吩咐人上去割了宋義的舌頭,席淮南淡漠的看著這一切,突然覺得厭惡,他拿過一旁的手帕擦拭了一下手上的血跡。
宋義痛死過去,幾桶海水潑了上去,海水裏的鹽份極重,他被痛的眼睛凸起,支支吾吾的叫著。
席淮南冷漠的看著,然後又轉過視線看著監獄裏關著的幾個人,這幾個人看見他對宋義的殘忍,身體害怕的打著抖,流著淚水。
席淮南皺了皺眉,這幾個人膽子也是極大。
居然敢占他席太太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