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墨不能理解許笙對自己弟弟的那份心思和愛意,他一直都拿許笙是這輩子最強勁的對手。
即使許笙去了,他也當他在,就像這沒有他的八年時光裏,自己一個人和自己較勁。
宋知暖想這些事的時候,陳曉曉從裏麵出來了,端了一杯牛奶遞給宋知暖說:“剛剛餘庭發了短信回來,他說最短三天就會回來。”
最短三天,宋知暖端過她手上的牛奶杯,湊到唇邊喝了一口,陳曉曉笑著解釋道:“沒錯,原話是最短三天,最長誰知道呢?”
“我擔心席先生,也想和他好好過一天的生日,希望不要太長。”
宋知暖隻是擔心他,隻是想同他過一個生日,想在11月22號的時候好好的陪他一天。
陳曉曉點頭坐在她身邊,臉上故作輕鬆的笑著說:“我也是這樣希望的,畢竟這是你和你淮南哥哥八年後的再見,他的第一個生日啊。”
宋知暖歎息一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沉默不語。
席淮南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四天以後了,一眾人臉上都是風塵仆仆的模樣,神情略為疲憊。
剛剛進了別墅,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宋知暖和陳曉曉看見,各自迎上自己的男人。
席淮南目光沉靜的垂著眼看著她不言一語,眸子裏全是血絲。
她拉著席淮南的手聽見一旁的餘庭對陳曉曉示弱說:“可累死我了老婆,快伺候我回房睡覺,好幾天加起來才睡了幾個小時。”
陳曉曉連忙扶著餘庭回自己的房間,宋知暖和席淮南也回到了她們自己的房間。
拉著他進房間內轉身關上門,看見他正在脫西裝外套。
宋知暖過去替他取了領帶,脫掉外麵的白色襯衫,又將手扣上他的皮帶,替他脫了褲子語氣溫柔的說:“去泡一個熱水澡。”
席淮南點頭轉身進了浴室,將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輕鬆的放在浴缸裏麵,源頭流著源源不斷的熱水。
宋知暖在外麵替席淮南拿了一件睡袍,然後打開門進去。
他正半闔著眸子躺在浴缸裏,手臂放在缸沿上,熱水上麵還漂浮著紅色的玫瑰花,散發著花香。
其實這是剛剛她讓別墅裏的女傭放好的,她剛本打算看會電視就泡個澡睡覺,沒想到他正巧回來。
他也沒有介意,直接的躺了進去,花瓣隨著水落了大半出來。
宋知暖走近將睡袍放在一旁,然後搬了一個小藤椅坐在他身邊,拿起毛巾替他擦拭身體。
他似乎感覺到動靜,微微睜開眼看向宋知暖,定定的看了她好半晌,然後又閉上眼,任她動作。
宋知暖摸了摸他的頭發,想了想擠了點旁邊的洗發露在手心,替他洗淨頭發按摩頭皮。
這種感覺讓席淮南異常的舒服,不自覺的他輕歎了一聲,宋知暖見他喜歡按的有些久一點。
替他洗了身子,弄幹頭發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宋知暖輕聲的喊醒他說:“淮南哥哥,起來上床睡覺。”
她知道他現在異常的疲憊,但還是要喊醒他讓他上床睡覺。
席淮南眸子不慎清明的睜開眼,隨即閉了閉,然後光著身子起身,透明的水流從他硬朗的身體上滑落下來,異常的勾人,筆直修長的雙腿從浴缸裏跨出來。
宋知暖連忙拿過一旁的浴巾替他擦拭幹爽身體,將睡袍攏在他身上,然後拉著他的手去床上。
他真的很累,四天以來都沒有好好的睡一覺,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也沒有同她說一句話。
宋知暖看他第一次睡得這麼毫無顧忌,她輕聲的笑了笑心底暗說,還好他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房間裏的燈光有些刺眼,席淮南微微的皺著眉頭,宋知暖轉身將房間裏的燈光關了,然後又將自己塞進他的懷裏,一起睡了過去。
宋知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還沒有醒來,她起身將窗簾拉的嚴實,然後坐在床上打量他。
他的發絲微微有些淩亂的貼在腦袋上,整個人都陷在被褥裏,眉目間皆是冷清,宋知暖伸手替他理了理被子,然後下床打開門出去。
她剛出去不久,席淮南就睜開眸子醒過來了,這次比以往都睡得久一點,席淮南的腦袋有些發暈,他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太陽穴。
他一直以為這事是許之墨策劃的,但沒想到卻查出了兩種不同的信號,都在集體幹擾他。
這點讓他非常疑惑。
他和餘庭去了阿根廷的大本營,等了兩天兩夜才查出他們一直都在阿根廷國境的沿海地區。
不可能是失聯,一國總統的飛機保密度和安全度是極其高的,能夠打劫走,對方肯定有一定的實力,而有這個實力的非許之墨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