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暖這些記得異常的清晰,當初席淮南眼中的厭惡是裝不出來的,那時候他真的討厭她。
可是她也沒有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來讓他討厭,八年前分手之後更沒有在他跟前大吵大鬧。
她實在記不得自己曾經惹過他,引發了他的厭惡。
除了……除了第二次在包廂的走廊上,他提到了父親。
他求過自己的父親,可是當時的席淮南到底求過他什麼呢?
她問這個問題,席淮南聞言隻是微微偏頭斜眼看向她,隨即語氣平緩的說:“沒有。”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也沒有做過去的解釋,宋知暖心底卻忽而有些愉悅,至少她認為的厭惡都不存在,至少現在不存在。
兩人回到別墅裏後,席淮南看著坐在沙發上和他穿著一樣的人,他臉色沉了沉,靜默的上樓。
可是餘庭可不打算放過他,他看見席淮南打趣道:“喲,我的席總,你怎麼穿衣口味也和我一樣了?”
這陰陽怪氣的調調,宋知暖在席淮南背後連忙對餘庭擺手,餘庭對她擠眉弄眼可不會這樣放過他。
席淮南不理會他,徑直的上了旋轉樓梯,在進房間之前,才轉過身目光清淡的看了眼餘庭,嗓音冷漠的說:“如若你還想要夏威……”
餘庭聞言立馬打斷他說:“我馬上去換衣服。”
席淮南頓住,轉身進了房。
宋知暖也跟著上樓,進房。
他也似乎沒有被剛剛的事情影響到,進房就開始脫衣服,換了一件寬鬆的栗色薄款毛衣。
宋知暖過去將他脫下的衣服掛起來,許久才小心翼翼的問:“淮南哥哥,你生我氣了?”
他疑惑:“什麼?”
“我騙了你說和餘庭的不一樣。”
他忽而反問:“你覺得一樣嗎?”
她猛的搖頭,甜言蜜語的說:“不一樣,我覺得你帥氣。”
聽到這席淮南勾了勾唇角,輪廓也柔和了些說:“所以為什麼要生氣?”
“呃……”席淮南的意思是他比餘庭帥,所以這就不一樣。
席淮南這樣自戀的話好像是第一次說,宋知暖聽見笑出聲批評他說:“哪有你這樣誇自己的。”
宋知暖踮起腳尖勾上席淮南的脖子,親了親他的唇角,隨即深入,男人見她這樣主動,也將雙手摟在她背後,深吻了上去。
半晌過後兩人衣服淩亂的躺在床上,在最後一步的時候,宋知暖卻忽而推開他委屈說:“我餓了。”
席淮南摸著她頭頂的發絲頓了頓,將手摸在她的肚子上,他明顯感覺她身體一僵,哪知席淮南隻是向上,手指到處點火。
他隨即鬆開手:“餓了就吃飯。”
席淮南起身,低身吻了吻她的額頭,說:“我出去一會。”
宋知暖點頭看著他打開門出去才鬆了一口氣,她剛剛都忘了自己懷了寶寶,被席淮南勾住,差點就做了不好的事,還好反應快速。
現在還不到晚飯時間,席淮南在下麵等了半個多小時,廚房的中國廚師就端了幾個菜和一碗白米飯出來,放在桌子上。
然後恭敬的退到一邊。
席淮南放下手中的報紙,從沙發上起身,端起桌子上的菜,目光淡淡看了眼,隨即步伐沉穩的上樓。
宋知暖躺在床上等了一會,席淮南就回來了,他將手上的飯菜放在玻璃桌上,然後招呼她過來:“別賴在床上,過來吃飯。”
她聞言光著腳丫從床上下來,跑到她跟前坐下,拿起勺子吃了起來,還給席淮南喂,後者搖搖頭,拿起桌上的一本書看起來。
他不要,宋知暖也不逼迫,她收回來喂在自己嘴裏。
第二日的時候,席淮南起來的很早,他穿好衣服站在床邊,眸子一直看著她,不曾移動。
宋知暖要醒來的時候,他才收回目光走到沙發上坐下。
宋知暖睜開眼看見他起來了,她迷糊問:“怎麼起來這麼早?”
席淮南起身過來她身邊,對她說:“再過半個小時,直升機就過來了。”
“直升機過來做什麼?”
不是明天才離開嗎?
“去芬蘭。”
“哦。”席淮南突然改變主意去芬蘭,宋知暖有些疑惑,起身穿衣問:“去芬蘭做什麼?”
“滑雪橇。”
滑雪橇?!
席淮南居然會帶她去滑雪橇?!宋知暖臉上震驚不已,他見她這樣提示:“還有二十七分鍾。”
“哦。”宋知暖立馬反應過來跑到浴室裏去收拾自己,出來的時候和席淮南一起下樓吃早餐。
陳曉曉和餘庭剛坐在飯桌上,陳曉曉看見他們下來,忙招呼道:“知暖,席總快過來吃早餐。”
宋知暖點頭,湊過去給席淮南端了一杯牛奶放在她旁邊的位置說:“你們起來的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