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音這個字(1 / 2)

席淮南即使內心再孤高,但心底也有脆弱的事,而宋知暖就是他的脆弱,每每想到內心就會覺得疼痛萬分,揪心的不行。

腳邊微微有動靜,席淮南垂眼看著跟著他出來的金毛犬,蹲坐在地上一副呆萌的看著他。

討好的看著他。

也不枉費這段時間他對它的好,這是一個很懂事的金毛犬。

席淮南頓了頓,輕聲問它:“想咖啡了?”在聽到熟悉的字的時候花卷猛的搖了搖尾巴,席淮南勾了勾唇角說:“等過些時候帶你回去。”

在外麵吹了一會冷風,席淮南才轉身打開門進去。

宋知暖正在穿鞋從床上下來,席淮南見了,大長腿連忙幾步過去,扶住她問:“要做什麼?”

宋知暖聽見這個聲音一愣,他怎麼還沒有走?

她以為他離開了。

宋知暖想下床去上廁所,她沒有推開席淮南的手,解釋:“廁所。”

席淮南立馬明了,扶著她起身,將她帶進浴室裏麵去,宋知暖等了許久也不見他出去,低著頭輕聲道:“你先出去吧。”

她這樣說,席淮南一愣,隨即背過身說:“我在門口。”

見他出去帶上了門,宋知暖才坐在馬桶上有些虛脫,每次和他說話,都能攪動內心的池水。

打破它的寧靜。

宋知暖垂眼摸上自己的肚子,有些無助問:“笙笙,我該怎麼辦?”

其實她的笙笙,是席笙笙,並非宋笙笙,隻是她不想讓他知道。

席淮南想要一個孩子,她不可能不給,這是席家生命的延續,她隻能姓席,而非宋。

更何況聽他講了那些事,她心底更加心痛難耐,席淮南在知道宋家是他的仇家之後,他也一直縱容她,寵她,甚至放棄報仇。

席淮南是對她用心的。

無論是八年前年少的他,還是八年後成熟冷漠的他。

對她都是愛著的。

以前她隻想從他口中說愛這個字,可是他表達了自己的心意過後,她卻不敢再接近了。

她惶恐若失極了。

而這名字也是她和許之墨一起取的,他們隻是想念一個人。

許笙,一個溫暖如玉,如同畫裏走出來的清俊男人。

宋知暖坐在馬桶上,隻感覺掌心下麵跳動了一下,孩子以胎動的形式告訴她,她一直都在。

因為這個微微的跳動,宋知暖的臉上帶了異常溫和的笑容。

席淮南在外麵等了一會,不見人出來,他開門進去,看見她還坐在馬桶上,已經穿好了裙子。

目光落在肚皮上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事,臉上帶著笑容。

聽見開門聲,宋知暖望過去看向進來的人,她起身,席淮南也順勢過去扶住她,將她半擁在懷裏。

回到了床上,宋知暖反而沒有睡意,而席淮南脫下外麵的西裝,上床將她擁在懷裏說:“睡吧,我在這裏。”

他在這裏有什麼用?

宋知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身邊是他身上冷冽的氣息,不濃,但是卻漸漸入了她的心。

宋知暖閉上眼睛,不去想周遭的人和事,沒想到也能睡過去。

曾經她還想,這樣的場景不可能再發生,按照他們之間的關係,他也不可能再這樣的姿勢將她入懷,可是……果然他還是強勢的。

但席淮南的占有欲好了很多,知道她和許之墨住在一起,他也沒有胡亂的發脾氣了,如若要是以前他肯定冷眼相待。

第二日早上起來的時候,宋知暖身體有些疲憊,這是很正常的現象,她睜著眼睛無力的看著天花板,白色的牆體貼著海報。

實在無法想象,快三十歲的許笙將自己的房間裝修成了少年喜歡的風格,連帶著她的也是公主房。

他曾經很用心的裝修布置,可是她回來住的時間太少了。

她偏頭看了眼身邊空了的位置,也沒有太多的失望,她的手在被子裏摸了摸,已經涼了。

宋知暖睜著眼睛在床上躺了半個小時以後,外麵的門被打開,她猛的偏頭望過去。

男人換了一件淺藍色的襯衫,衣袖向上挽起來的,頭發微微有些淩亂,他的手上拿著保溫盒。

席淮南進門看見她的目光,他解釋:“怕吵醒你,我回京江做了雞湯和瘦肉粥拿了過來。”

現在不過早上八點,他從這裏來返京江也要花一個多小時,再加上他熬湯做飯的時間,他今早恐怕天還摸黑的時候就起來離開了。

難怪他頭發微微淩亂,想來是著急,這是她曾經盼望的席淮南。

希望有一天他能為她著急,為她不顧形象,為她任性一次。

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