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她隻帶過它兩天,它剛開始還會陌生,害怕,現在對宋知暖簡直是膩的不行。
她喊它的名字,它才敢對她撒嬌賣萌,席淮南說的沒錯,咖啡是她要的,她不能不對它負責任。
宋知暖進屋,看了眼在廚房上麵蹦噠行走的兩隻貓咪,她走近將它們抱進懷裏,小聲說:“大妖小妖,等會就帶你們去席先生哪裏哦。”
兩隻貓一直都在歡叫,有點不熟悉被陌生人抱著,宋知暖放下它們,然後將它們裝進籠子裏。
但似乎想起什麼一樣,她去書房在電腦桌下找了許久也沒有,她臉色有點著急的去臥室尋找,在一個抽屜裏才看見兩個鮮紅的本子。
她拿起來翻開,她和席淮南的合照印入眼簾,這個男人是不苟言笑的,當初領結婚證的時候他冷漠,強勢,表現出疏離。
可是她知道,他心底喜悅異常。
他在自己的世界裏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驚濤駭浪,自己在裏麵沉浮,卻不肯對別人透露半分。
宋知暖將這兩本結婚證重新放回抽屜裏去,起身的時候花卷跑了進來,蹭在她身邊。
它現在也知道席淮南沒在。
所以就肆無忌憚。
隻是咖啡被席淮南調教的很好,蹲在在門邊,一副懵逼的看著她們,有些羨慕花卷,還一直叫個不停,著急的很。
宋知暖對它擺擺手,它還是不肯進來,她歎息一聲,席淮南對二哈到底做了什麼?
宋知暖起身去打開了衣櫃,想給席淮南帶一些衣服過去,她看見被掛在中間的黑色大衣,愣了愣。
她不是放在城堡的嗎?
難道那天他回去找她來的嗎?
這是她送給他、卻沒有送出去的生日禮物,實在可惜。
宋知暖下意識的去掏裏麵的信封,已經被打開過了。
但還是認真的折疊起,放在裏麵,未曾有一絲多餘的褶皺。
宋知暖打開這等信。
娟秀的字體,帶著些許喜悅。
席先生:
席先生,這是我給你寫的第一封信,請允許讓我稱你為席先生,其實我寫這封信的時候也想。是稱淮南哥哥還是席先生。
但很顯然,這一刻是席先生,你是我的先生,我的老公,而我是你的席太太,你的妻子。
我們交往四年,這四年甜甜蜜蜜、我也被你寵愛了四年,即使知道你那時候一無所有,我還是相信我的淮南哥哥,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少年,未來也是最有能力的男人。
可是我從來沒想過你會有一天不要我,會有一天什麼理由也不說,就對我說分手。
我想對你哭過鬧過,可是卻也不敢的,因為我了解的席淮南那個少年,一旦決定了一件事就沒有悔改的理由,自然包括我。
這空缺的八年,每當我難過之時都會想起你,每當我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也會想起你,我想再熬一熬,熬過去就好了。
熬過去,或許有一天能再見到你,其實這八年我一直都聽說你的事,你越來越了不起,你越來越強大,所有人提起你都怕你。
我也是怕你的。
可我也是不怕的。
因為啊,你是我四年的淮南哥哥,你是我年少時一段奮不顧身,勇敢追求的少年。
我怎麼能怕你呢?
再次見到你,我很高興,可是我卻要向你借錢,這個抵上我所有的自尊,可是我也沒有辦法,我必須要放下自尊啊。
我也沒想到,在我心底荒蕪的時候,你會和我結婚。
即使是三年之期,我也是高興的,因為這三年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我也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每次遇上危險,你會像天神一樣出現的時候,你就征服了我。
是的,你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的來征服我,可是你自己不知道。
你覺得我不想要你的孩子,其實我最想要的就是你的孩子,可是我怕有一天你依舊不會要我。
我怕有一天孩子隻有父親或者母親,所以我猶豫了。
但是看著你生氣的模樣,我就覺得不該再惹你生氣,我也應該為你生一個孩子,即使未來不確定,即使我也不確定你的心。
席先生,有件事我要告訴你,我懷了你的孩子,兩個月了。
你能在12月21號這一天,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嗎?
讓我不再惶恐與漂泊。
席先生,生日快樂。
我愛你。
—
宋知暖看著這封信,有一絲的恍惚,難怪回來之後兩人的單獨見麵,他事無巨細的將當年的事告訴她,原來也是自己請求的。
這麼久,她都快忘了。
忘了自己寫過這封信,忘了自己想要一份確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