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暖看他們一臉喜悅的模樣,暗自笑了笑,她似想起什麼叮囑他們說:“陳醫生好歹帶了你們一年多,你們平時沒事的時候多去一下門診,那邊人多你們多用心去幫幫他,自己也好多學習一點。”
幾人歡快的答應。
宋知暖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時她手機響了起來,她從白大褂裏麵掏出來看見是陳曉曉的電話。
想起昨夜喊她去試婚紗。
她起身去外麵接起來說:“我已經下班了,等會就過來,嗯嗯,好的我去接水雲過來。”
宋知暖掛了電話,回辦公室將白大褂脫了下來,又拿起自己的錢包和車鑰匙,去陳醫生辦公室打了招呼這才離開。
下午難免不會遲到,給陳醫生打一個招呼,幫她盯著一點,這樣也好穩妥一些,不至於擔心。
宋知暖開車去了趙水雲的出租房,現在陳曉曉和餘庭住在了一起,這裏就剩下她一個人在這兒呢。
宋知暖明白,她會感覺到孤獨。
隻是趙水雲一直都不會說這些,她很多事都藏在心裏麵,更何況大家都有離開的那一日,誰也沒有更多的精力陪著誰,有些事需要自己度過,別人根本幫不了。
趙水雲現在是在讀研究生,又在一家檢察院工作,剛度過實習期。
她現在也算一名正式的檢察官。
幾個人還沒有正式好好的聚一次,還沒有恭賀她。
一個是宋知暖剛生產完,坐了月子不久就遇到席淮南出事,回來後兩人一直養傷,沒有時間。
二個是陳曉曉最近在準備婚禮,一直忙的焦頭爛額,其實餘庭不用她操心,她偏偏停不下來。
再說了這邊開車過去四川,隻是帶車隊和婚服過去,沒什麼準備的。
但陳曉曉給公司每個人都準備了一份喜糖,連帶著宋知暖和趙水雲也給塞了一份。
宋知暖接了趙水雲,正趕往陳曉曉發的地址過來。
“今晚下班以後我們聚一聚,地點都約好了,今天不許散。”
趙水雲坐在副駕駛上,歪著腦袋看著宋知暖說,今天早上她們幾人在微信上都將這事說過。
幾人都沒有意見。
宋知暖想等會下班的時候給席淮南說一聲就好了,不告訴他去哪裏,如果知道她要去酒吧,席淮南肯定不會理會她,冷漠處理。
偏偏,她最怕的就是這個。
最怕席淮南沉默不語。
“我沒有意見,今早都說好了。”
宋知暖看著前麵的路笑著說,似乎想起什麼,她問:“顧喬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能怎麼處理?”
趙水雲無奈的擺擺手。
“我也不想多問的,但是水雲你要聽聽我了解的顧喬嗎?”
趙水雲一愣,宋知暖歎息一聲花了二十分鍾將她在席淮南那裏了解過來的資料挑了些好的給她聽。
顧喬是對不起過她。
但是顧喬也有自己的想法。
“可是無論怎麼樣,他父親不認同我,他母親不待見我,他這麼多年來也沒有善待我,無論他是不是假的花心還是真的花心,我都不願意去管了,也不想去聽了。”
趙水雲眼眶忽而紅起來,但始終沒有落下眼淚,她對宋知暖說:“知暖,我沒法這樣子在麵對我一個愛的男人,也沒法不要自己的自尊。”
她說的這個樣子就是她的健康問題,趙水雲是一個自尊心很重的人,如若當初顧喬多麼的看低她,她有多麼的忍讓和低聲下氣。
那麼現在她就有多麼的固執己見。
曾經的苦難讓她不敢輕易的再去相信一個人,一個傷害自己的人。
宋知暖偏頭看見她這樣,又聽見她說的話,她心裏有些難過,連忙說:“對不起水雲,我是覺得顧喬他有悔改的心思,所以多嘴了。”
趙水雲是她們三個中最苦的人。
一個小時之後到達陳曉曉說的地方,宋知暖將車停在路邊,和趙水雲進去的時候,她正在選禮服。
宋知暖好奇問她:“你不是穿婚紗嗎?聽說餘庭給你定製了三套,到時候你可以換來換去的穿。”
陳曉曉見她們來,立馬攀上兩人份脖子笑著說:“我正在給你們看禮服呢,我想給你們選一套的。”
“不是早就準備好了嗎?”
“我不想你們兩個和其他人一樣,你們是我最重要的人,自然要特別一點,不不不,要很特別。”
一共六個伴娘,其中包括她們兩個,自然還有張橙和餘溫。
自己的哥哥結婚,肯定少不了她們。
餘溫在國外旅遊了兩個月,前幾天才回來,席淮南去見過她一次。
這些席淮南也不藏著她,那天剛好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餘溫打電話過來,大概意思就是聽說席淮南受傷,她很擔心,想見一見他。